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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张了张嘴,他对段正淳道:“爹,婉妹她……”
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低低叫了声:“婉妹,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你把事情我跟我爹说清楚吧!”
说完他赶着去安慰刀白凤。
段正淳看段誉离开了,叹了口气对木婉清道:“木姑娘,跟我来吧。”
木婉清也不搭话,默默地跟着段正淳去了一处偏殿。
到了偏殿,段正淳看着烛光下泪光盈盈的木婉清,长长叹了口气:“真像!我早该认出来的!如此脾气,如此作风……”
木婉清皱眉,冷声道:“你想怎么整治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儿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段正淳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红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一枝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红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么也会?”
段正淳苦笑道:“你认得便好,你师父教过你吧?”
木婉清摇头道:“没有,我师父说这套掌法她绝不传人,要带到棺材里去!我也只是偷偷见过她自己练,她练完就一个人垂泪,我问她她也不答。”
木婉清停了停,又说:“这套掌法你怎么也会?我看你使得比我师父好多了。”
段正淳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如何不会?这‘五罗轻烟掌’,是我教你师父的。”
木婉清惊讶得朱唇微启,却又不得不信。她见师父掌劈红烛之时,往往一掌不熄,要劈到第二三掌方始奏功,决不如段正淳这般随心所欲,挥洒自如。
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是我师父的师父,是我的……太师父?”
段正淳失笑摇头:“不是,我是你爹!”
“怎么可能!”木婉清震惊地退后几步,惨叫:“你是段郎的爹!”
段正淳又沉沉叹气:“是,但我也是你爹。你今年十九岁,是九月的生日,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
木婉清话音已经因为剧惊而走样,显得有些森厉。
段正淳看着木婉清,问:“你师父什么名字?她是怎么跟你讲你的身世的?”
木婉清心中痛苦,强打精神道:“我师父叫幽谷客,她跟我说我被爹娘抛弃了,我是她收养回去的。”
段正淳反复念叨:“幽谷客……幽谷客”
他想起了杜甫的诗句《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段正淳鼻头一酸,眼泪流下:“红棉,红棉,你在怪我对不对?可你再怎么恨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女儿?”
木婉清的眼泪再次流下,她冲着段正淳大喊:“红棉,又是秦红棉?秦红棉究竟是什么人?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正淳跺了跺脚,回答:“你师父自称幽谷客,她的名字便是秦红棉,有个外号叫修罗刀。你使的短箭,便是她的招牌。她……就是你娘!”
“原来我师父叫秦红棉?她为什么不对我说?你说,你是我爹?她是我娘?我和段郎是……亲兄妹?!”
木婉清摇着头连连后退,凄凄哭笑:“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我不信你!段郎呢,我要见他!”
此时,屋外幽幽传来一声叹息:“婉儿,我对不起你……”
“师父!”木婉清撞碎窗户窜到屋外,定定地看着门外的女子。
段正淳追了出来,喊道:“红棉,你怎么来了?”
秦红棉恨恨地看着段正淳,咬牙切齿道:“我怎么来了?我回家看不到婉儿,便向师妹打听,得知你儿子去找她借了马,便连忙追来。”
她凄然地摇摇头:“哪知道,我还是晚了一步!才短短一天,你儿子就破了婉儿的誓言,婉儿发誓要么杀了第一个见过她容貌的男人,要么就嫁给他。你说,她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秦红棉喟然长叹:“段正淳,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我母女二人都毁在你父子手中!”
她这话一说,等于承认了自己是木婉清的娘亲,坐实了木婉清和段誉的兄妹关系。
秦红棉把手中的刀递给木婉清:“婉儿,你和段誉做不成夫妻了,杀了他吧。是我对不起你!”
木婉清呆呆地,没有接秦红棉的刀。
她喃喃道:“不,我不杀他!”
她又退了几步,回头看向段正淳和秦红棉:“都怪你们!我恨你们!”
说完她翻过宫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段正淳和秦红棉站在当地,良久不语。
最终,还是段正淳打破了宁静:“红棉,你过得好么?我很想你……”
秦红棉转头高声斥问:“想我?那你怎么没找过我?”
“段正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对我甜言蜜语?有这功夫,不如去把婉儿找回来!”
说完,她也纵身离去。
月色偏西,夜凉如水,段正淳的心底也是一片冰寒。
他跺跺脚扇了自己一掌:“冤孽!”
另一边,段誉追到刀白凤房中,先关切地询问有没有受伤,然后极力给木婉清找理由,让她不要责怪木婉清。
刀白凤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段誉脑袋一下:“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媳妇还没过门,你就这么维护她!”
段誉嘿嘿一笑,走到刀白凤身后给她捏肩:“娘,婉妹一定是有苦衷的,咱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吧?”
刀白凤摇摇头,道:“她说师命难违,这是上一辈的恩怨,原不怪她。只是,你不可能娶她了!”
刀白凤见段誉急着说话,忙制止他:“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阻止你们,不是因为她用箭射我。而是因为……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什么!”
段誉同样大吃一惊,心底不信。
刀白凤叹了口气,将秦红棉跟段正淳和木婉清的关系说了一遍。
段誉依旧不信,在梦中他可是和木婉清做了那种事,如果他们的关系是真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木婉清了。
他跑出房,找到段正淳:“爹,婉妹呢?”
段正淳幽幽道:“她走了。”
“她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拦住她?娘说我和婉妹是兄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段正淳点点头,痛苦道:“你娘说的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
段誉激动地握住段正淳肩膀,心情激动之下,发动了北冥神功。
段正淳此时心中痛苦,没有运功抵抗。
段誉吸了云中鹤和岳老三的部分内力,加上姜越留在他体内的真气种子,他体内内力已经不比段正淳弱多少。
半炷香后,段正淳的内力被吸走大半,段誉这才发觉自己的鲁莽,收功放手。
他体内陡然增加一倍内力,内气冲撞晕了过去。
段正淳连忙把段誉扶回房,请了太医诊治。。
折腾了大半夜,段正淳心神俱疲。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王爷,有个叫姜越的人求见世子,是否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