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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君赐我身,报之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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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刺骨而又冰冷的狂风夹杂着黄沙呼呼地拍打在秦扬的全身,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是遮挡不住狂风的进入,点点黄沙被风狠狠地打在身体上,秦扬不用看也知道皮肤上泛起了红点,传入大脑内的疼痛感是不会骗人的。
  秦扬暗自道:“这狗屁狂风,老子就是要过去,你以为你能奈何我吗?”
  周边空无一人,秦扬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有经验的乞丐能看出天气的异常,早早地回到乞丐窝,而秦扬是穿越而来,当时还没完全融合,是察觉不出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老天爷,这些我就当做你对我的磨炼,记得把金手指给我。”
  秦扬拖着疲惫的身体抵挡着狂风缓慢地往西走,这十五岁左右的身体是如此的骨瘦如柴,往前走一步,竟然会倒退半步,裸露的脚底被坚硬的石头扎的满是伤痕,到贫民区没有多远的距离硬是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
  秦扬眺向前方,孤零零的戈壁滩上伫立着一个不太高大的不知名树,这颗树在狗蛋的记忆里,是经常出现的,看到这颗树,意味着离贫民区就不太远了。
  秦扬爆发出平生从未有过的力量,奔跑起来朝着那个树前进,逆风的滋味痛苦,可是还能怎么办,只能破釜沉舟了。再过一刻钟,依然到不了贫民区,一定会淹没在这慢慢狂沙中。
  秦扬躲在树底下,黑夜里的秦扬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像前世的狼一样,夜晚像是发着亮光一样,这是长久练出来的,贫民区是没有灯火的,永夜才是贫民区的长久格调。
  秦扬一只手扶着树,支撑疲倦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另一只手抚摸着树叶,内心痛苦无比。
  “老天爷,你这是为何,为何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这颗歪脖子树是我的归途吗,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不是天子,我承受不起。”
  “老天爷,崇祯爷那颗歪脖子树比这大多了,你想让我死,我偏偏不如你愿,起码要完成我的心愿后才能死而无憾。”
  秦扬用手抚摸树叶,被狂风吹的凌乱不堪,不多的枝干像尖针一样,被完全吹向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
  黑夜里传来秦扬畅快地笑声,愉悦无比,秦扬敞开心扉,开怀大笑。
  “疾风知劲草。”
  秦扬扯了一把树叶,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苦涩的味道裹着黄沙被秦扬咽进肚子里。
  “味道不错。”
  秦扬舒了口气,往前奔跑,时间越来越紧迫,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狂风越来越猛烈。
  破土块堆砌的矮屋出现在秦扬的眼前,贫民区到了,秦扬的记忆中,贫民区总共有两排房子,一排半的房屋是贫民,这些人的日子比乞丐的日子要好一些,他们无法修习魔法,赖以生存的能力是给外来者充当带路者的身份,但是也只是带到盛产矿产的山脚下,背一些物资而已。
  而另半排房屋就是乞丐窝了,以乞讨为生。
  有了房屋的抵挡,狂风小了一些,但是还是显得暴躁无比,呼呼大风像是要把破土块的屋顶掀开了一样,艰难地在狂风中抵挡。
  还好顺着墙下走会好一些,秦扬按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这一排半的房屋朝前走去。
  往前再走一点,有一口水井,这是贫民区唯一的水源,秦扬走到水井前,空无一人,一般情况下,这里会有人轮流值守,毕竟水源事关重大,但是在今天,这里没有人。
  “狗蛋兄弟,死也要死的干干净净,我打桶水上来,把身上擦一下,如果我行动失败了,也不枉我们之间的缘分。”
  秦扬打了一桶水上来,这狗蛋兄弟,估计只有生下来那刻是最干净的吧!十几年估计没有好好洗过脸了,秦扬把双手放在木桶里,狠狠地弄了很多水,往脸上抹去,把嘴角的血迹洗去,洗完后,秦扬把整个头塞进木桶里,用手把凌乱的头发打湿,指甲不停地在头皮上游走,把满是黄沙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污垢洗下来,木桶里的水变得浑浊无比。
  秦扬在破烂的衣衫上扯了一块长条,用长条把头发绑住,又打了一桶水上来,脸映在水上,秦扬在夜色中隐约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整张脸看起来瘦骨嶙峋,脸上没有多余的肉,虽然秦扬之前也知道,但是亲眼看到,显得格外狰狞,眼窝内陷,脸上剩下的只有皮了,唯一令秦扬意外的是,这双眼显得确实有点不同,但是具体怎样秦扬又不知道。
  秦扬双手抓起木桶,举起木桶把水倒了下来,淋湿了全身。
  终于变得干净了一些,冰冷的井水淋在秦扬身体上,清醒了不少,放下木桶,秦扬朝乞丐窝跑去。
  狗蛋这个人,以秦扬来看,是个饱受欺凌的人,在乞丐窝,由于年纪小,胆子小,总是被欺负,但是他也有过反抗,可是势单力薄,反抗过后又是一顿毒打。
  秦扬走到了贫民与乞丐窝的分界处,两排房子相隔不远,但是也是相差万千,贫民居住的还有点人样,土块堆砌而成的房屋还能有个生存的保障,而乞丐窝的的房屋是不能称之为屋舍的,裂开了一半的墙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一大群人就挤在一起睡觉,在断壁残垣的破屋里苟且偷生,狗蛋也是其中的一员,过着朝不保夕的狗日子。
  秦扬用手摸了摸瘦得皮包骨头的脸,双眼瞪向乞丐窝,朝下个屋舍走去。
  乞丐群体是一个分明的阶级,秦扬刚刚看到的是等级最低的乞丐群体,他们在乞丐王眼里,是上交食物的劳动力,没有食物,就没有价值。
  乞丐王是不会跟他们住在一起的,在狗蛋的记忆里,乞丐王单独有一个屋舍,他跟他妻子住在一起,狗蛋只是在每次上交食物的时候才能进入里面。
  秦扬愤愤不已,好你个乞丐,狗胆倒是大,还敢自称为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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