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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茫然的样子，凯瑟琳继续说道，“我们...我曾深入研究过神与信徒之间的联系，在其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每时每刻都会在每一个信徒的身上产生，但是非常非常稀少，我也是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才观察出来。”
在凯瑟琳解释的过程中，仿佛受到某种约束，总是欲言又止，言语之间像是有很多无法透露的信息。
“而这种特殊的能量在信徒们进行宗教仪式类似于祷告、忏悔或是某些祭祀时会大量产生，我将这种能量称之为愿力。”
“愿力？”陆尘品咂了几下，总感觉这两个词有些熟悉，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前世的神话故事中不是就有香火愿力这种东西吗，两者的特性也很相似啊。
“不错，愿力。信仰其实只提供了愿力产生的基础和传输的途径，神灵真正需要的其实就是愿力，而这种愿力就是源于智慧生物的思维。”
凯瑟琳进入状态后，全身上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辉，陆尘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某类辛勤的“园丁”独有的神采。
“没错，思维也是一种力量，愿力必须产生于智慧生物的思维，当智慧生物进行某些符合信仰的行为、思考、言语时，这种力量就会产生，也就是遵守神教的教规、教义。而神灵通过收集这种力量并通过特殊的转化，变成自己的神力。”
“你是说神力来源于愿力，而愿力则来源于信徒的思维？”陆尘问道。
“没错，只是我没搞清楚的是，按理来说，思维的力量是一种唯心之力，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也就是空想无法化作现实，而神却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其化作神力这种高级的能量施加给信徒。”
“也就是说，神所掌握的特殊能力就是能将一种唯心的力量转化成物质能量？”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学子，陆尘很快就明白了凯瑟琳所讲述的内容，而艾伦则一脸迷惑的看着两人。
每个字我都认识可为什么连起来就变成了数学题？
凯瑟琳满意的点点头，“综上所述，信仰的根基就是智慧生物的思维，所以即使被信仰侵袭，那些人也还是人，并不是被操控的躯壳，因为只有拥有高等思维的生物才能产生愿力。所以信仰种子其实就是一种高级的心灵诱导，它直接种在人的深层潜意识中，将你的认知不断扭曲，扭曲的程度越大，思维也就越贴近他们的教规教义，所产生的愿力也就越多。”
陆尘愕然道，“那不就是把人变成精神病？”
凯瑟琳轻咦道，“精神病这个比喻倒是很巧妙，没错，其实就是精神病，而且这种能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架构的种子，只能通过高层次的能量也就是神力来实现，所以他们才不能大规模的进行信仰侵染，因为神力也是有限的。”
“所以抗拒信仰侵染的唯一办法就是增强自我信念，也就是对自己保持高度的认可，这样才能抵抗扭曲，这也是职业者可以抗拒普通的信仰侵染的原因。职业者修行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认知、认可自我和世界的过程，随着阶位的提升，这种认知和认可不断地加深，也就越不容易收到扭曲。”
“所以其实和力量的强大没什么关系？即使不掌握力量，掌控知识的学者们反而更不容易被信仰侵蚀，就是因为知识令他们贴近真实和自我，所以更不容易被扭曲？”陆尘恍然说道。
“正是如此，这也是艾伦为何可以抗拒侵蚀，虽然他只是二阶，按理来说在高强度的侵染下难以抗拒，但因为特殊的遭遇，他一直恪守自己心中的正义，这种信念已经深扎在他的潜意识中，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借助回忆同扭曲的力量抗争，最后成功的摆脱。”
“那已经被侵袭的人有没有可能摆脱呢？”陆尘紧接着问。
凯瑟琳这时顿了顿，斟酌片刻才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几乎不可能改变这种情况，除非拥有和神力同等级的能量，用相同的方式反向将被侵袭的人的意识扭曲回来，可神力只有神才拥有，我们完全不知道这种能量的产生方式和运作方式，这个方法难以实现。”
陆尘闻言，轻吐了一口气，心中暗叹，这种方式难度也太高了，神力就已经几乎不可求，更何况还要漫长的时间去扭转被侵染人的意识...
凯瑟琳看着陆尘黯淡下去的脸，不由自主的开口道，“不过还有一种情况...”
陆尘闻言迅速看向她，眼中泛起期待的光芒。
“不过这种情况十分少见，在侵染的过程中，也有很小的几率让人的意识产生分裂，其中一个意识被信仰种子扭曲，另一个保留正常的思维，两者共存在一个躯体中。
但这种情况只是存在于我们...我的设想中，并没有真正的例子证明这样的情况存在。”
虽然凯瑟琳反复强调这只是一种设想，但陆尘却燃起了希望，“对呀，既然和精神病很像，精神病不是有一种病叫做精神分裂、双重人格吗，那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啊。”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概率很小，但总比直接知道没有办法要舒服的多。
经过凯瑟琳的介绍，陆尘大概明白了抗拒信仰的原理，其实就是不断地加强本身的信念，像是学者、职业者，那些战场上拼杀的将军，甚至某些智者，只要存在某种坚守的信念，那被侵染的风险就会大大降低。
陆尘这时看向艾伦，“你想正式加入我们吗。”
艾伦一脸懵逼地抬头，我害指挥官暴露在光辉神教的眼下，之前不是说我的性格方面还需要在锤炼锤炼吗，怎么突然就通过考核了？
陆尘看着这张单纯的脸，其实也是自己没有用好这张牌，艾伦不适合潜伏在敌人的眼皮下，他的能力如果放在对的地方，那可是重要人才，我绝对不是因为他的隐藏能力才收下他的，我们搞革命的绝不会这么肤浅！
然后他就笑着和艾伦说道，“我们来讨论一下你这个职业的事，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们职业的特殊？...没有吗？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祭坛的事情？...是祭坛！不是祭奠，和你师傅的墓没关系！”
凯瑟琳看着充满活力的陆尘，欣慰地笑了。
陆尘却扭头看向她，“你笑啥呀，不是说对艾伦破封有想法了吗，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