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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起身后,就和卡尔一起来到了工作室。工作是非常的大。由于卡尔腿脚不方便,有一个机械臂将他带到了高处。卡尔说:“来看看上次进行到了哪里,把罩布掀开。”映入眼帘的像是一朵蓝玫瑰,可又有一点不像。更像是一个人的速写。
卡尔在画画,马库斯就去清理工作室。卡尔画完后就对马库斯说:“所以……你有什么感想。马库斯?”马库斯说:“嗯,挺奥妙的。有某种无法解释清楚的东西。我很喜欢。”卡尔说:“事实上,我已经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了。每过一天,我就离最后的终结更近一点……我只是个紧抓着艺术不放的老人……我的事说够了……来看看你有没有这种方面的才华。试试吧,随便画点什么。”
马库斯说:“绘画吗?可是画什么呢?”卡尔说:“想画什么都可以,试试看。”马库斯拿起调色板,用着画笔,没过多久。卡尔说:“这是完美的复制,如果复制出现实,但是画画不只是要复制现实世界就好,还要加入自己的诠释和增补。呈现出你看见的世界。”马库斯说:“卡尔,不。我做不到。我的程式没有设定这项功能……我……”卡尔说:“快啊,来,试试看,把那块画布拿掉。”马库斯换上了一张新的画布。
卡尔说:“为我做一件事吧,把眼睛闭上。听我的。想象某个不存在的东西,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现在集中精神……仔细听会这个东西所带给你感受……让你的手自由在画布上移动。”马库斯闭上眼睛开始作画。
卡尔说:“天哪……”马库斯竟然画出了在战争中的希望与和平,是两只手即将要牵着一样。就在此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说:“嗨,老爸。”卡尔说:“李奥,我没听到你走进来……”李奥说:“我刚好在附近……想说过来看看……好久不见,对不对?”卡尔说:“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不太好。”李奥说:“嗯,对,对,我很好……嘿,听我说,嗯……我需要一些现金,老爸。”卡尔说:“又来?我不是才给过你钱吗?”李奥回答:“嗯,就是用掉了,你也知道。”卡尔说:“你又开始吸那个了,是不是?”李奥很紧张:“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没有……”卡尔说:“不要骗我,李奥。”
李奥有一些生气:“有什么差别吗?我只是需要一些钱,就这样!”卡尔说:“对不起。我的答案是不行。”李奥说:“什么?为什么?”卡尔说:“原因你也清楚。”李奥说:“对啦对啦……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你宁可照顾这个塑料玩具,也不愿意照顾自己亲生儿子,是不是?你说啊,老爸,他有什么我没有的好处?他比较聪明吗?比较听话吗?不像我,对不对?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东西不是你儿子。李奥说着便走到了马库斯眼前。这是一台该死的破机器。李奥用力推开了马库斯。
卡尔说:“李奥,够了!够了!”李奥说:“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只关心那些你自己的艺术。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我,老爸……你从来没爱过我。”说完,他就离开了。
有这样的一个儿子,也是卡尔这样老艺术家的一个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