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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黑暗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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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前辈还是很强的,这年龄还有这种状态。”说着,秦慕冬就从沈长歌的筷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走了一块肉,两人点了一份水煮肉片,一份油炸排骨,一份干煸土豆,很家常但很好吃。
  “嗯,听他唱完我都有点心虚了,差点没敢上去。”沈长歌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年逾六十却依然精神百倍,穿着一件带铆钉的机车夹克,帅气如二十郎当岁的古吉说道。
  “这老头很有趣的,以前就是华夏最早一批的摇滚音乐人,可后来没唱出名堂,后来唱了两首家乡的歌曲倒是出了大名,现在还敢再挑战,真的很难得。”秦慕冬本以为这人会给自己夹点菜,谦让一下什么的,可谁知下筷比谁都凶,吃得很欢。
  “哎,你成绩到底怎么样啊?都到这时候了,就没必要卖关子了吧?”秦慕冬还是没忍住,她早就很好奇了,可害怕沈长歌难受,就一直忍着没问。
  “不都说了吗?明天还去录制,还去录制就说明我晋级了啊。”这个平时很聪明的女人今天怎么这么笨呢,沈长歌不太懂。
  “那也可以是返场表演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好好讲话不行吗?”秦慕冬关心则乱,自己好心好意这人怎么还这副德行,说话音调都扬起来了几分,很愤怒的质问道。
  头疼,沈长歌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么大反应,平时他两沟通,除了有外人的时候,他基本上就是这个调调,可也没见她生这么大气啊,可伴随着争吵,没开灯的客厅里换来的是一大段仿佛空气凝滞般的沉默,电视里一首歌又一首歌过去,可是没有人有想要先沟通的先兆。
  秦慕冬怕受伤,她总是觉得自己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沈长歌怕再给她惹急了,也只好再度沉默,两人都停了筷,沈长歌忍着痛想去收拾桌子,可一站起来,秦慕冬就散发着一种冷库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把吃剩下的快餐盒接了过去。
  “好好坐着吧,一会更疼了,你这人好歹不分的,我可照顾不了你。”
  “噢。”沈长歌应下了,看着秦慕冬很利索的往厨房收剩菜,把盛饭的餐盒全叠在一起,动作很流畅,明显就是常常吃外卖攒下的经验,沈长歌看着她,心想,她也许也很孤单吧,自己是不是该对她好一些,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人,都不喜欢把房间调得太亮,因为在黑暗中,会有一种被周围的黑色拥抱的感觉,那时候才是最安心的。
  前世的沈长歌就很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有音乐和电影的陪伴,还有一伙打反恐的队友天天打屁聊天,他才熬过了一段又一段孤苦又单薄的生活。
  秦慕冬收拾好回来,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气势,双层的窗帘起到了很好的遮光效果,整个空间密闭得就像是个不透风的黑盒子,只有电视的荧光不时打在脸上,本来还算温馨的环境骤然有种风雨将至的压迫感。
  “这人和我在厕所碰到了,说给我五百万让我瞎唱,还说你包养我,我也是为钱,他给的也是钱,来得更快些。”
  “噢,你拿了吗?”秦慕冬的好奇心明明都被逗起来了,可她还要保持自己那高贵冷艳的冰山气质,撑得很辛苦,语气还是冷冷的问道。
  “我。。。”
  “赶紧说啊,你是不是拿了别人钱,然后故意被淘汰了?”秦慕冬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对谁都保持平常心和冷静的,可跟他越来越熟之后,老是三句两句就要被他气得想发火。
  “我跟他说,我不用女人钱,所以我不用你的,也不会用他的。”
  “他脸色怎么样?”秦慕冬也不置气了,追问道。
  “好像有点扭曲,我真怕他妆花了,一会上不了台。”沈长歌长出一口气,刚才那氛围,就跟审讯室似的。
  “那你刚刚还吃了我的饭呢,钱。”秦慕冬也不闹别扭了,正好电视里放到奚齐的片段乱哄哄的,干脆就和沈长歌闹闹打发时间。
  沈长歌没电话,也叫不了外卖,生活全凭现金,活得很原始,也很轻松,见到摊开伸到眼前的柔荑,沈长歌暗自庆幸白天张朝阳还给了他六百块工资,不然这吹的牛还真没法圆,从包里掏出来了几张薄菲菲的大票,一股脑的全放在秦慕冬手里。
  “这是我三天的工资,拿去花。”
  秦慕冬借着电视的荧光开始数,数了两遍,“要不要给你留点烟钱?”
  “嘿,我多有钱啊,还看得上这点?”
  “那我收着了?”
  “拿走!”
  “行,真是硬气。”两人耍着贫嘴,都感觉从那种压抑的气氛里抽离出来之后,感受着自由呼吸的畅快空气。
  “你最近好像越来越会讲话了啊,除了气我的时候。”
  沈长歌自己没发现,可她这么一说,他才开始自省,也许是演出成功的喜悦,亦或是认真工作得到的肯定都给了他自信,有人为他欢呼,有人给他鼓励,渐渐的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再会付出无数的努力而因相貌或者背景之类的遭到打击和全盘否定,而重生带来的红利就是让他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上去远眺天空,甚至手摘星辰,他再没有否定自己的理由。
  “那我给你道歉?”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得补偿我。”这一招叫顺水推舟。
  “我可没钱了啊,你不要太狠。”沈长歌觉得敌手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物,只好示敌以弱。
  “我不要你的钱嘛,你那点钱连我买个手机壳都不够。”秦慕冬一听有戏,迅速拉近两人的距离,沈长歌就觉得有一头香香的老虎朝自己扑过来,心下有些警觉,美人计!
  “陈群老师唱完,马上到我了,看完再说?”兵败如山倒,他都能感受到对方唇齿间的热流,刚对上那对亮晶晶的眸子就急忙把目光移开了。
  “行。”秦慕冬打着盘腿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似乎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十分费力的要去够靠垫,刚好合身的白T恤再盖不住妖娆的身躯,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玉背,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知道自己要出血的沈长歌,本着收利息的心思,狠狠的剜了几眼。
  男人似乎都对故意露的兴趣不大,可对那种刹那间的风情却流连忘返,沈长歌只是证明了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
  秦慕冬拉过靠枕,好好的放在平躺着的沈长歌肚子上,还故意拍打了两下,人从他腿边故意卡进去,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开始看电视。
  “你走了那么多年”沈长歌那空灵高亢,清澈的嗓音一出来,秦慕冬便再没了打闹的心思,看的,听的极为认真,去看男孩似乎堙没在黑暗中的脸,却只见到了一片虚无,她听出了歌声中的悲怆,也看到了他拼劲全力的表演,他在那个舞台上,似乎自己就发着光,实在太过迷人。
  镜头不断在泪流满面的观众席上扫着,又瞬间切到坐着六位歌手的歌者之家里,一片沉寂,没有人出声,没有人点评,就连素来吵闹的奚齐此时都没发现自己的嘴张开了,他们都感受体会着那种宽阔草原带来的硕大胸怀和真挚情感带来的感动,他们都被这个见都没见过的新人折服了。
  “唱歌的人不时掉眼泪”沈长歌哽咽着唱出这最后一句时,无数坐在电视机或者拿着手机观看的人,瞬间潸然泪下,这才是音乐,这才是创作者能带给人的情感共鸣。
  “安然姐,他真的是个歌手啊。”七八个舞蹈组的姑娘全在安然房间里看节目,她们本是想看看牛皮吹破的沈长歌明天怎么办,可听完之后,周霏抹着眼泪有些失落的问道,她在想白天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也是才知道,这人。”安然想了想,“挺有趣的。”
  “那你真要给他去伴舞啊?你身体肯定受不了了啊。”周霏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组里大姐姐的事来。
  “那不一定啊,他歌还不一定选上呢,没事啊。”
  “他这么强,那歌肯定选得上啊。”周霏白天就觉得沈长歌这人装,还臭屁,讲了几句话就有点不喜。
  “没事没事,就一首歌嘛,没多难的。”周霏刚要再说什么,旁边的小姐妹们的讨论却把她的注意力又转移走了。
  “哎,他怎么站台上半天不讲话啊?”
  “应该是享受舞台什么的吧?你看那些观众全站起来给他鼓掌欢呼呢。”
  “不是,他左看右看的,在找什么呢?”
  然后镜头又正正的给到了用嘴型告诉他,道谢,下台的万西子,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继而哄笑成一堂,周霏笑得不行了,然后又给沈长歌下了一个定论,呆萌。
  “你干嘛不下台?”
  “我没去彩排,不知道还有没有流程啊,我在等主持人呢。”
  “你不去彩排你干嘛去了?你这人,你看现在全世界都在笑你。”秦慕冬本来很喜欢很喜欢沈长歌的舞台和表演,可原有的气氛却全被这人的傻傻愣愣给压下去了,气得秦慕冬拿头在他的胸膛上摩擦。
  “我。”又到沈长歌最不喜欢的解释环节了,他总不能跟别人说自己救了个差点被拐卖的孩子吧?那样他觉得太傻了,自己又不是为了那点名声。
  “行了行了,你有理由,好吧?”秦慕冬一下就把电视关了,根本没去看奚齐那被淘汰时怨恨夹杂着吃了屎的表情,因为她现在就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该讲你怎么补偿我了吧?”
  “不是已经补偿了吗?”
  “你补偿什么了?”秦慕冬真不知道他给自己什么了。
  “不是把胸膛让你靠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有多土?”秦慕冬满脸嫌恶。
  “行行行,赶紧说,说完睡觉去了,明天还得去湘江呢。”
  “你给我首歌吧。”秦慕冬努力把自己小脸往他脑袋上靠,沈长歌知道自己耳朵被吹了气之后有多烫。
  “你不是才出的专辑吗?”沈长歌有些耐不住,可手边全是软玉凝脂,实在不敢乱动。
  “我就想听你唱,然后留给下一张专辑不行吗?”秦军的攻势愈发凶狠,我军正在节节败退。
  感觉到手肘上似乎被压了一大坨棉花,沈长歌再不敢让她往上蠕动了,只好急忙叫停,“好好好,我唱我唱,别动了,别动了啊。”
  秦慕冬就觉得逗弄他好玩,依然不屈不挠的蠕动着,关了电视的客厅,浸入完全的黑暗里,没有人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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