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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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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
  多年以前,因为我特别爱好音乐,本市电视台有一位女记者对我采访。
  她手中拿着话筒,问我:“你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是什么?”我说:“是江河水。”
  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时,是在区广播站一位叫王冰燕叔的那里,因他是本村人,爱好音乐,喜欢拉二胡,二胡在我小时的记忆中拉得很不错的。
  有一天中午,我参加村里剧团排节目,到了他那里,一个小屋子,他竟把我当大人一样,当一个理解音乐的人,给我拉了这首《江河水》,说不清为什么这首曲中的音竟打动我的心弦,像是哭泣,像是倾诉,有低音区给人以沉思之感,有又高音给人以昂扬和悲愤激情之感。
  第二段一个转调,给人一种极新鲜之感。
  长大以后,我在音乐学院学习时,在一个音乐会上,作曲系周刚同学演奏了这首《江河水》这首曲子。我因为和周刚平时很多交流,周刚给我讲旋律线是怎么一回事?说到了一句旋律有低点音,有高点音,由低点音向高音进行时,总有一些感情不断加强的作用,到了高音之后,就一个自然回落之感。听周刚拉这首曲子我有这种对音乐理
  感觉。
  记得有一回上作曲课,作曲系一位教授讲音乐,很悲的音乐都是很美的。反面人物角色上场的音乐也是很美的。有了这种理解,我后来听到了很多首有伤感的音乐的音调感到并不是让我多么悲伤,而从中体会出一种美的舒畅的意味。如阿炳的《二泉映月》等。
  我在人生很多时候,往往是没有路的,遇到了很多难事。我少年时候,有一天一个人晚上在村背后面的公路上,悄悄地哼着这首《江河水》的音调,像是在音乐天地之中,变成了一只会飞的大鹰任意腾飞。少年的我是怎样长大的,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总算有了生存的方,有事可做,虽然没有什么大成绩来,平淡而很有一种情趣。
  《江河水》这首曲子,让我理解明白了,音乐中悲伤同样是很美的,生活也不只是美的一面,也有不合人心愿令人忧伤的地方,但是这正是人生美中之美,它对于人是历练是考验,人生也不可能是一个永不变化的音调,只好或只是坏,它不合生活的逻辑。
  我明白了生活是虽悲为乐为美,明白了这个哲理时,我已经是人到中年了。是的,我的人生命运虽然是曲折和悲伤很多,可是还是自己给自己快乐很多的,人生中还有很多美是值得我永远为此而努力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江河水》的原因。
  品味生活
  一、串葡萄
  最近一天,我从厂车回家,经过一个街时,见一个中年女大姐卖葡萄,分成一串串的,紫红色,喊着“两元钱一斤。”
  我买馒头以后,口袋里还有一元钱,听到她的叫买声以后,对她说:“我只有一元钱,买半斤。”买葡萄的大姐向我笑了一下,给我称了半斤,半斤怎么这么少,装在塑料袋里我提到手上时有这个感觉。
  大姐给我说:“不会少称的。”
  我提着半斤葡萄回家,走着,走着,还吃上了一颗葡萄,圆而大饱满,内呼呼的,那么诱我,它的香甜味已闻到了。我把一颗葡萄吃到嘴里时,咬了后,确实是一种葡萄的甜味。
  回到家后,将这少得可怜的葡萄,用清水洗了一下,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吃起来,吃了几颗后,它的甜味已经满足之感。
  生活如蜜甜,我说:“生活如甜葡萄一样甜。”
  二
  在梦中:
  我在一个小屋子读书,有一位漂亮的雪姑娘到了我的屋子。
  雪姑娘问我:“有什么好看的小小说没有?”她站在我的面前,我竟闻到来之她身上发出一种香气,让我有心醉神迷之感。
  我当下找了一本小小说给了她,她站在我的桌前,读了一会儿。我总想和她说些什么话,可是大脑中反映不出一句词来。
  她向我笑着,这笑的感觉让我藏到了心中。她向西边的一条小路走去,我久久地目送着她的身影。
  好多回雪姑娘出现在我的梦中,她对我说了很多温暖的话,梦醒之后,我总在回想着梦中的情景。
  美丽的雪姑娘是有香的气息的,她的眼睛很美,眉毛像两道弯月,她的笑像那圣经雅歌中对美人的描写一样美。
  我梦中的情人,你是《神曲》中所描写的那个女诗神,第二篇开始是这样写的:天色渐渐晚了,地上劳苦的动物也要休息了。只有我一个人正预备去跋涉长途,硬着心去一看那班可怜虫。这些见闻,都待我正确的记忆来叙述的。诗歌女神呀,卓绝的天才啊,请你们帮助我!记忆呀,请你把我所见所闻的印像留住罢,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是我的生活没有美吗?是我对前方在久久的喝望吗?在多少回梦中,我相遇到我的梦中情人雪姑娘,她的心灵是纯洁的,我愿意闻她身上发出的香气,愿意看见她的温柔甜美的笑声;并渴望她给我灵感,让我把我所见所闻全都能记得很清楚。帮助我诗歌女神,请你帮助我。
  三、校传达室的吴师傅
  我每天早晨到学校上班时,走到快到学校的那个石台梯时,见校里的吴师傅一手拿着扫帚弯腰打台子,一手拿着铁兜,把垃圾扫进里面。我对吴师傅笑着说:“吴师傅早上好!”吴师傅也回我:“早上好!”这个吴师傅就是我们学校传达室的吴师傅,是从深山里请来的,每月四百元工资他就这样乐呵呵地在我们学样传达室来干了,还要打扫学校的大操场,还要做很多杂事。
  想到了我和他竟有很多感情的联系。
  这是几年前的一天中午,我从工厂食堂吃饭回校,到他的传达室看有没有我发表作品的样报寄来,所以要到他那里看看。
  我站在门外边,敲了一下门,吴师傅给我开门了。我翻地看了一下桌子上放的报纸,邮局送来的,没有一张有我发表作品的报纸。
  我进去的时候,吴师傅正吃饭,他是每餐都要喝酒,是自己做的米酒,劲很大。
  我此时见到吴师傅正坐在一个小方桌西面,脸有些微胖,脸上荡起了一串串笑容,让我也感到很开心。
  吴师傅拿了一个小白碗,给我倒了一小碗米酒,笑着说:“张老师喝酒?”我此时,感到自己有些累意,喝些酒能取累意,吴师傅让我喝,我就接着这碗米酒喝了。
  这种酒和那真正的白酒一样,不但有白酒的味道,同样能喝醉人,我记得我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在一位郊区朋友的家里,喝了三白碗,最后离开他家时,醉倒在一个院墙边上,那种喝酒醉后的痛苦还能记得很清楚。
  我此时在吴师傅这里喝了这一白碗米酒之后,吴师傅问我:“不要紧吧?”我说:“没有事。”
  我向吴师傅说声再见后,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在我的心中,总以为吴师傅和我一样,都是出身上农村中的人,他待我的真诚让我很感动的。
  有一年是橘子成熟的时候,学校给每个人分了一箱子。我端的送到了吴师傅传达室,对吴师傅说:“这箱橘子送给你了。”吴师傅说:“这么多,你不拿回家给你孩子吃。”我说:“有些酸,我们家人都有些怕酸。”
  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有人不怕酸的,还专门买酸橘子吃的。我曾经在晚上看书困时,也吃酸橘子为了提神,效果很好。
  有一天我从吴师傅的传达室路过,她的老婆喊我了,“张老师来一下?”我进去了,她老婆对我说:“这是我们种的萝卜,你不要买了,这袋子拿回家做菜吃。”
  此时,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辛苦种的,我怎么能要人家的?可是吴师傅老婆对我说:“这是我们种的,你带上的吧。”我接受了人家这份好意,带回到家里。。
  有个星期日,爱人炒了一盘萝卜丝子,我吃了,感到特别好吃,起到鲜青菜的作用。
  我的很多好事,都和吴师傅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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