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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梦到一所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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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到一所中学
  梦中,我到了云镇街头,见一家人门前放着新华字典,虽然没有进到这家人屋里,就感到这家人自己制作新华字典,放在门前出卖。我萌生一念,多买一些,推销给山中我所知道的小学。
  过了一个水泥桥,桥下面是小河,小河贴着两边的山,一直向东流去,流到县城,流到更远的地方。
  小桥以东是一条街道,街道从东到西很长,房子连在一起,站在小桥上,回头时,能看到街的背面。
  我小时在云镇小学上学时,这条街道曾经走了多少次啊!
  街上有一位我初中姓黄的同学,曾到过他家,他对我说,他在河南找到了工作。
  梦中,我过了小桥,又看到了一所区医院的房子。区上的医院,曾有过一位长安县的刘医生,和我有所接触,给我讲过史记的故事。
  梦中,我是要到桥北的云镇中学,我要到云镇中学找住的地方,为了节省住宿费。
  师我三叔已经离开世界多年了,梦中情景,有很多回,见三叔还在那所中学工作,还是青春的样子。我到这所学校,学样的老师还能买我的账吗?
  我到了学校,有一排矮的土房子,这是学生的宿舍。
  我看见一位胖胖的男同学,想求他,答应我住一晚些时候宿,可是没有开口,又想见到这学校的老师,能碰到我认得的老师就好了。
  走进以北老师住的房子中间一块平地时,见到了一位竹老师,我有四十年没有见他了,我少年时,到我三叔的学校时,见到这位竹老师,
  梦中见到竹老师,他个子是中等,脸黑红扑扑的,眼睛是和***一样的那种小眼睛,却是神光炯炯。
  我惊奇地说:“还是这么青春!”
  竹老师问我:“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在南方一个城市当老师!”
  我说了这话后,竹老师为我开始敬仰起来。有一位西安的女老师,青年时,就在这所中学当老师,多少年在梦中看到,身健健康,脸胖丰满。
  问我:“你是怎么到南方城市的?”
  “我先到了一个小县城,然后从这个小县城起步,到南方的城市的。”
  这位女老师,多少年来,就坚持在这个山区偏远的中学当老师,到今。
  我对竹老师说:“真敬佩你,这么多年,一直坚持在这山里的学校当老师。”
  晚上我住在什么地方?
  有一位年龄大的老师,把我引到他的房子去住。
  我和他一起上到了二楼,门在他的门前,这位老师从一楼升起来到他门前的门底下,掏出了钥匙,开了门。晚上,我和这位老师同睡在一个床上。
  梦中一所中学,因为我三十叔曾经在这所中学当了很久的老师,它前身是一所小学,我曾经在这所小学上过一年学,长大后,在乡下教了一段时间的书,常到这所中学去。
  这个梦,却给了我一个创作灵感,让我把早不我重视遗忘掉的记忆与这所学校有关的人和事记下来,以对过去的记忆地纪念。
  三叔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暑假,三叔和三娘回到了爷爷奶奶的家里,看望爷爷奶奶。
  我当时的心情,一心一意想到外面去,哪怕找过不论什么样的工作干干,总认为比在家里强。
  爷爷最理解我,他虽然是一个大老粗农民,却对我人生的前途给予一定的关心。爷爷当时自信的就是我的二叔在县城里是个县人事局长。
  三叔这一次回家,爷爷一有时间,就给三叔做工作。
  “书印这娃干农业活,力气不好,你把娃带到你身边,给娃找过不论什么事情都行。”
  三叔开始的时候,有些为难,后来还是答应爷爷了。
  三叔要回到他工作的学校去了,已打算帮助我找个临时老师。
  那是一个下午,三叔站在爷爷院子前的一块长白石头前,再三问我:“书印,你教育得了书吗?”
  我怕三叔不把带到外面去,就这样一辈子呆在农村,就对三叔说:“以教得了书!”
  第二天一早,我和三叔三娘一起去县城坐汽车,车一直向南开去,坐了四百里路的车后,到了云镇三叔的学校。
  三叔在学校住了一间房子,房子在校南边的一条小水渠南边。
  三叔每天到外边跑,找熟人给我联系工作的事情。离三叔的学校以西二十里地,有一个公路边的小学,小学的负责人是女向老师,旬阳人,她和公社的关系很好。三叔一定是找向老师,让她帮助我能在她呆的小学当临时老师。
  我在三叔的学校呆了十天之后,有一天早晨吃过早饭之后,三叔拉着学校的架子车,车上放着两床有小红花的被子,一床是铺的,一床是盖的。还有一个小提琴盒子,合子里装着一把小提琴。还有一把二胡,这都是三叔给我想办法找到的,为了照顾我对音乐方面的爱好。
  三叔拉着架子车把,我在架子车后面用手推架子车尾。
  三叔拉着架子车行到了学校的操场上,有一位姓竹的老师刘老师等看到了三叔,对三叔说:“老张找得好快啊!”
  竹老师给我说:“到乡下学校好好地教书,当老师的前途很大!”竹老师这样充满信心地给我说。
  三叔前边拉着架子车,架子车上面的拉袋,挂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扶着架子车把,到上坡的时候特别要用力,腰要弯是很低。我在后边用手掀。
  经过了三个小时后,到了向老师的小学。
  小学在一座矮山下边,教室是村人盖的土屋,从东到西一个长长的屋子,四五年级一个教室,一二三一个教室。
  我的住处安排在公路边大队会计室近前一小间屋子,能放下一张床,做饭的锅灶都盘好了。
  三叔帮我把东西放好后,这天主要帮助向老师,把学校屋后屋前的卫生彻底搞了一遍。
  这天中午吃午饭,我到这所小学当老师,是向老师做的米饭的,招待我和三叔的。
  在这所学校里,开始了我人生命运的起步。
  看我批改的作业
  这所小学的名字叫向阳小学。向阳小学以东的公路有一条小河,流经学校的面前时,变得很直溜,经过一段直线后,弯过了一个山的弯儿后又一直一曲地向前流着。
  小河的水在我的记忆中常是清澈的,从河西过河过,小河水不深,有好心人在河东开始到河西,摆放着四四方方的大白石头,这叫列石,我每一次踩着这列石,望河水时,清得舒心,头顶上蓝天白云,掉到河水中,能看出倒影。
  河东沿山下从西到东,是一个小村,家家户户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的。
  那小村中有一位叫何立秀的青年女子,她说话柔柔的,脸白净的和天上的白云一般,眼睛秀美,发出的光和清水一样纯净。
  何立秀和向老师关系好,经常肯到小学去。她在学校南边的操场上看到了我的时候,笑着说:“还是个娃,是个娃娃的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如今还健在吗?我却再没有无缘和她见一面。
  我在向阳小学当老师,开始的时候,三叔不放心,常来到学校看我,问问我工作情况。
  有一天晚上,三叔来到我的学校,没有回他在的学校。
  我批改的学生作业本放在桌子上,三叔拿几本看了一下,对我说:“改学生作业一定要认真地改!”
  三叔看了我改的学生作业,当时对我流露出一种不满意的表情,他说了这一句话,现在我还能记得。
  我当时还不能真正明白三叔这句话关于认真二字的含义,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认真做事,那达到的效果境界是不一样的。
  让我再把记忆回到三叔的学校,把目光望到三叔的学校,再写些与这个学校的很多回忆的小事。
  一大盆牛肉面条
  我教书的地方离三叔的学校,有二十多里路,星期天,我常常想到三叔的学校。三叔把我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去了管饭吃,晚上就跟三叔睡在一个床上。
  三叔倒在床上看一本小说,看了一会儿小说问我:“书印,肚子饿吗?”
  三叔说着起来,屋子靠墙有一个柜子,柜上顶处放了小盆牛肉面条,是三叔灶上的,三叔没有舍得吃,给我留着,等我来的时候给我吃。
  三叔把一小盆牛肉面条端下来,给我说:“书印,你把这小盆面条吃了吧?”
  我是求之不得,当时吃的时候,吃得呼呼地响,很快就吃完了。这小盆面条一定是冷的,可当时竟不顾冷不冷,感到吃下去,就有一种解决肚子的问题,让肚子很舒服满足。
  我不一小会儿,就把一小盆牛肉面条吃完了,三叔向我露出微笑的笑容,对我说:“书印饭量很好啊!”
  这天晚上因为吃了三叔的一小盆牛肉面条,睡在三叔的床上很舒服。
  一次劳动者的教育
  三叔有一天下午,骑着自行车,从县城带着我,到了离云镇街头很近的一条小河边,停下了自行车。
  这里工人正在架一架桥,黑压压一片人群。工人抬沙用的是一种大圆筐,一筐湿的沙子,足有两三百斤,粗粗的木杠子压在肩膀上。工人抬沙到上坡的时候,不停地轻声喊着“海哟,海哟”劳动号子,抬沙的工人脸上都是汗水从额头上掉到脸上,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流汗。
  三叔给我说:“你在家里当农民,也不是这么一样这样干吗?”
  在这里架桥的劳动现场,看到的人就是牛马般的干活。
  我在农村干过农活,最苦的是去南北二山挑柴。农民劳动苦是怎么一种情境,知道得如明镜般。
  这次看到的工人架桥的艰辛劳动,比农民不要苦。
  过了多少年之后,我每次回忆起这个架桥的劳动场面时,总让我产生对劳动者敬仰之情。是啊,世界一切,都是劳动者创造出来的。我如今虽然没有从事体力劳动的体力的支出,可是我的精神劳动时,我应以当年那架桥工人们架桥时吃苦耐劳精神,来干我现实所有工作,包括读书学习创作用。
  在劳动者的老师中,我在故乡还有二弟,他是中国农民最能吃大苦的人之一。天不明就到他的樱桃园中干活去了。
  三叔关心我的婚事
  有一年放寒假,区里组织全区老师在云中开教师会。
  开会期间,晚上,我住在三叔给我找的学生宿舍,三娘是区里下边小学的老师也来开会。
  有一天下午开完会后,我去了三叔的房子。
  在三叔的房子,是一个二楼的房子,比一般老师的房子还要大,既是办公室,又是晚上休息的地方。
  屋子内西边的墙上面,有一个四方玻璃窗,有时打开后,能看到楼下边的学校的厨房。向北更远的是群山连绵,山宛若和天空连接在一起。
  我到了三叔的房子里,感到三叔对我的婚事很重视。三叔说:“你三娘给你介绍了她们公社一位女老师,叫余中莲,能力很强,你一定要同意,将来在一起过日子,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感到三叔给我说这个女老师,我虽然还没有见过她的面,暗暗地同意,主要是人在青年时,渴望有人给介绍对相。
  三叔给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三娘在近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
  约好一晚上,在三叔的房子,余中莲,还有一位寇淑元老师也来给我帮助说好话。
  三叔屋子的电灯光,从屋中间顶棚处挂着,发出红红的稍明亮的灯光。
  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那余中莲,脸绯红,眼睛秀美,很沉静,她不先讲话。我心中想愿意这门婚事,可是缘分达不到的时候,她竟和我隔着十万八千之远。
  寇老师身体粗粗的,脸长方形,两脸颊如现两面平的墙面,露出白白透亮的色,她说话声音昂昂的,很直接。我现在还能记得她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名字叫牛,和我玩音乐玩得很开心,曾多次到我的学校让我教他学吹笛子,竟对我在音乐方面的才能很崇拜。
  三娘坐在三叔的床边,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像是内心中有很多事情藏匿得很深。
  三叔也是很沉静的样子,他个子高大,我知道他的思想,全是站在我的一边,希望我和余中莲的婚事能在这天晚上定下来。
  我三叔三娘还有富寇老师都希望余中莲早点表态,把这门娘事定下来。
  寇老师以介绍人的名义说:“你们两个表达态吧?”
  这是我面对婚姻之事,让自己表态,用语言表达说出来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样的语言可见它的重量!
  多年以后,我还在体会语言中的魔力是由什么决定的,是说话的人灵魂决定的,又是一个什么缘分,有一次交流的机会,能用两个人互相说话表达一种对世界的看法工,或决定一件大事情。婚姻事情就是人生中的大事。
  三叔三娘和冠老师都等着我们两个表个态。
  我先表态:“我愿意!”
  我说了后,余中莲一直不说愿意或不愿意。
  冠老师又把我夸我了一遍,说:“书印这娃很实诚的,他二叔还是县里的领导!”
  余中莲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才终于从她的嘴里说出了:“我愿意!”
  三叔三娘寇老师以为和我余中莲的婚事能定了下来,寇老师最后离开三叔回休息的时候,竟脸上浮现出很多笑容。
  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一天早晨,我去商店买好了酒点心等,装在一个大提包里,装在一个大黄提包里,和三叔一起去余中莲家看余中莲的父母亲。
  三叔知道余中莲的家住在什么地方。我和三叔上了三座小山,下了三座小山,然后下到了一条深山沟中,山沟中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悠,缓缓地流响着。
  我和三叔沿河上边的稻田前的小路向西走去,走不多远,在一座小山下边,有一个小院,院内有很矮小的土屋子,顶上盖着石板,当作瓦。这时候,三叔看了一下手表,是十点了,我和三叔走得又渴有饿,这时候,别的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能到余中莲家里,给吃上一餐早饭。太阳从东边的山巅上升到天幕上很高了,暖暖的,把一个长长的深山沟照得明晃晃的。
  我和三叔到了余中莲家小院子的门下边,喊了一下人,敲了一下门,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和三叔离去,向回去的山路返回。
  三叔说:“这余中莲是你三娘认得的人,婚姻事情不成,可是熟人之情面该有吧,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我这时候,感到爬山的劳累,更重要的是肚子饿,可是在这深山沟中没有别的人家,吃饭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我和三叔上到了一座小山顶后,坐下来歇息。我把点心拿出来给三叔吃,把酒拿出来给三叔喝。
  我和三叔把肚子问题解决好后,三叔继续向东边的大山走去,三娘家住在东边更远的深山中里,我回我的小学去。
  以后,我的一位小学的班主任李老师看到我批评我说:“你还看不上余中莲,你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只要人家不闲弃你,你还闲弃人家。”
  我没有向李老师解释。
  这是一个梦境,后来渐渐地远去了,却让我留下了青春时的回忆。
  云中的人——一位西安的女老师
  那女老师姓赵,是西安人,教高中的语文。
  我听三叔给我说这位赵老师,很讲卫生。当时有男老师到她的房子,想坐在她的床上边,是不允许的。
  我看见过这位赵老师,她的个子高高的,脸色雪白,脸形长长的。
  以后回到了西安,在西安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李老师
  我在三叔的学校上小学时,有一位李老师,当时正青春,脸颊有黑糊糊的短胡,脸色露出白而红的气色。
  学校有学生食堂,老师食堂。李老师在教师的食堂吃过早饭之后,又到学生食堂打上一大白碗玉米糊汤,常端到三叔的房子吃。他吃得很陶醉的。在困难的年代,可见李老师是一个饭量大的人。
  李老师给我没有上过课。李老师到我三叔的房子里,常手上端着一杯泡大海水喝,说能滋润嗓子。李老师给三叔说:“我上课喜欢用大嗓门上课。”
  李老师应是一个对学生在责任心管教严的老师。就是这样,有一回她的班上一位姚立不琴的女学生,因上课的时候乱说话,李老师罚站,就是不站,还不停地喊李老师的名字。
  这位女学生后来在乡下当老师,有一段时间,和我一起在一个小学。
  有个科末的一天下午,一位队里会计家老婆切菜,一个大木盆,姚老师坐在跟前,和会计的老婆说话。这个姚老师长得是如花似玉般美丽的女人。她的眼睛秀美,脸色如花般有神韵。
  我走到她跟前,听她给我讲了当年李老师的故事。
  “李老师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师,你当年怎么敢喊李老师的名字?”
  这位姚老师笑了,给我说:“那是学生时候不懂事。”
  李老师在一个公社的中学当语文老师,他身上总有一种师道尊严的印迹。
  李老师有一个学生在县里邮局当了个邮递员,骑上自行车到处送信送报纸等。
  有一天到了李老师教书的门口,喊道:“谁是李善赋?”这是李老师的名字,李老师给他当过老师,上过语文课,这位同学不可能不认得的,把他老师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李老师听到了他的学生喊他的名字,他走到跟前,大声地对着他的学生说:“我就是李善赋!我就是李善赋!”
  李老师本来是一位很会教初中语文的老师。可来,却被提为公社的教研员。
  有一年,我在深山沟一所学校当老师。这条深沟里还有另外一位姓赵的老师,在山顶另外一所小学当老师。
  李老师一天,到这个深山沟检查工作,中午赵老师管他饭吃。
  那位赵老师叫我到他的学校看看李老师,这中间有三里路之远。我赶到了正是吃午饭时间,赵老师给李老师做的白面片,我进去后,见李老师已是吃饱了,脸上还流着吃饭时流的热汗。他戴着近视眼镜。李老师感到还是个青年人的样子,脸上还是青春之色,红扑扑的。
  赵老师给我舀了一小碗锅底里的面片,我没有拒绝吃了。
  我以后离开了这个山里的学校,到外边闯荡去了。
  有一年夏天,在西安车站见到了李老师。
  李老师苍老多了,穿的衣服打扮,离西安城里的人差得很远,像是来之山区一位农民。
  我这时候的身份还是没有确定下来,还没有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不在寻找着。
  按理说,李老师曾和三叔在一起工作过,是和我很熟的老师,我应见面后和李老师到一个食堂好好地聚一下,没有钱,只是这个想法没有做到。
  我问了一下李老师那个公社的教育干部是谁?
  “李小明。”
  一个瘦小身材的人,我在那个公社当老师时,这位曾和我在一起上过中学,后来上了一下中等师范学院,回来后当上了初中的语文老师。当时表现得很极左,看什么问题,都是跟上一个人,想把别的人一棍子打死,说话说得很狠。这些往事画面,都灰飞烟灭过去了,在我的面前总会有新的美丽充满人生关怀的画面在我的面前展开。
  在西安和李老师有这样一个见面,以后到现在,再也没有和李老师见过面。
  一位女老师
  有一年秋天,我去看望了我三叔,是我三叔病重的时候。
  返回时,坐在一辆客车上边。
  和我同桌是一位中年女人,和我同路,她也是到商洛城的。
  中年女人,个儿不高,身体显得胖些。
  她先把她杯子的茶水倒在我的杯子里,让我喝。
  这人怎么这么对我这么好?我慢慢地认得她起来了,她给我说:“你一上车,我也慢慢地认得起你来了。”
  我说:“我记得您姐妹俩个,你姐姐常在全区老师开会时,给讲公开课,你姐姐的公开课讲得怎么那么好!我记得你姐妹俩个当时长得真是漂亮啊!”
  这是我在二十岁时对她们姐妹俩个留下的记忆。可是现在见到时,明显感到青春年代过去了。
  这位还我在县城里的一中上过学。
  她还给我讲了县中举办了一次同学聚会,那些同学还和当年同学时代一样好玩,想当时情境如果我在现场是多么高兴!因我远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学校一定和我是无法联系上。
  她还给我讲出几位同学的名字,什么长水爱华等,她说得好玩极了。
  说到了我三叔,她说:“我们家是云镇人,受现代信自己影响快一点,们日子过得都是很快的。可你三叔日子总是过得很苦,为什么?主要是你三娘家在一个大深山里面。”
  给我说起了一个当年管教育的吴老师,她说:“吴老师不会搞,当年像他那样的人,早都提拔,至少她能当个区长或县里的领导,可是吴老师,那么早都在区上当上了区教育干部,后来调到城关小学,只是个管后勤工作的主任。”
  她对自己充满自信。
  “我的女儿在商洛城里找了个家,男的也是国家干部,家里有房子住。”
  从她讲话的口气感觉到她对自己一切都是很满意的人,这可能是也是一个很会看到自己光明的人,所以呼唤到她面前的就是好事情多多的。
  车开到商洛城里了,我和她都下了车,刚才和她的相遇,像是一个梦境般,这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过她了。
  吴老师
  多年前,我曾在山区一所小学当老师。
  让我回忆一下吴老师的小事。
  吴老师当时是区里的教育专干,在全区教育方面是一个有权的人。
  我当时对于音乐方面的爱好正是兴趣浓的时候。
  有一天十时,吴老师从区里骑自行车到了我的小学,先到向老师屋子坐。
  向老师的屋子一南一北两小间,北面的一间,靠西处放着一张床,北面窗子下放着一张办公桌子,是白色的,没有染的自然色的桌子。
  吴老师来了后,向老师让吴老师坐在一个椅子上面。吴老师给我和向老师谈得最多的是区里那位老师什么课上得好,有他特别夸赞的郭会珍等。
  吴老师给我送了两本歌曲集,说:“这两本歌曲集送你看看。”
  我当时从吴老师手中接过两本歌曲集,像是得到了一件宝物一样高兴。
  吴老师走后,向老师对我说:“你看吴老师对你是多么关心,有什么好看的书,就给你送,吴老师对我没有这么做过。”
  吴老师给我送的书很我进省艺术馆印的杂志,记得还有一本陕西文艺,上面发表过县中一位叫樊秀峰的女学生发表的小说故事。樊秀峰同学正在上高中,在文学上就这么厉害,这在当时让我感到震撼!听人说,她的语文老师是从陕西师大中文系毕业的,他是下定决心要教会学生写好作文,有作品发表的老师。
  有这么一件好笑的事情。
  大队会计室里放了一袋过时的水泥。我准备请人给我打一个锅灶,需要用水泥。
  我住的地方,是在公路以东的山下边,下面是一间牛棚上面一间土屋子,我常在冬天里看到牛棚前有一大块麦田,麦子长得露出地面时,有两头黄牛在麦田里吃麦苗,安安静静地专心专一的吃麦苗,这麦苗牛能吃饱吗?
  有一天晚上,我提了一个黄提包,过河去,到大队会计室,提了一提包水泥提回家。谁知我这一秘密行动,被牛屋跟前的高凤兰大婶知道了,她把这一事向区上管教育的吴老师告发了。
  有一个早晨,我在县城里,遇到了吴老师。
  吴老师问我:“水泥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我买的。”我没有说实话。
  “你在哪里买的?”
  “我在县里买的?”
  “哪个地方买的?”
  吴老师说:“你不说实话,学校跟前的人明明白白地给我说,你晚上去大队会计室偷大队的水泥。”
  我脸微红,知道吴老师说的话应是实话。可是谁知道这水泥是根本不能用的水泥因为时间长失效了,我不懂水泥的质量好坏,结果以为是好的。当时晚上去大队会计室从水泥包里倒了一提包。
  这件事,我感觉到了吴老师对老师管地严厉。实际上,我当时跟大队任何一位干部说一声,大队会给我好的水泥,我认为我在大队的学校当老师,打过锅灶用水泥大队会给我解决的。结果快嘴的人高婶,把这当成一件大事,竟对区里教育干部说了。
  有一件事情,吴老师当时工作方法不当,让他也失了面子。
  区里开教师会,教师们坐在一个大操场上。向老师,是我一个小学的老师,她是一个不简单的老师,和区长关系好,上面县城里的县长和主管教育的局长关系也好,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人敢批评的。可是那天开会时,向老师拿着镜子照自己的脸,被吴老师发现了。
  吴老师当着全区教师的面,站在领导讲话的台上说:“有老师不好好听领导开会,而照镜子。”
  吴老师这一说,向老师就听到了是说自己,当下受不了,当下就晕倒在地上。
  向老师倒在地上后,吴老师还是很快安排人抬到了医院。
  我还到医院看了向老师。
  向老师小事
  向老师和我曾经在一所小学。她个子不高,脸圆圆的,红扑扑的。眼睛圆圆稍大。
  有一天早晨,我到了向老师的房子,向老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我听到了有婴儿的哭泣声。
  床前的地上,湿湿的,向老师生孩子,也是请当地民间的接生婆接生的,也没有到医院去,就这么简单。
  桌上有一小碗醪糟,还有一个鸡蛋,这可能是向老师吃过不想吃了。
  向老师微笑着对我说:“你把这碗醪糟吃了吧?”
  我当时不知道拒绝,就端上吃了,好甜!
  向老师早晨吃早饭时候,好多回到我住的地方看我做饭。说实话,我当时真还不会做饭,当时能做的饭就是玉米饭,做得干些,如果有酸菜就,那真是很好的饭了。
  星期天,到公社开会,多少次和一起去开会。
  有一个夏天来到,豌豆开始割的时候。这么一个早饭之后,向老师站在我在的小屋门口:“书印,到公社开会?”
  我从屋子出来,锁好了门,就和向老师一起出发,沿一条直的公路向东走去。
  公路有一段靠着山崖的高处,山崖直直的,露出了白光光的色,我知道是这山里人开挖出来,大石板盖房顶,在这里,看到这面石崖时,才会读出山里人的力量勇气和创造美的精神。
  我和向老师转过这个弯儿后,向下面的公路继续走去,公路路面更平多了,这里是一段低处的公路,公路以西,住着一户姓向的人家,向老师同姓。
  门口站着一位胖胖的女人,脸显得稍红,头方厚厚的方方整整从关后边盖着耳朵。
  她看见了向老师后笑眯眯地喊着:“到家坐坐?”
  人家的本心只喊向老师一个人,可是向老师认为她和我是一路之人,就向我招了一下手,我也进去了。
  向老师来到了这个人家里有什么好事?就是这家人做了一大锅大米米粥里煮有新摘的豌豆角。
  主人给向老师舀了一小白碗,给我也舀了一小白碗,吃完了这碗饭之后,向老师才和我从这家人家里出来,继续赶路,步行三里之后才到了公社中学开全社教师会。
  过去的就过去了。
  可是让我看现在,正如***说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也应是风流人物,能为现今创造美的人之一,我一定去努力达到自己的目标。
  梦到一位李老师
  梦中,像是午时,我从学校大门出来,走不多远,遇到了一位我小学时的李老师,他手中提了一塑料袋核桃,还是青年人的模样,脸圆圆胖胖的,戴着雪白的近视眼镜。
  我赶紧轻轻地喊道:“李老师?怎么来这里了?”
  李老师望了我一眼,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对我说:“你是书印同学!”
  我见李老师提的一塑料袋核桃,问李老师:“多钱?你在哪里买的?”
  “就在前边的路边。”
  我想:这一定是那位河南人在路边卖核桃,李老师买那位河南人的核桃。
  我为什么做了这样一个梦?有一些人,因为不在一个地方,相隔千里,恐怕见上面是很见的。白天的时候,我心中曾经闪出李老师的影子,梦中就梦见了李老师。
  这里我稍写对李老师记忆的小事。
  我上小学时,是在我三叔教书的学校。李老师也在我三叔的学校当语文老师。
  李老师当时正青春,饭量特别大。他常常在老师灶上吃完饭后,又去学生食堂,打一碗玉米糊汤吃。
  有一天早饭,李老师端了一大碗玉米糊汤端到我三叔的小屋子吃,眼睛集中在碗里,吃的时候,咀嚼时,发出呼呼的声音。
  李老师吃完一碗玉米糊汤后,从三叔的小屋子出去,三叔给我说:“李老师的饭量很大,在老师的灶上吃了后,吃不饱,在学生灶上要吃上一大碗。”
  我自己想我也是一样,在小学生时,一天两餐都是玉米糊汤饭,做饭的是一位李师傅,他做的玉米糊汤饭稠稠的,配上酸菜,非常爽口。每到饭时,打饭时,带上一个大瓷碗,总想李师傅能多打些,而李师傅那一个铁匀总是很平,与个人的想法总是相反。
  李老师给学生讲课,总是用大嗓子讲课。李老师和我三叔在一起交流他上课的话题时,总是很满意地说:“我上课不喜欢用低声音上课,喜欢大嗓子讲课。”
  李老师和三叔关系好,一有时间就到三叔的一间小屋子内坐坐,他总是端着一玻璃杯,泡的胖大海,我好多次看到李老师杯中的胖大海已经泡成了黑色的棉絮一样。
  我曾问李老师:“李老师,这胖大海起什么作用?”
  “能保护嗓子。”李老师笑眯眯地对我说。
  李老师管学生极严格,班上学生都怕他。有一次班上一位女同学,上课和另外一位同学不停地讲话,被李老师大声地训斥,罚她站起来,她就是不站,还气她:“李英文,李英文。”这是一位很有反抗精神的女同学。
  李老师的火气是很大的,当时感到自己很没有面子,日子长了,这事也就淡了。
  都长大起来后,那女同学自己也当了女老师,我还和她交流少年的事情。她微笑着对我说:“小时不懂事。”
  我和一位姓赵的老师在一个深山沟里的小学当老师。有一年秋天的一天,李老师已经是上面管理教学的科长了,到我们的学校里来检查教学工作。
  中午的时候,赵老师擀的白面片子,招待李老师。我们住的山沟里,离县城远,连青菜都无法吃到。
  赵老师先让李老师吃饱后,锅里还有一小碗,赵老师还给我舀了一小白碗,我把它很快地就吃的。
  这时候,我想和李老师说什么呢?大概只有吃饭是大事,让肚子不饿,李老师满脸笑容,见我吃饭很香的样子,心中一定多增加了几分甜蜜的感觉。。
  我后来离开这里,到了外面的世界去闯荡。
  有一年夏天,一定是暑假之后,我在西安气车站见到了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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