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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上 爱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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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惜时间
  昨晚看艺术人生大师课堂,郭敬明对话黄永玉,黄永玉讲自己的人生感悟时,要爱惜时间,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是啊,时间是个什么精灵,不抓住它,就从我的身边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间并不是个抽象的东西,我只能在空间中去寻找它,也许这样,我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更爱惜它。
  一
  上初小是在离村不远一座山下边的古庙里,一转眼四年读完了,要升小学,小学离村二里路,要通过考试以后才能升上。
  有一天要去小学参加考试。父亲起了个老早,为我烙好了白面馍,等我起来后,父亲给我在一个白碗里泡好了白馍,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倒好了开水,放上了白糖,把碗中的白开水柒成了芬芳的红色。
  我起床后,父亲早知道今天对于我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要去小学考试。我走到锅灶前时,父亲温和地说:“快点吃!”说着,父亲端着泡好的白面馍递在我手上,我端上时,白瓷碗上面还发着热气,还有父亲手指的微热。
  这还是生活困难的年代,能吃上白面馍的机会很少的,父母亲自己却是不吃一口的。
  我端上这碗父亲给我的白面馍,并且放的红糖,此时吃起来,无法形容白面馍是多么好吃,红糖水是怎么的一种甜味。
  我吃完了后,案板上还放了一小半,一个小圆馍的一半,父亲拿在手上,又从中间折叠在一起,装了一个小书包里,对我说:“你把这馍带上,中午赶不回来时吃,这是你的干粮。”
  父亲把装有白馍小书包给了我,我背在了肩膀上,离开了家门,向考试的小学校走去。
  步行了两里多路,到了村小学,考试是村小学向西的一个大教室里,记得我答题很顺利。中午吃午饭时,吃的父亲给我拿的白面馍,学校也没有给小学生准备开水,我啃着白面烙馍,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好吃。
  二
  上小学的一件事。
  有一天,我进校大门时,校大门的墙壁上,竟贴上我的一篇作文,我看了很久,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以为和别的朋友不同。
  我在上小学五年级,就能写万字想象力的作文。放了午学后,学生全回家去了,我却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自由写作文,题目也是自己写的,有一回看了一个秦腔戏,我竟把整个戏的故事重述一遍,全用文字写了出来。
  有一天五年级两个班合在一起上课,是校里的教导主任何老师。何老师站在课堂讲台前,当着同学的面说:“我们大家要向梦想同学习,他每天坚持写日记还写周记,还把语文老师指定的作文完成。”何老师只表扬了我一个人,此时听到这种表扬的话,对于一个小学五年级的我,给了多少激励,给了多少快乐。
  学校放学以后,我一个人坐在班上的教室,读过安待生《卖火柴的女孩子》,那三次擦火柴的动作,每一次所看到的情景,让我少年的心很感动,有一种渴望温暖的心情,能被我理解。
  三
  上中学有趣的事情写不完。
  班上有一位胖女同学,她脸色红润,像桃花般妩媚。有一年中秋节,二娘给了我很多核桃,我拿到班上。我知道我很喜欢胖女同学,拿了两个核桃,不好意思地说:“照华,这个给你。”照华表情很好地对我说:“你自己吃吧,我有。”
  有天晚上,学校组织一个文艺晚会,校里的学生会文艺部长翻明明到我们班要节目,我和刘立厚同学报了个节目《笛子小合奏》。
  晚上,演出的地点就在校图书馆门前,因这一块地较高,作舞台合适。舞台下边,坐着全校的老师学生。
  有一位高中女同学刘美丽到报了我们的节目《笛子小合奏》,我和刘立厚拿着笛子,站在了舞台前面,互相暗于了一下,吹起了一段民歌的曲调,音乐老师在边拿着梆子给我们敲了节奏,我此时感到我们吹的音和谐好听。
  吹完以后,我们两位向观众敬了礼,下了舞台,坐在台下边看别的同学节目。
  这一回,因我们俩位的勇敢参加,虽是一个小节目,班上没有空缺,也为班争光。
  班主任孙老师有一天上课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们班本还能出好多个节目,可是为什么拿不出来?就是没有向梦想和刘立厚同学那样勇敢。
  我们俩位此时,听了孙老师的表扬,如吃了蜜一样的甜美。
  初一时,有一天班里一位姓杨的女同学好几天没有来上学,有一个星期日,班里团支书李明同学和我吃了早饭之后,在宿舍给我说:“杨红同学好久没有上学,咱们去她家看一看?”我连连说:“好。”我们俩个走出了宿舍,随校里一条小路,向学校大门走了出去。
  这位杨红同学是班上长得漂亮的女学之一,她得脸白得如雪一样,她平时在班上给同学讲话,笑起来,那个甜美的声音,怎么那样引起我的好感,可以说很喜欢她。当团支书提出要我和他一起去她家看看她时,我当然答应。
  我和团支书走在了街上,向前走了一小段之后,向南拐了一下,有个小院。我们打听到了她家的住处。有一个三小间屋子,门开着,我们俩个走进门内。
  杨红正好在家,她的母亲见我们来到也表示很欢迎的表情。我俩个站在一个土炕前,杨红还躺在炕上,见我们俩个来,她坐了起来,还是向我和团支书一个轻轻地微笑。
  团支书说:“你好几天没有到学校,我们来看看你?”
  杨红说:“我发烧了好多天,母亲用土方法给我治,现在好多了。我病好了,就很快到学校上课。”
  我想:我也是好多天没有见到杨红同学,她怎么不怕误课吗?我说不清对她总有一种好感,总想见到她,现在见到了她,心里舒畅极了。
  我站在她跟前,看见了她的虽然病着,还没有真好,可是脸是那样雪白,像一朵白云,像一朵白色的菊花,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像一弯月芽般的湖水。我不知道打媳妇是个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一个念头:有一天,我能对她说,让她做我的媳妇。
  我想团支书内心和我一样,也一定因为喜欢杨红才来看她的。
  我们俩个站了一会儿,听到了杨红讲了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来校上课,才放下了心。
  当我们俩个走时,杨红不停地用她纯真的眼神望着我们俩个,她的母亲把我们俩个送出了她家的小院子。
  四
  我忽然记起了上中学时,我是住校生,给学校食堂交玉米糁子,一天一斤,差不多都是二娘给我拿的。
  有一天下午,我到二娘家,拿了二娘家一个类似三角形的小铁锅,二娘还给我了大玉米瓣子,我从别的同学那里吸取了一个灵感,煮包谷米粥吃。
  第二天中午,学校食堂给学生做好饭之后,大锅洞里还有红火头,我在小铁锅里放了大玉主糁子,倒了水,将盖合上,放在了锅洞内的红火头上边。
  我放的时候,眼前站了一个麻子脸的食堂炊事员,他是专门给学校食堂烧火的,他那一双有恶光的眼光,我有些怕。可是这一回,他例外了,没有反对我往锅洞里用小锅做玉米糁子饭。
  我站在锅洞门口等着,还听到了小铁锅里煮玉米糁子发出的咕嘟咕嘟的响声。
  感觉煮好了,从锅洞里拿了出来,倒到一个大白碗里,也没有什么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闻到了玉米糁子弱的香味,这一回的体会,像是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一碗玉米粥。
  中学时,为什么总是为肚子饿的问题而急躁不好,所以我总记得这一碗玉米粥味的香,也记得了二娘在我上中学时,给了我很多生活的关心帮助,恩重如山。
  五
  我记得有一年春天的下午,我和村中人给生产队挑红薯粪。从村中上山的那条沙路,本是松软的,村人无数的脚印踩在上边,踩得久了,变成了一条通往北山的坚固的沙路。
  挑一担子沙粪,至少有八十多斤,对于我力气还很不足,是很吃力的事情。挑到上山的一条很陡的小路上时,每一个脚上放得慢多了,能相到听到发出气喘吁吁的粗气。
  我挑着两笼重沙粪,挑到坡顶处的地里后,记工员张民忠拿着记工本子,还有一杆大称,把我的两笼粪称了一下。他把大称的铁钩子挂在了笼盘上,把称杆子上的白星移到了计算多少的星上边,两笼很快称好,张民忠说:“八十九斤。”我把两笼沙粪倒在了红薯地里,挑着两只空笼子下山去。
  有一座山中龙山,我挑着空笼,走到了龙山的背上时,正好有一阵春风吹来,脸上的汗水一下子吹干了,吹到无踪无影的远方。下山的路,没有了重粪担子轻松,下山时迈着轻松的脚步。
  这一次挑粪的记忆,给我的记忆是这样深刻,让我终生难忘,我知道往山上挑粪苦到了什么程度,可是所有农民因为秋天山坡上能长出很大的红薯,有收获的希望,就为了这一点拼命挑粪累一点也是值得的。
  记得有一天,我背着被子,参加修公路的劳动。走到公路向南一个高处的地方,见到了我的中学时一位教地理的杜老师。
  杜老师戴着一副白亮亮的近视眼镜,头发厚厚实实高高扬扬,脸还是因为没有受过太多的风雨下的折磨,还是红润的脸。
  我见到了杜老师后,喊了一声杜老师,杜老师回过头还清楚地记得我,他一定记得他上地理课,我坐在班上教室听他讲课的情景。
  杜老师问了一下我的情景,我一一给老师说了。杜老师对我说:“好多农村青年都是从没有希望的地方走出去的,你一定要树立对自己坚定的人生希望的信念!它会一步一步地引导你,走向你现在看不到了高地。”。
  我呆呆的样子,此时并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路子如何走去,希望到底在哪里?
  杜老师见我的脸很瘦,表示出一种心疼的感觉。后来多年以后,我见到了杜老师,杜老师还对我说起他当时见到我,总觉得我那么瘦,这种同情给我的温暖,让我到今还记得这位老师,只是好久没有再有见面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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