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港口

　　说起来戴维思在亚当斯家还真没吃饱，这下好了总算是舒服了，搞了快肉排大块朵颐。
　　饭饱喝足，两人出了酒馆，一路直奔港口工业区而去，这算是戴维思第一次去工业区了，上一次在跳蚤街算是半只脚踏了进去，这次总算整个人都进去了。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阿芙蕾住在工业区齿轮街176号，属于工业区的核心位置。
　　沿着贫民区风格不一的街道，两人走进了工业区，两人走过一个拐角，一栋栋白色圆顶建筑出现在他们面前，与贵族区那些尖顶建筑不同，这里显得更加平易进人一些。
　　虽然楼层没有贵族区的高，但是基本上都是三层建筑，楼与楼之间偶尔还用高架桥链接，地面的道路宽广，容得下四俩马车并行。
　　路的中间是两行铁轨，似乎是专门用来运输物品的，道路上十分繁荣，看上去和夜晚的平民区有异曲同工之妙，区别在于平民区的是夜晚更像是在狂欢，而这里，则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富士康工厂，人多，却让人产生不出什么混乱感，反而让人觉得井然有序。
　　“呜呜呜~”
　　这时两人对面传来一声汽笛声，戴维思望去，一辆黄铜火车出现在街角，扭动这自己的齿轮，呼啸而过，边上的黑铁油灯甩得叮当作响。
　　“那是去港口运货的货车，怎么，你想坐坐？”
　　查普曼见戴维思好奇主动开口，戴维思摇了摇头，还是先去找阿芙蕾把。
　　“哈哈，也对，看你这一脸菜鸟样，待会见到那些工业区的货运机甲不知道你能惊讶成什么样子。”
　　“货运机甲？”
　　戴维思疑惑道。
　　“待会儿，你就看到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哥达加港口的人，这些都不知道。”
　　戴维思挠挠头，没法解释自己的来处，只能支支吾吾道。
　　“我是乡下人，刚刚进城，刚进城。”
　　阿芙蕾居住的的齿轮街，正好位于工业区的最北面，两人要找到她，就必须要横穿整个哥达加港口区，随着两人的步伐，一座雄威的港口出现在戴维思面前。
　　其实戴维思作为一个现代人，什么样子的建筑没见过，无论是古代劳动人民的结晶，万里长城，金字塔...，又或者是现代化的国家体育场（鸟巢）号称上海之巅的上海中心大厦，他都在照片中见过，好吧只是照片。
　　但是让戴维思还是震惊了。
　　让戴维思震惊的是哥达加港口工业风格，里面有着无数种戴维思从未见过的科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漫天的齿轮和铆钉，巨大的液压工具链接着港口一个又一个的设备。
　　整个港口本身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厂，牵一发而动全身，戴维思甚至看到身边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轻轻摁了一下按钮，随着一阵阵齿轮的扭动声，随着港口高出的烟囱冒出冲天白气，一只只巨大的机械臂伸向港口卸货的轮船，在一片咔吱声中大堆的货物被扔了下来。
　　如果是在正常世界的港口中戴维思绝不会如此震惊，但是当这些原本需要用电子设备作为基础才能做到的机械运算过程，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呆住了。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仿佛是一台电脑将它自己的每一个运算过程用齿轮转动的方式最直观的呈现在你面前，整个世界的细节在你面前毫无保留，这是一种极致的美，一种能用眼睛理解的物理学之美。
　　但是很快，戴维思就捂住了自己的光头，虽然眼睛表示自己看懂了，但是脑子仿佛在问。
　　脑子：“？？？，你在说啥？”
　　“哈哈哈。”
　　查普曼大笑起来。
　　“这些，可是哥达加港口最顶级的机械师们的心血结晶。”
　　他指着港口的机械。
　　“没有点水平的机械师来到这里恐怕也很难看懂。”
　　戴维思很想告诉查普曼，明明就很好理解好不好，你们这群没有收到过公式化应试教育的异界人，根本无法理解一群人需要靠自己的想象去做数学题是一种什么体验。
　　虽然这些东西在戴维思看来并不难理解，但是他清楚，眼前这些东西的含金量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上许多，毕竟看那些高度紧密的齿轮和发条，可不是一个外门汉能搞得明白的。
　　“看。”
　　查普曼指着码头上正在卸货的巨大人形机械。
　　“那就是我们哥达加港口的民用机械盔甲。”
　　戴维思顺着查普曼值得方向看去，一群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在大堆货物面前挥汗如雨，但是他们还不是最靠近港口船群的，一些3米多高的人形机械框架杂一些驾驶员的操控下，正挥舞着小型器械爪将一件件货物往后搬。
　　与戴维思想象中的机器人完全不同，与其说那是机器人，不如说那是一群完全由钢筋齿轮个发条拼接而成的巨大工具，动作完全由驾驶员操控，远远地戴维思能看到驾驶位上的众多拉杆。
　　机器人并没能让戴维思感到惊讶，在他看来和前世工地上普通的挖掘机没什么区别，让戴维思感到惊奇的这些机器人的能量源，在每一个机器人的胸口，都有着一个半米大小熔炉模样的东西，链接着机器人的背部，时不时喷射着大量的白色蒸汽。
　　好奇的戴维思向查普曼询问，得到的答案是，第一代瓦特发动机，被淘汰的军用款式，一种能将绝大部分可燃物作为燃料驱动机械的发动机，最佳燃料是神血，也就是制造初代猎魔人的那种物质，其他的只要是可燃物他就来者不拒。
　　戴维思脸上满是疑问？“这种东西也能制造出来？”但是最终他只能理解为两个世界的物理法则不同。
　　“查普曼，哥达加港口每天都有这么多货物的么？”
　　查普曼怪异的看着戴维思。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打战了，那些大部分都是军需物资，平时的哥达加港口可没这么繁荣。”
　　戴维思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他觉得平民区白日里的人有些稀少，原来是都来赶着赚这一趟钱来了。
　　两人脚步不慢，很快，他们已经离开港口区，朝着齿轮街走去，由于衣着的关系两人一路上可没遭受奇异的眼光，不过查普曼似乎是习惯了，戴维思对这些也不是很介意。
　　终于，查普曼手中的地址位置到了，戴维思抬头看着门牌。
　　齿轮街17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