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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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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换上廖夫人准备得淡色素衣从原来的衣物上扯下百宝袋,里面是初阳送的灵芝可不能让别人发现或者偷拿。
  打开门与老管家伙计们一起到苏家祠堂去,灰蒙蒙的天空出现绵绵细雨,滴落在苏洛的新衣上,宽大而肥硕的衣服就像梨园唱戏的二哥不过好在苏洛还在发育中,过几年应该就完全合身了。
  “祖德流芳思木本,宗功浩大想水源”祠堂两侧对称的柱子上刻着祖先们留下的,苏洛冷冷一笑,祖祖辈辈传承的就是以米为本,要知道卖米之人讲究能说会道,要满足这一点就必须人人有份,大到当家小到伙计所以凡是苏家人都口活好——俗称话痨。可到了这一代那规矩就只能是规矩,现任苏家当家人苏有财到处沾花惹草不经名声臭名昭著而且商业道路险峻,幸亏家有娇妻才能挽住苏家衰落。这如果让列祖列宗知道了如今的苏家只能靠一个弱女子养活那是不是气都要气成厉鬼。
  苏洛打开祠堂大门,灰尘与粉尘扑面而来,活生生呛了一口。苏洛捂着嘴巴凝望着四周黑漆漆的灵牌与墓位,角落里还在吃祭品的老鼠惊慌失措丢掉未咬完的苹果落荒而逃。
  伙计们踩着灰尘印记点燃着瓶里的燃心,来到灵牌前跪下诚恳磕头表示来意,行礼完毕后来到苏洛身旁做着最后的仪式关门大吉。
  苏洛痴傻的看着沉重的木门掀起一道“沙尘暴”,回头望着阴暗潮湿的灵牌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坐到肮脏而破旧的坐垫上,脚下的脓血已经彻底枯黄坏死掉皮,看来这几日都不能到处行走,只是这打扫祠堂的重活又不可不做。苏洛耐着性子与脾气来到后堂破旧不堪的房间里,这是以前老河姑住过的床板,缸里还有未用完的脏水长满了蛆与虫卵。
  苏洛从后院的小竹树上扯下竹条系在脚底再用晒干发黑的树皮包裹着脚丫成为一个简陋而奢华的小鞋,虽然不能完全解除疼痛但比之前却要好得多。从院角井里打来一桶清透明亮的泉水开始打扫整个祠堂,祠堂不大但也不小,苏洛跪在地上用手拿着湿抹布在大堂上来回折腾着,用不了两下水桶里的水彻底浑浊发黑,真的是太脏了,苏洛用尽一上午才把地面擦抹得如铜镜般放光。
  苏洛累的瘫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变得肮脏且潮湿,伤口上的疤痕变得膨胀发白就像烂掉的死猪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液,寻望着灵牌上的列祖列宗。
  “严父苏子昂——苏家第三十七代长子享年46岁;慈母杨梅梅——苏家第三十七代长媳享年65岁;下殇苏牧第三十一代嫡子享年14岁……”苏洛自言自语边走边瞧着灵牌上的排位,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苏家祠堂只会奉供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长媳,像母亲这种毫无意义的三房六妾甚至所生的后人根本就进不了台面还会被人唾骂”
  好歹自己也是姓苏,好歹自己也是家里的人,凭什么死后连灵牌都没有,长嫡?三媒六聘?难道我们这些辛勤付出的贫困百姓只能是一无所有,就凭自己败给了名分?
  “凭什么你们高高在上,我的母亲就只能惨死在乱葬岗;凭什么你们有人供奉,而我的母亲却整天被人唾弃;生而为人,却要分什么三六九等哈哈……”
  苏洛暗自哭泣着泪水,打湿了地面上吹干的木板。可这一切没有人关心甚至怜悯,在这个世界里除非你身份高贵或者那扭转乾坤要不然一辈子就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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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苏洛趁着月色躲在后院角落烧煮着初阳送的灵芝,清水炖灵芝,既要保证火光不能太亮又要保证灵芝营养价值不能流失,两者之间必须分毫不差。两刻钟左右,碗里的清水变成深棕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灵芝味,苏洛端出瓷碗闻着香味欢喜一笑,小黑鱼再也不会应为灵力低散而奄奄一息,穷奇山也会正式接纳这个一心向道的善良男孩,道坛修士,那个触手可及而遥远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苏洛端起瓷碗就是一口干,入口即化的苦感扑面而来,就像十万个苦瓜汁灌在嘴里外加上挥散不去的石灰苦水,那味道就像100%纯黑巧克力。堪称世界级的噩梦!苏洛忍着苦味平静的坐下,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野灵芝越苦反而越有效,这样一想苏洛的心情便不在那么糟糕。
  盘腿而坐,双手放与膝下,内力逐渐在体内循环发热,看来是苦灵芝见效“噗呲——”一口瘀血从苏洛口里吐出,发黑血暗,苏洛开始头晕目眩,或许是自己身体太弱灵芝功效太强,两者在体内达到抗衡形成的冲击波,苏洛躺倒在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失去感觉与力气昏睡过去了。
  等到苏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廖夫人苏珣管家伙计都围坐在周围,苏洛慌张了望着地上未熄灭的火堆不敢说话。
  “老莫,未经允许私自放火犯了苏家家法第几条啊”廖夫人冷冰冰的看着苏洛,两眼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怒气感,狠狠的瞅着苏洛。
  “夫人,苏家家法第十条未经当家人允许私自放火赏一百大板”管家老莫弓着腰快速回答“喔,私自在苏氏祠堂放火惊扰老祖宗直接乱棍打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廖夫人看着地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的苏洛,走到火堆旁踢翻地上残留灵芝的瓷碗“上等灵芝,呵,你这个野小子从哪里偷来的?”
  “我……我没有偷”苏洛鼓起勇气小声争辩着。
  “没有偷那就是抢了?”廖夫人高傲的眼神中带着不屑“烧火煮灵芝,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蠢呢?”。
  苏洛低着头不敢说话,与其跟她求取一命倒不如一死百了,反正廖夫人对自己早已忌惮许久,处死自己那是迟早的事。
  “你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是承认自己所犯的过错了。好,那就按家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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