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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晨话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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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碎片是山洪爆发的时候,和你,哦不,和你这具身躯一起被从山顶冲下来的,而且,我的真龙鳞甲也是那时候重见天日的。”青衣老祖郑重的说道。
  “就是这个鱼鳞片?”张无生摸摸胸前幻化的非金非玉的片子道。
  “对,哦不,那叫真龙鳞甲,我再说一次,不是什么鱼鳞片!”青衣老祖很受伤,纠正多少次了,不是鱼鳞片。
  “好吧,那这碎片有什么用?”张无生道。
  “有大用,有了这碎片你修行的速度会快一大截!”
  “好早日帮你出识海,是吗?”张无生翻着白眼。
  “咳咳,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是对你有好处呀。”青衣老祖脸色一红道。
  “那这个碎片,现在在哪?”张无生不打算纠结,毕竟答应帮青衣老头,是六年前就定下的事情。
  “你问我,我问谁?”青衣老祖一脸无辜道。
  “那,那你告诉我干啥!”张无生郁闷了,你不知道在哪,那你说个屁,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我去哪找这碎片!
  “你别急,你要去哪找,自然有人知道呀”青衣老祖镇定的说。
  “谁知道?”张无生顺着青衣老祖,下意识接话。
  “你~”青衣老祖刚说一个字,张无生就道:“好了,我知道该问谁了,洗洗睡吧,拜拜。”说罢,张无生幻化的小人就消散了,随即传来呼噜声。
  “你,你这个臭小子,想噎死老祖我呀,我还没说完呢。”见张无生已经睡着了,青衣老祖愤愤不平的,甩袖离去,回到识海外围的一座岛屿上,这岛屿是截取一部分识海建筑的,他发现只要不吞噬识海,这识海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自己也对这识海的亲近感与被同化感,还停留在六年前,刚吞噬的那会儿。
  这张无生修炼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但是我本来一缕龙魂的,生生被这狠小子打掉了一半,现在也维持不了太久时间。照着他这个速度修炼,固然是人类当中天才的速度,但是自己却等不到他修炼有成的那一天了,必须加快他的修炼,不然自己就等死吧。
  “张无生,你一定要找到那碎片呀,老祖我可就全指望你了。”心情复杂的青衣老祖,沉沉睡去。
  张无生哪里知道青衣老祖的复杂心情,只管呼呼大睡。这一觉睡的可舒坦了,他,感觉自己的睡梦中右手臂的玄脉不断活跃,手背上的星旋不断凝实,最终,变成了一个清晰的星旋——旋照初阶达成!
  开开心心的醒过来,看了看右手上模糊的星旋,才知道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过,这是一个好兆头,哈哈,张无生给自己打气,完全无视梦可能是反的,这条前世的结论。
  “义父,我有事问你。”早饭喝昨天剩下的鹿肉汤,咬着义父清晨做的大饼吃,味道很香。
  “什么事情,修行上的吗?起初的旋照初阶、中阶我都可以指点你一些,但是,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义父张晋之以为张无生,是想问修行的事情,所以这样说。毕竟,还是十一岁的孩子嘛,终于摸到了修行的门槛,总会好奇心强烈的。
  看来义父想错了,哈哈。张无生小小的吐槽一句。
  “不是的,义父,我是想让你再给我讲讲,我是怎么来的,就是,就是你捡到我的那个夜晚的事情。”张无生道。
  义父张晋之看了眼张无生的小眼神,温和的笑道:“唉,你在床上躺了八年,义父就给你讲了八年,这才三年不说,你就又想听了?”说着,给张无生又盛了一大勺带肉的汤。
  “想听,想着哪!”可能有宝贝的线索呀,能不想听吗,张无生无声的补充一句。
  “好吧,那就再讲一遍。”张晋之放下了碗筷,抬起头追忆一般,思绪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的万仞村,还没有二十四户人家,而是二十三户。张晋之才到万仞村三年,以打猎,采药为生。一日他在山中发现了一只,中了自己圈套的花豹。那花豹,咬断了自己的一条腿,发疯一样逃跑。张晋之,紧紧追赶,不料,这花豹仿佛有灵性一般,速度奇快无比,还和张晋之在莽莽山野里,玩起了捉迷藏。
  几次,张晋之都要杀死这花豹了,它总能死里逃生。结果是越追越远,越追天越黑。
  当皓月当空,星光烂漫之际,张晋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地方,环顾四周,哪里还要花豹的影子。
  气氛诡异之间,突然,乌云闭月,电闪雷鸣,妖风骤起,吹的张晋之站立不稳,无数遮天巨木被连根拔起。张晋之,当机立断,横刀劈地、直没刀环,孔武有力的双手,死死抓住刀柄,双脚已经离地,身若倒挂一般。
  很快,地动山摇,似乎有东西从附近山上落下,雷雨瓢泼,水凝成冰,宛若盘珠,砸的张晋之浑身上下是青一块紫一块。半个时辰后,风势渐缓,张晋之身形落下,两脚着地。他顺势拔出虎头刀,找准一个方向,快步离去,走了一炷香功夫,停了下来———前面没路了。
  陡峭的山路被一堆乱石堵塞,此路不通。
  张晋之,打算转身从新再找路,但是,隐约间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转过身,盯着那堆乱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忽然,那堆乱石动了一动。张晋之,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虎头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谨慎的靠近乱石堆。
  雨水还在下,但是已经不再化作冰雹了,风也变的柔和了一些,乌云间,星光不见,但月亮却偶有身影划过。
  “哦呜,呜呜,吼吼~”拟声的吼叫与出气声音,不是人类能发出的。
  确定了声源,张晋之虎头刀插进巨石,双手两道光华闪烁,竟然掀开了数千斤的巨石!他猛的后退,横刀于身前,喘着气,防备着巨石下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弓着腰,蜷缩的花豹,断了一条腿。不仅仅是这样,它气若游丝,仿佛已经耗尽了生命,轻微的吼叫着“吼~吼~~哦~~”最后变成了哀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张晋之已经来到了花豹跟前,摇摇头,除了腰腹,浑身已经干瘪的花豹,不可能再活着了。它本就早该死了,能撑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看着已经断气的花豹,张晋之微微一叹,伸手替它遮蔽了瞪大的双眼。
  忽然,张晋之手抖了一下。
  下面还有东西!
  他猛的缩回手,右手虎头刀挑开花豹的腰腹~~
  “嘶~~!”倒吸一口气,怎么有个婴儿。
  虎头刀插地,张晋之小心的抱出婴儿:脸色苍白,小手冰凉,胎绒打湿了,贴在脑额,鼻翼微有促动~还活着!
  张晋之楞了一小会儿,又看了看花豹的尸体,探手从腹部取出了一样事物,稀巴烂的花豹内脏。张晋之,甩掉了内脏,在山沟洗了洗手,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拔起来虎头刀,转身快步走了。此时已经是皓月当空,星辰散布,山林中也是空气清新,只是有些阴冷。
  “就这些?”张无生好生失望的问道。
  “就这些,你当时手中紧紧攥着,你现在胸前戴的鱼鳞片,非金非玉,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应该是你的东西。你脖子上朽木牌子,也是那时候就有的,我给伍老先生盖了一座茅草房,人家才费了好大力,先后去了两次崂山县城,才弄明白,你那牌子上的写的是无生二字。”掌晋之边喝汤,边说。
  “那,那你怎么回来的呀,那地方你不是说到现在都不认路吗?”张无生不死心,继续问道,他已经没胃口吃饭了。
  “哦,我抱着你走了一炷香,就到了花豹中圈套的地方,也就是我最开始遇到花豹的地方,然后,我就回来了。”张晋之喝完肉汤,放下碗。
  啊啊啊,不能呀,上天,这线索不够呀~~张无生有点抓狂。
  “无生,你怎么了?”看着儿子魂不守舍的,义父张晋之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义父,若是可能,我想拜谢那只花豹,没它舍命护我,我早就死了。当然,主要还是义父,没有义父,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张无生露出笑脸。
  “好了,我今天要把这段时间,晒好的草药拿到崂山县城去,后天回来。前几日大雨,又有山洪,耽误了时间,趁着今天好天气,赶紧拿去卖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守好家门,等我回来。”说罢,义父张晋之就收拾好药材,牵着唯一的一匹老骡马走了。
  站在村头,看着远去的义父的身影,张无生小眼神很是无奈:义父讲的没有重点呀,他根本没发现什么宝物,还沾了一手杂碎物。
  唉,黑色碎片,去哪找呀,宝物,哎呦,我的宝物。
  张无生仿佛丢了几百万一般,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有气无力的,回到家中,惊奇的发现,自己茅草屋外,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什么情况,我义父一走,就来欺负我吗?我只是打不还手,还真当我是二傻子呀!哼,欺人太甚。
  张无生走到这群人面前,十分不屑的道:“你们这群小屁孩,想干什么,想打我尽管来吧,耶耶不怕你们,一起上!”
  为首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肥嘟嘟的高胖小子,笑盈盈的看着张无生道:“哈哈,张无生,二傻子,他们都是我请来观战的,今天我要打败你,他们人人都是见证。怎么样,害怕了吧,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受死吧。”
  史大胖越说越得劲,仿佛看到了张无生跪在自己身前求饶的样子,不禁得意的自嗨了起来:“哈哈,爽,爽快,哈哈哈~”
  张无生一脸神经病的表情看着史大胖,十二、三岁的胖大小子,怎么是个脑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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