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药

　　又过几天，顾秋的咳嗽开始加剧，她感到有些头晕犯恶心。和啊飙说的症状一模一样。小芊立刻拿着啊飙给的方子对顾秋说，“小姐您的病情和南宫先生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南宫先生是对的，不如就按照南宫先生给的方子抓药吧？”
　　顾秋摇摇头说，“我们先去一趟大桐堂。那里还有着南宫先生和杜大夫的赌约。”
　　小芊说，“您都这样了，还顾及他们的赌约干嘛？”
　　顾秋说，“孰对孰错一定要明明白白才行，这离大桐堂并不远，不会耽误病情。”
　　小芊知道顾秋的脾气，也没再劝阻，派人准备好马车，便来到大桐堂。刚一进门，小芊就指着杜云的鼻子说，“老头，看你给小姐治病治成什么样子了？用了你的方子，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许多，咳嗽也比以前更厉害了，还伴着头痛恶心。”
　　王富贵见状立刻跑到内院去叫啊飙。
　　杜云听完惊讶的说到，“这不可能啊，我已经为顾小姐从新号脉过，确诊为哮喘，医治方法也绝没有任何问题。”
　　此时啊飙和齐民已经从内院出来，啊飙手中还拿着一小包东西。
　　小芊则说到，“那为什么小姐的病还不见好？反而更加病重，和当时南宫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杜云头顶直冒冷汗，“这…这只是一时不适反应，再过些时日药效才能彻底发挥，顾小姐请不要担忧。”
　　此时顾秋的咳嗽越来越严重，突然一股反胃涌上喉咙，顾秋往地上一吐，一小滩鲜血留在那里，啊飙和齐民两人立刻冲上去一人扶住她一只手，顾秋也有些受宠若惊，但她依然淡定说到，“两位公子，小女子不要紧的，二位这样抓着小女子的手不太好吧！”
　　听完，齐民立刻收回来，对顾秋说到，“对不起顾小姐，一时心急才有所冒犯。”
　　顾秋回应一礼貌微笑。
　　啊飙却没有松手，一边扶着她的手，一边为她顺背，然后问道，“好些了吗？”
　　顾秋微微点头，“稍微舒服一点了。”
　　啊飙说，“来顾小姐，先到这边坐下。”
　　说着啊飙扶着顾秋到旁边坐下来，这一幕看的齐民咬牙切齿。
　　小芊则对着杜云喊到，“看到了吗？杜大夫，您还有什么话说？”
　　杜云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小芊也没心思再理会杜云要说什么，而是转头对啊飙说到，“南宫先生，你一定要治好我们家小姐，她真的吐血了。”
　　啊飙说，“放心吧，没事的，王富贵你去把刚刚煎好的药给顾小姐端上来！”
　　王富贵回答，“是，先生。”然后立刻跑到内院去将事先煎好的药端了出来。
　　啊飙手中拿着用黄纸包好的白色粉末，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对顾秋说到，“顾小姐，来先把这些粉末晗入口中，再用汤药一并灌下。”
　　顾秋接过粉末问道，“这些粉末便是南宫先生近日来所辛苦制作的药品？”
　　啊飙点头，“正是。”
　　顾秋再问道，“那这药可有名字？”
　　啊飙笑了笑回答，“的确有名字，不过在小姐听来可能会比较奇怪。”
　　顾秋说，“哦？它叫什么？”
　　啊飙说，“青霉素。”
　　顾秋点头，“原来如此，的确未曾听闻。咳咳。。”
　　啊飙说，“来先把药吃了。”
　　顾秋按照啊飙说的，吞下青霉素，再将啊飙配的辅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顾秋呼一口气，却没忍住打了个嗝，见啊飙正看着她，不免对刚才失态的样子有些脸红。她压低声音说道，“南宫先生为何一直注视着小女子？”
　　啊飙回答，“哦，我见姑娘面色红润，我在想药效应该没有如此快速才对，这是为何？难不成姑娘是在意刚才打嗝的事儿？”
　　顾秋听闻轻咬下唇，略显羞涩，啊飙见状继续说，“看来是说中了，姑娘不必介怀，喝东西一口气喝太快都难免会打嗝，此乃人之常情。”
　　顾秋故作生气的道，“你还说？”
　　啊飙立刻摆出认怂姿态，“得，我闭嘴。”
　　小芊在一旁说，“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顾秋回答，“现在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小芊又看向啊飙，“南宫先生，这药何时可以见效？”
　　啊飙说，“一到两日便可见效，期间按照我之前给你的那个方子好好调养即可。”
　　小芊这才松口气，连连点头。
　　齐民这时开口说道，“那两日之后，便是南宫先生与杜大夫赌约完成之日，杜大夫你可有意见？”
　　杜云不满的说道，“顾小姐，此人口中的那什么素，是从发霉的馒头，煤炭，大米，山芋这些毫无药性的东西中提炼而成的，绝无治病可能。您喝了他的药，非但治不好病，反而会使得病情加重，您再给我一些时间，这次老夫以性命担保，若治不好小姐的病，便以死谢罪。”
　　小芊本准备反驳些什么却被顾秋拦下，她对杜云说道，“杜大夫，小女子之前也说过，大桐堂的两位大夫我都相信，但二位的赌注已下，还请杜大夫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负责。若还有变故，便等两日之后再说，届时小女子无论是病情加重也好，病情恢复也罢，都会前来大桐堂给二位一个结果。”
　　杜云手握拳头，略微颤抖，心中不甘尽显于面。纵般有千言万语却也无力反驳，他最终叹口气说道，“我杜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既是赌约，杜云必定遵守。掌柜的，杜云今日心绪不稳，不宜坐堂，便先告辞了。”
　　钱白说，“杜大夫请不必介怀。”
　　得到钱白同意之后，杜云便扬长而去。准确一点说，是负气而去。
　　啊飙却对齐民说道，“齐公子，你说你有事儿没事儿老提那赌约干什么？”
　　齐民却说，“劳资开心，老子愿意。”。
　　啊飙说，“你别老学我说话，赌约若是我赢，便要收其为徒，人家是长辈，我是晚辈，这成何体统？”
　　齐民这几日与啊飙待再一起时间长了，也看得出啊飙的一些心思，他说，“你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