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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难得的充足阳光洒在空荡荡的街上,进来巷子以后杨书文凭记忆走到昨天发生争斗的拐角,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黄毛撞到的垃圾桶。他走过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不自觉掩住了鼻子,整条巷子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难闻气味,地面和墙壁上四处可见大块发暗的污渍。
他靠近垃圾桶蹲了下来,铁皮制成的表面凹下去一大块,想到昨晚黄毛撞上去的那一幕,杨书文暗暗心惊,这什么力道啊?不过除此之外,四周也没什么其他异常了,一切都安安静静,似乎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境。
正准备起身离开,他忽然发现垃圾桶的底部有一小块红漆,在灰暗的铁皮表面显得特别不自然,他掏出一张纸巾,轻轻在红漆表面抹了一下,手中的纸巾居然迅速被染成了湿润的红色,有些还渗透到了手指上,杨书文凑近闻了闻,很显然不是油漆的味道,一丝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该不是血吧?
杨书文吓得站起身来后退了好几步,愣怔过后他又掏出一张纸巾将手上的红色狠狠擦拭掉,把两张纸包成一团,扔进了脚下的阴沟里。没想到阴沟底下已经被水泥封住,纸没有掉下去。他只好又蹲下将纸捡起来,纸刚拿开,杨书文的眼睛被缝隙里的一道反光晃了一下。
他慢慢捡起缝隙里的金属物,发现是一个类似饰品的物件,通体白色,大约一元硬币大小,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中间还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玻璃珠。杨书文将饰品表面的尘土擦掉,仔细端详之下,做工非常精细,尤其是中间那颗蓝色好像宝石的部分,晶莹剔透,内部好像还隐隐有个类似动物的图案,不像是被随手扔掉的。
杨书文反应过来,这会不会是昨天那个姑娘遗失的,这怎么看都是个女性的饰品,总不至于是那几个小流氓的才对,不过就算是,他也不会主动找他们去询问,最多交给警察。眼下不如先去问问那个姑娘,如果真是她丢的,也该着急坏了。
他将饰品放进口袋急忙忙走出了巷口,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那个姑娘,一面之缘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想到这儿他脚步也缓了下来,慢慢地走向车子。
掐着饭点回到家后,杨书文和父亲一起吃了年夜饭,草草看了一会春晚便回房间睡下了,他不想放过这会儿难得的困意,否则那一脑门子事情又得一夜无眠。
入夜后,各家的灯火陆续熄灭,街道上的车流声几乎消失了,窗外只剩下零星的几声狗吠,这座冰冷的城市渐渐陷入沉寂。杨书文的房间里,外套的口袋位置慢慢亮起一团幽兰的光亮,虽然微弱,却一点一点向四周扩散着光晕,居然将房间里的黑暗驱走了大半。
杨书文并没有醒来,只是随着光亮的扩散,眼球运动的频率在逐渐增加,他开始做梦了。
幽暗的迷雾中,视野始终在清晰和模糊间摇摆不定,他不知道为何身至于此,只是本能地想找到出路,脱离这个朦胧的环境。在四周摸索了一阵之后,远处隐隐传来了野兽的低吼声,他没有太多犹豫便循声找了过去,事实上,这确实是混沌环境里唯一的声响和线索。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逐渐亮起了一抹幽兰的光,准确的说只是一个小光点,透过层层迷雾若隐若现。走的越近,光点越清晰,前方传来的野兽低吼声也越来越大。杨书文的心里紧紧绷着,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和危险交融在一起,除了不断接近没有其他选择。
终于,可见的范围内逐渐出现了一座3、4层楼高的建筑轮廓,左右暂时望不到边。走到近前,一扇半开的大铁门正对着自己,他放缓了脚步,慢慢穿过铁门进到了建筑内。这是一个环形的高层建筑,像罗马时期的角斗场,走了几步他发现,脚下的路面变成了黄土和砂砾。
他继续向吼声和蓝色的光芒靠近,野兽的低沉吼声已经很清晰,而且正变得急促而焦躁。等走到角斗场的中央,杨书文确认声音和光亮都是从对面墙上的一个门洞内发出来的,他站在原地不再前进,因为人类对危险的本能告诉他,洞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洞口并不大,但却幽深得可怕,像一只野兽的黑瞳在细细地审视着他。忽然,洞里传出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好像是厚重的木槌在敲打地面,节奏不快,但一下下无比夯实。
杨书文死死盯着幽黑的洞口,生怕一眨眼睛,就会有可拍的怪物从洞里飞窜出来捉住自己。冷汗一缕缕顺着脖子流进后领,冰凉粘稠,他觉得这份难受正在浑身扩散,这一刻,每一秒钟似乎都有一个小时那么漫长。
洞里幽兰的光点消失后,一团逐渐形成轮廓的黑影慢慢走了出来,正对洞口的杨书文先是看到一双金色的兽瞳,两道弯曲的黑色条纹顺着眼睛向下,延伸到满是森然兽牙的嘴边,全身金色的毛皮上点满了圆形的黑斑,厚实的脚掌在粗壮四肢的带动下,每一步都扬起一阵砂砾。这是一只至少比同类体型大上两倍的猎豹。
杨书文已经呆在了原地,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在陆地速度最快的动物面前逃生,脑子里瞬间近乎空白。那头野兽也不打算给他多余的思考空间,后肢一发力,几乎瞬间就跃至他跟前,人立而起张开了巨口,失去意识前,他只看见猎豹颈子上挂着一颗蓝色的珠子。
从梦里恢复意识后,杨书文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几乎虚脱。“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借着微弱的台灯,他渐渐看清书桌前坐着一个女人,短发,面容姣好,正翘着细直的长腿看着自己,是昨晚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