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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老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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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孙幺药把李建白领到孙妙应的屋里。
  屋里亮着灯,空气暖的很均匀,一点都不像越炕越热的屋子。
  孙妙应盘腿坐在炕上,旁边放了个矮桌,矮桌另外一边坐着葛元。葛元正在装模做样的写着毛笔字。
  孙幺药走到另外一边坐下,瞄了一眼葛元的作业,又看了一眼李建白,语气平淡的对孙妙应说道,“爹,就他了。”
  李建白顿时有几分小激动。虽然不知道你们决定了什么,但是一定要笑得谄媚!
  孙妙应正眼打量着李建白,点了点头,缓缓的回道,“倒茶吧!”
  葛元眼睛一亮,立刻从炕上爬了起来,站在一旁。孙幺药也起身,摆上三碗茶后,冲李建白说,“拜师吧。”
  李建白瞬昂首挺胸,毫不犹豫就跪下,连磕三个头。
  正等着敬茶的孙妙应,“……”
  大白你做什么,又不是拜年。
  李建白磕完头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外露了,瘫着脸描补:“我仰慕师傅很久了,师傅一定要受我辈军人一拜!”
  孙妙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建白一脸淡定。敬茶,拜师傅,认师兄弟。
  完了,孙幺药说:“他资质不太好,毕竟年纪太大了,胳膊腿都有点老,而且人还有点傻。但人品还可以,就先凑合着用吧,以后遇见好的再说。”
  葛元噗呲一声,连忙又捂住嘴。
  年纪太大了。
  胳膊腿都有点老。
  人还有点傻。
  李建白快准狠抓到了重点,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又一箭。
  孙师弟,就这么嫌弃他?
  还遇见好的再说!
  李建白整个人都颓废了。
  孙妙应瞄了一眼养子,无奈的说:“去取刀吧。”
  孙幺药沉默,扭身就出了门。
  孙妙应接着缓缓的说,“我们这门都是从小开始练气,你年纪确实大了些。筋骨都是儿时打熬,这样才能不语塞。有些傻呢,倒是不怕,多花点时间死记硬背吧。反正你这付身骨,也是要重新药浴……啧,就是比较花钱。”
  葛元一旁捂着嘴,全身都在打颤。
  李建白肩都塌了。这是连师傅都嫌弃了吗?
  孙妙应喝了口茶,又接着说,“你就不从药练起了,让幺药带你从刀法耍起吧。小元带你练气,早上先跟着宇烈他们练步伐和拳脚……也不知道过完年能不能练完一套。”
  李建白都傻了,敢情我得跟着几岁的娃娃一起学?
  叹了口气,孙妙应无奈的盘算了一下药房的库存,自我劝解道,“还是让幺药给你做药浴和针灸吧。快点。”
  葛元一听,兴奋的眉毛都要飞了,连忙请缨,“师叔,我也可以帮忙。”
  孙妙应点点头,“嗯。你练练按摩。”
  李建白:……怎么觉得有些不妙。
  接着,孙妙应就把两人打发出来。
  孙幺药把李建白生揪出屋门,开了院子里的灯,抱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盒子。撕下封条,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把短刀,刀身通体乌黑,寒气逼人。
  接着介绍道,“我老头儿的师父早年收过一个徒弟,没看好,十四岁下了山,十七岁就死了。这把刀就是他当时用的。三年,死在这把刀下的亡魂足有一千多个。煞气太重,我根本就拿不了。你试试吧!”
  一旁看着的葛元,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扭头又看了眼李建白,应该可以吧!这人身上也有煞气,不重,更多的,是那股子浩然正气。为国为民,应该合了那把刀的原主人吧!
  果真拿了起来。
  李建白正要抽刀,孙幺药连忙制止,说,“不要拿它练。”又脱了外套,手拿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冲李建白挽个刀花,下巴一扬:“看好了!”
  李建白看呆了。
  一套刀法耍完,孙幺药看向李建白。
  李建白脸上呆呆的,心里却咆哮上了。看见了刀气,刀光剑影什么的,居然是真的!
  孙幺药拿刀身在李建白脸上拍拍,不太满意:“大白,我觉得你的态度不是十分端正,要不还是以后再说吧!”
  李建白一凛,咬牙:“医生,已经端正了。”拿过外套赶紧给人穿上。大白你妹。又不敢说让叫师兄,估计会被打死。
  孙幺药默默地看着李建白。
  李建白摆着一张正直严肃面瘫脸跟人对视。
  半晌,孙幺药点点头,说:“这套刀法在我手上只是花架子罢了,这样刚猛的路子不适合我。至于你,先看看吧!”
  李建白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看那掉了满地的小树枝,那棵树还离着那么远呢,这还只是花架子!
  孙幺药把手中刀递给李建白,说:“拿着找找感觉,过完小年,我再教你。”
  李建白双手接刀。
  葛元在旁边幽幽的吩咐,“明早跟宇烈他们做完早课,我教你练气。”
  扭头又跟孙师兄说,“妙应师伯说要给他准备药浴和针灸。我给他按摩!”说完扭了扭手腕。
  孙幺药双手环胸,上下扫着李建白,沉默的点了点头。回家配药。
  一大桶药,光溜溜的李建白,泡在里面像哭。太疼了。
  孙幺药皱着眉头,绕着圈打量着李建白。
  李建白:“吱~吱~~”混蛋,别看了,感觉像是在研究一块肥猪肉。
  孙幺药点头,手速飞快,瞬间银针扎满李建白,又接着开始捻。
  没多久李建白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葛元在旁边掐着时间,把人从桶里捞出来,丢在被药熏过的被单上,开始按摩。
  分筋错骨。
  疼醒的李建白条件反射的就要反击。
  瞬间紧绷的肌肉提醒了葛元,一个错手,往李建白腰上一点。
  李建白立刻泄了气。急促的呼吸,长大的鼻孔,咬紧的牙关。
  葛元皱了皱眉头,醒着按果然要多花力气。
  翻手一根针刺进睡穴。
  李建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多久又被疼醒。
  然后,又被扎晕。
  反复几次,葛元累的满头大汗,双手发酸。
  转天清早,李建白被村里一阵惊天动地的骂街声吵醒。
  晚上村里进贼了,好多人家都被偷了。
  孙幺药迷迷糊糊起来,目光往孙幺药房间一瞄,在床上的被子底下发现一撮白毛,顿时目光一凛。
  小白莫名觉得身上一冷,就又往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缩了缩。
  李建白一怒,大步走进去,被子一掀,肥狗一拎,往外一扔。
  “汪汪汪,汪汪汪!”小白蹦跳着一阵乱吼。大白,你干什么,你都不是小白的亲哥了,凭什么扔小白!
  孙幺药:“……”没想到你们兄弟俩这么快就彼此看不顺眼了,果真不是亲生的!
  李建白说:“别离那只肥狗太近,它身上有虱子!”
  小白蹦跳得更凶了。造谣,大白你造谣!小白就有过一次虱子,还是大白你出任务的时候,给过上的!
  孙幺药幽幽开口:“大白,你是在质疑一个大夫的卫生标准吗?”
  李建白:“……”糟糕,说错话了,会被孙医生讨厌的!
  孙幺药叹口气,抱着小白下楼,说:“小白,我们能被你哥嫌弃了。”
  小白拿脑门蹭孙医生的脸,蹭着蹭着,又觉得身上一冷。
  李建白冷冷地看着一人一狗下楼的身影,捏了捏手指——早晚有一天要把那只肥狗吊起来打,蘸盐水的小鞭子抽,一天照着三顿饭来,少一顿都不算完!
  孙幺药去小卖部买东西,顺便打听了下被偷那几家的情况。东西丢的都不多,大多是买回来挂在院子里的鱼肉之类,有一家还丢了两只活鸡。
  从被偷的规模来看,应该是几个人一起做的。从偷的东西来看,却不过只是些年货。
  至于偷东西的是谁,没捉到贼没拿到脏,谁也不敢开口断定是谁,只是村子里的人心里却都有了猜测。附近几个村子也有那么几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大毛病没有,偶尔小偷小摸。几年前也干过这种事被抓个正着,之后结伴出去打工,混得好像不错,每年都能拿回家万把块。前些日子也都回了家,说是外面不好过以后不出去了。
  孙幺药没多问,回家了。横竖那些人没偷到他头上,没他开口的必要。但若是这些人不开眼偷了不该偷的人家,教训一下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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