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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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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放晴了,气温也很快回升了,没两天积雪就化光了。
  孙幺药后院的小温室也很快建好了。
  温室不大,几分地的样子,种两个人吃的菜是足足的。问人要了一些油菜籽和菠菜籽,一样撒了一畦。周全根又送了一些黄瓜苗和西红柿苗,还帮着搭了架子。只种了四个菜畦,其它地方全种上了药材的。
  “全根叔,明天我去镇上买些化肥,你看看我这儿还缺什么不?”孙幺药问。种药材他拿手,种菜可真是一窍不通。
  “明儿我也去,我就看着帮你买了,你甭操心了。你得多买些煤,大棚得烧,冬天还得冷。”周全根搓搓手,卷了根旱烟。
  “唉,行!”孙幺药应了。煤确实得买,还得多买。他手中藏着六车煤,可也不能平白变出来使,即使他家这边人少,也不得不小心。
  镇上老钟家长年卖煤,要的多还送货上门。问了父亲孙妙应,陶老道也让他帮忙多定点,到时候他收了,拿回山上去。孙幺药决定先去定十吨回来。
  进了一趟镇子,又拐去县城一趟,帮陶老道把钱转了过去,回来的时候一辆小箱货塞得满满当当的。
  周全根给捎了好几种化肥回来,还有一根浇水用的胶皮软管。
  整理好东西,天也快黑了。晚上师叔葛方给他留了饭菜。这次去县城,孙幺药买了整整三箱火锅底料,全是麻辣口。当然,冰箱也再次塞满了。
  做饭是个技术活。即使学了十几年,孙幺药也不过是勉强可以把东西做熟的水平,比起父亲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知道老一辈的研究什么事,万一把他丢家里了,孙幺药还能自己煮火锅吃。
  晚上,炕屋里三个人在说着话,孙幺药在旁边听了一会,也插不上嘴,没好主意。孙妙应便吩咐孙幺药去楼上睡着,明天去镇里养老院和学校的情况。
  夜里,孙幺药再次被冻醒。没挂窗帘,窗子外面亮堂堂的,又下雪了,很大。躺被窝里狠狠挣扎了一会儿,起身,先拿塑料盖了羊圈,又扫了大棚上的雪,上了几块草帘子压好。搓搓冻得生疼的脸,把温室里面的炉子烧了起来,填了一炉子煤。收拾好回房,懒得搬挪到一楼的炉子,找出电热毯铺了起来。
  “中秋节还没到就用上了炉子电热毯,这就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吧,可这里离西北还远着呢!”孙幺药感慨一下,往被窝里缩了又缩。
  翻个身,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一声没一声的敲门声,叫门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
  一楼的炕屋,葛方很警醒,就怕道友连夜赶过来。一听见动静,便起身出去开门。
  大门刚开条缝隙,一个庞然大物就砸了进来。
  “孙,孙先生可在,救,救救我弟弟……”声音越发虚弱了。
  葛方拿手电筒照了下,就见一个只穿单衣的男子抱着一个裹了好几层衣服的少年摔在地上,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紫了,小的那个紧闭着眼睛,半点声音也没有。
  葛方赶紧把人拖了回去。
  因为突然降温,一楼客厅也是冷飕飕的,这两人显然冻坏了,下楼来的孙幺药,就把墙角的炉子烧上了,只填了几块煤,又坐了一壶水。
  客厅慢慢暖了一些,因为炉子离的远,也不至于烤到两人,现在温度倒是刚好,最起码孙幺药穿着毛衣毛裤不至于打哆嗦了,男子的脸色也渐渐缓过来了。
  葛方打了两盆雪进来,一盆给小的擦身,一盆扔给手脚已经能够动弹的男子:“自己擦身,学着我这样。”
  男子的动作比孙幺药还熟练。
  葛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没吭声。男子气势太强,虎口上有薄茧,大概是见过血的。
  “我叫李建白,我堂弟,李建靖。”男子声音有些沙哑,一边拿雪擦身一边看着自己尚未清醒的堂弟。
  孙幺药说:“我叫孙幺药,我父亲病重了,冻伤我可以治,别的我帮不了。”
  李建白愣了片刻,很失望。又扭头看向葛方。
  葛方没搭话,扭身进了炕屋。
  自己还有得忙呢,谁要给你治病!
  孙幺药无奈,小声解释着:“那是我师叔,姓葛。他得看着我父亲!”
  李建白眼睛一亮,还没说话,又被孙幺药按着坐下。孙幺药说着:“你等我师叔忙完,看他有没有空。现在不要进去找骂。”
  李建白明晤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笑了笑。
  一番折腾,解决完冻伤,把两人安顿在客厅沙发上,天也亮了。
  小的被喂了一碗药,正晕晕乎乎睡着。大的捧着一碗姜糖水坐那里发呆。孙幺药不得不感叹了一下人家的好体质。说来他是纯阳之体,原本也应该这样壮实的,现在却不是一般的畏寒。
  葛方一早起身做自己三人的早饭。
  孙幺药见没他的份,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师叔葛方是让他赶人。孙幺药拿了几包速冻饺子出来,问:“我吃两包,你吃多少?”
  李建白看了看,说:“三包。”他也不是很明白葛方为什么没做他们的早饭,总觉得道家神神叨叨的。却也没出声。
  孙幺药在炉子上下了两包饺子,电磁炉上下了三包,饺子锅里还各煮了两个鸡蛋。
  两人呼噜呼噜对坐着吃饺子。
  孙幺药说:“冻伤不难治,我做了急救,你们最好还是去正规医院看下的好,我水平有限,药也不全,你弟还小,身子又弱,别耽误了。”
  李建白停下筷子,犹豫一下,说:“小靖的病,孙先生二十年前治过一例。”
  孙幺药顿了顿,说:“那我待会找找药方,说不定还有。”
  李建白大喜。
  孙幺药抬手把人即将出口的话打断:“完了就走吧,趁现在雪不大还能走。这里冬天雪大的时候会封山的。”
  说完,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去楼上翻父亲留下来的笔记。药方确实在,孙幺药松了一口气,赶紧照抄了一份。那小孩的病他不是不会医,只是会很麻烦,更何况还有一大波即将抵达的道友,孙幺药实在是头疼。
  拿了药方下楼,就见小孩已经醒了过来,半靠在沙发上让哥哥喂饭。
  李建白有些尴尬:“看你一直没下来,我煮了一把面。”
  孙幺药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摸摸肚子,就有些后悔早饭吃太早了。在雪菜肉丝龙须面面前,三鲜馅速冻饺子瞬间被秒成渣。
  李建白接过药方,仔仔细细叠好放在内衣袋中,再三道完谢,又回头给弟弟喂饭。
  李建靖歪着脑袋瞅孙幺药,含含糊糊打招呼:“医生哥哥早上好,我叫李建靖!”
  “早上好。”孙幺药微微点头,看了看兄弟俩身上的衣服。衣服都是他的,大的穿着小,小的穿着大,别提多不和谐了。
  留了兄弟俩在客厅里,孙幺药往炉子里填了几块煤,去后院喂羊,又扫了扫羊圈和大棚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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