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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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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轶铆足了力气快速蹬着踏板,车轮就像风火轮似的高速转动。徐轶心里明白:短时间追不上的话就不可能追上了。
  自己得称着电动车极限速度有限,一口气冲到底!否则自己的体力会支撑不住。
  看来做陪练的这段时间起了作用。徐轶疯狂地蹬着踏板,还真就和电动车的距离不远了。
  5米......,2米......
  就在徐轶伸手想要揪住这瘦高个的时候,这瘦高个慌乱之间,伸腿向后一蹬......
  徐轶躲闪不及,失去平衡的徐轶连人带车,摔向了马路左侧......
  与此同时还有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
  “完了,搞砸了,不会出人命了吧。”瘦高个心慌了起来。
  其实瘦高个的原定计划是,把徐轶引到荒郊的院子里,院子里提前埋伏的团伙成员负责把带来的人弄晕,若检查肾脏合格,就把这人的肾给割了。现在正值流感疫情爆发,多少人因为肾脏枯竭而不得医治,所以这肾也被炒到了天价。
  一般做完手术,团伙会给人留下几万块钱,再换个地方作案。受害人醒来之后,由于发现没受啥致命伤,虽气愤难平,但有的也会拿钱了事。这团伙行事小心,打一枪换一地,专挑穷人下手。没想到,这回出了大岔子。
  瘦高个不敢去确认徐轶的生死情况,骑上车赶紧逃之夭夭~~
  “我死了么。”徐轶趟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渐渐模糊。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人的画面,母亲、爷爷、奶奶......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我对不起你们......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没能给你们带来好生活。”
  “我想补偿你们,可是没有机会了......“徐轶很内疚,也很遗憾。
  徐轶还想起了自己读书时的初恋,想起了那些年的年少时光......
  最后一片片画面渐渐零碎,化成了繁星一点。不一会儿,连那点光亮也尽皆消失,有的,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滴...答,滴...答......
  黑暗中的徐轶仿佛听到了水滴的声音。
  “这是通往地狱的前奏么.....还是天堂的乐章...”
  “无所谓了,天堂还是地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突然徐轶的眼前又出现了光亮,水滴化为浪潮席卷而来,徐轶的大脑瞬间被这澎湃的浪涛所淹没。直至耳边又响起了刺耳的歌声......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谁唱的歌这么难听啊。”
  徐轶渐渐清醒了过来,一脸不爽。
  “不对啊,我......我不是出车祸了吗,这好像也并不是医院?”
  徐轶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点错愕。
  “我好像在网吧?”徐轶疑惑站起身,一排排的电脑映入眼帘。
  “不过这电脑也太low了吧,十几寸的电脑还能玩?”更奇怪的是,徐轶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玩的竟然都是魔兽,cf,qq飞车这些过时的网游。
  “你总算睡醒了,铁子。”
  说话的是一个戴鸭舌帽的毛头小子,正专心地打着游戏。
  铁子......
  听到这称呼的徐轶稍稍有些发愣。铁子是他在高中的外号,起因是因为一次点名,老师错把徐轶的名字读成了徐铁,引得班上的人哄堂大笑,自此以后班上同学都叫他徐铁,而关系好的就叫他铁子。
  “我去,陆一舟!!!”
  徐轶又惊又喜。
  “你小子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咦,你好像矮了点,不过倒是帅了。哈哈...”
  徐轶拉着陆一舟上下打量。
  “你不会在梦游吧,还是在睡傻了,说什么胡话呢?”
  陆一舟被徐轶这突然的反应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来来,再陪我打一把,打完这把赶去上课应该来的及。”说完陆一舟又继续坐在椅子上操作了起来。
  “上课?”这回轮到徐轶摸不着头脑了。
  正在咤疑中的徐轶突然看到电脑屏幕的反光,“哟,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了,还挺帅的...“
  “等会.....”徐轶越看越觉得不对,猛地一看电脑右下角的显示时间,竟然是2009年10月24日!
  “2009年!”
  徐轶猛的一惊。
  “怎么啦,跟打了鸡血似的。”
  陆一舟仍然聚精会神打着游戏,不过被徐轶这一惊一乍弄得有点走神。
  徐轶并没有理会陆一舟,而是飞奔似的冲出了网吧......
  相比车祸前道路上的车水马龙,眼前道路上的汽车明显少了很多。
  街边的小吃,熙熙攘攘的人群,拉客的摩托三轮车,还有那商铺拿音响播放的熟悉的旋律......
  一切都是十几年前的感觉。
  “我没死...我穿越了?”
  徐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应该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徐轶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在确定痛感十足后,带着脸上火红的巴掌印,徐轶冲到街上兴奋地大喊:
  “我徐轶又回来了,哈哈哈!!!”
  这一喊,震天动地。引得街边人纷纷侧目,心想这小伙子是不是疯了。
  徐轶并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又快速地冲回网吧,拉上陆一舟就跑。
  很显然,徐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课堂,回到那个曾经让人那么讨厌,又无数次引起眷恋的地方。
  “你干什么,我还没打完呢。”
  陆一舟对徐轶的行为显然不太理解。
  “以后有的是时间玩,现在赶紧回去上课。”
  “但我还没下机呢!”
  陆一舟很是心疼。
  “没下就没下,能有几个钱,我跟你说一舟,以后钱这个东西在我这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记住喽。”
  徐轶开心地带着陆一舟飞奔。
  陆一舟不明白徐轶怎么突然像变成了大款似的,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省下来的伙食费就这么没了!尽管已经走远,可陆一舟的心,还在隐隐作痛。
  尽管街道都变成了十几年前的模样,可对徐轶来说仍然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就来到了校门口。
  抬头看去,“路京外国语学校”,赫然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大理石筑成的校门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恢弘气派。
  毕竟是私立贵族学校,这校门都比得上有些大学的校门了。
  可徐轶心里清楚,为了进这所学校,父母当时可花费了不少代价。为了就是这所学校优秀的师资和升学率。对于徐轶这样的家庭来说,交一大笔集资费,显然已经十分勉强。
  也许因为家里的窘迫,徐轶有很长一段时间和那些富家子弟们站在一块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那是因为内心不够强大,徐轶现在的心里十分清楚。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人情冷暖,世态万千,徐轶的心早就在风雨的吹打下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坚硬。
  站着看了一会儿,徐轶准备进去。
  “你干嘛,咱是逃课出来的,你忘了。”
  陆一舟看着徐轶似乎有从大门进去的意思,赶忙拦住了他。
  徐轶一愣,也对。高一的时候,星期二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通常让大家慢跑一圈后就任由大家自由活动了,然后就有某些不听话的学生趁机溜了出去,因为这时候溜出去加上午休的时间能玩上好几个小时,所以这也成了有些“坏孩子”之间的秘密。
  而徐轶和陆一舟正是某些老师口中的“坏孩子”。
  话说自己还记得当年翻墙的地方呢,徐轶微微一笑。
  住宿生没有门卡进不去校门,那是走读生的专利。
  于是两人偷偷摸摸来到开水房后,开水房后是一堵一人多高的围墙,徐轶看着这堵墙笑了笑,只两三步,飞似的翻过过了这堵墙。
  “我靠,这么强。”陆一舟揉揉眼有点不敢相信。惊讶之余,轮到自己时,还是老老实实搬来垫子,就着旁边的水管缓慢地爬了上去。
  “你呀,要锻炼了。”
  徐轶拍了拍一舟的肩膀,随即带着一种兴奋而又忐忑的心情走向了教室。
  “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
  陆一舟像蚊子一样小声地嘀咕。显然有些不满,看来还是对没结账的网费恋恋不忘。
  只是这么小声的说话,还是被徐轶听到了。
  徐轶也奇怪,自己的听力好像变好了?
  不过徐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快速走向教室。教室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刚到窗前,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雨桐。
  (那是我日夜思恋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会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
  )
  徐轶脑海中不禁响起了这首《老男孩》,直到高三毕业那一刻,他也没有鼓足勇气去表白,只是默默的关注着她,后来为了她,还和班里腾子起了冲突被毒打一顿。时过境迁,当初的老男孩又重新归来,这次的自己是否会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
  徐轶在窗外静静地望着林雨桐,一阵清风袭来,吹起了林雨桐肩头柔顺的长发,纤细修长的手指将其别过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那令人醉心的侧颜。
  整个画面在徐轶的眼中,不断地慢放着,时间的流速也仿佛变慢了许多,足以让人呆呆地望着,痴痴地想着......
  在徐轶眼里,此时的林雨桐是多么的美丽而又单纯,天然又不做作。没有一些社会上的珠光宝气,也不似一些成熟女人的妩媚与妖娆。
  清新!
  如绿荷般的清新!
  徐轶缓缓走进教室,用手轻轻地触摸着泛黄的木头书桌,看了看还未擦掉粉笔印的黑板...
  最后徐轶的目光落在了林雨桐的身上,这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长发女孩,承载着自己年少时太多的思恋...
  也许是被徐轶看得不好意思了,林雨桐的脸有点微微泛红。
  “你有什么事吗?”林雨桐细声问道。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的坐位在哪?”
  徐轶知道这个问题很奇怪,但也确实是找不到自己的座位。与其问一舟,还不如和眼前的这位小美女增进点交流。
  “你的座位,不一直都在那吗?”林雨桐指了指最后一排单独的座位。
  “哦,谢谢。”
  “不客气。”
  林雨桐很小声的说到,也不确定他听到了没有。
  徐轶自然是听到了,也不知怎么的,现在什么细小的声音徐轶都能听见。
  徐轶坐在座位上看着黑板,突然发现自己的视力似乎也变好了,连黑板旁边的值日表都能看清楚。
  真是奇了怪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徐轶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坐哪都不知道了。你不会是故意搭讪人家吧?”陆一舟坐在徐轶前面不怀好意地一笑。
  “也是,也不是。”
  徐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切,搞得神神秘秘的。”
  陆一舟转头就趴在了桌上。
  “喂...喂,你先别睡,你先跟我说说,我凭什么坐在这破疙瘩角落?”
  陆一舟则回了徐轶一个鄙夷的眼神,接着说到:
  “你今天是真糊涂了,咱班的座位一直都是按成绩排的,为什么坐这你心里没点数吗?”
  徐轶仔细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自己这成绩居然比陆一舟还差,这倒是没想到。
  “我居然比你还差。”
  “那是自然,谁让你老高风亮节呢,能抄的不抄。“。
  “你小子别得意,下个月月考后,我就不坐这了。”
  徐轶看了看第一排的林雨桐,翻起了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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