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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钱六还在问他:“你把怀表藏哪儿去啦?”
“当时屋里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老流浪汉。”
“什么流浪汉,我们怎么没发现。”
“他早就跑了,他用酒把我灌醉,趁我睡着了偷走了怀表。”
“你还敢给我编!”
钱六一拳打在了李哲肚子上,李哲一口血喷出。
“六爷,我真的编不动了……”
钱六掏出手机摆在李哲面前,画面上出现的正是他的妻子抱着孩子逛商店的画面,李哲看了立刻抓狂起来!
“你要干什么?”
“这是一兄弟刚才拍到的,你媳妇还挺漂亮的嘛。”
“你不要乱来!”
“如果你继续嘴硬,我就让她附近的兄弟们去好好招待一下她。”
李哲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盯着钱六,钱六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钱六又一次把手机摆在李哲面前。
“你看,买家已经快到了,你还有最后一次说出怀表在哪儿。”
“好,我说……我说……”
“你终于想通了,早说不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嘛,快说!”
“我只告诉你一人,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钱六只得让耳朵靠近李哲。”
“快说吧,我听着呢!”
李哲一口狠狠地咬住钱六的耳朵,直到耳朵开始流血,钱六叫的像杀猪一样。众打手一拥而上,对李哲一顿拳打脚踢……眼看李哲马上就要断气。
看着眼前这一幕,孟宇真想用手中的剑把钱六和这里所有的小混混全部劈死。流浪汉看到孟宇已经忍无可忍,掏出了怀表对孟宇说:“把你的手按在怀表上,心中想着你最希望得到的结局,接下来你会有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
孟宇将信将疑的照做了,流浪汉对着怀表说:“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每个历史时期你都会以不同的形态出现,上次见到你时还是一盏煤油灯。来吧,既然这次见面了,就做点事儿吧,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后,也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怀表虽然很老了,但是依然还在走动,可是当流浪汉说完这几句话后,指针突然停下。而这间屋子里所有人都像被冻结了一样,瞬间定格!孟宇被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居然能让时间停止流动,这是怎样的神通?
但孟宇还是惊讶的太早了,怀表上的指针突然开始快速的倒转,所有人的动作都开始逆转,就像上世纪90年代录像机倒带一样。
所有倒回来的画面停留在李哲第一次来到赌坊门外,所有的画面都缩进了李哲的眼中。李哲冒出一身冷汗,身子被吓得一哆嗦,他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
王盛发现李哲站住不动了:“哎,你怎么不走了,我跟你说赚钱的地方就在前面。”
李哲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吧,这道门一跨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王盛有点蒙蔽:“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哲转身拍了拍王盛的肩膀。“兄弟,你也别再进去了。听我一句,十赌九输!虽然现在我刚丢了工作,但我还是会再去找一份工作,哪怕累一些,哪怕钱不多,我也不能来这种地方。”说罢李哲便转身离开。
王盛有点着急了:“你这就走啦,我……”
李哲边走便掏出手机拨给了110:“您好,是派出所吗?我想举报一个聚众赌博的窝点……”
然后怀表又开始飞快的正传,所有的画面又像录像机快进一样回到了现在。孟宇被刚才看到的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哲呢他去哪儿了?”孟宇还在之前关李哲的屋子里,但这里除了他和流浪汉空空如也。
流浪汉大笑道:“你朋友成为赌徒的那条时间线因为他重新做出的选择而被抹掉了,在新的时间线中,李哲不曾成为赌徒,也不曾输光家里的钱,更不曾偷出家里的怀表……”
孟宇还发现自己并不是穿行到以太空间的形态,流浪汉继续解释道:“既然李哲不曾参与赌博,你也就不会发现他家中有宝贝,你的同伴也不会来帮你穿行到以太位面……你们之前做的事现在都不成立了,所以你现在不是穿行的状态,明白了吧?”听到这里孟宇终于明白的点了点头,心中大赞这个怀表的神力。
但孟宇心中还有疑惑:“如果时间线真的被重置了,那岂不是现在有了两块怀表,这不是悖论吗?李哲家的怀表还在家里藏着,你手中还有一块。”孟宇指着流浪汉手中的怀表。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流浪汉手中的怀表也渐渐的变得透明,然后慢慢消失不见。“因为时间线被重置,所以我手中这块怀表必须消失。不过你也别惦记李哲家的怀表了,因为它的‘魂’已经离开了,现在那块怀表变成了一块真正普通的怀表,而它的‘魂’已经穿越到其他历史时期去做它该做的事儿了。”孟宇听了之后觉得挺可惜的,如此厉害能力就这么错过了。
孟宇继续问道:“钱六在我们这里的势力非常大,李哲就这么举报了他,难道不会被报复吗?”
流浪汉手中突然变出了一份本地的报纸,说道:“你自己看!”
孟宇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在扫黑除恶期间……中央巡视组秘访……经热心市民举报……本地最大的赌博窝点被端……相关的涉黑人员被全部被捕……孟宇大呼:“怎么会这么巧?李哲刚举报,扫黑除恶就开始了,巡视组也来了!”
流浪汉严肃的看着孟宇说:“这就是因果律!你希望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果,历史就会给你安排一系列合情合理的因。所以常人眼中的因未必就是因,而果未必就是果。刚才你不就经历了由果导致了因的事件吗?”
孟宇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因果律武器!如果他当时为怀表注入的是恶念,那就会经历一大堆合情合理倒霉的事情,最后得到一个恶果。
流浪汉又对孟宇说:“相识就是缘分,不如送给你一份礼物,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果,但我很有兴趣试试。闭上你的眼睛,准备手下这份礼物。”
经过李哲的事件,孟宇已经很信任面前的这个人。他闭上双眼后,感觉流浪汉的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期初感觉有暖流进入眼睛,然后温度越来越高,直到他觉得双眼发烫……孟宇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听到一句:“好了,你可以睁开双眼了!”
孟宇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马路上,车流和行人在他面前来来往往。流浪汉告诉他:“集中精神,把意念集中在你的眼睛上,仔细观察你眼前的事物!”孟宇照做后发现,所有的人、车、动物……都有了残象,而且身前身后都有。就仿佛标记出了所有人的行动轨迹一样,孟宇发现一个在马路边玩耍的小孩子和一辆电动自行车的轨迹产生了交叉,而此刻电动自行车确实离小孩越来越近。孟宇立刻下意识的冲过去拉开了小孩,避免了一起事故,但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见义勇为。
流浪汉说:“这就是‘预判之眼’,当你聚精会神的去观察事物时,就可以获得从五维空间观看的能力。只是你现在刚刚获得这项能力,所以能看到的时间很短,前后大约也就几秒钟,而且非常消耗体力。不过只要不断地适应和练习,你会看到更长的行动轨迹。”
孟宇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获得了如此神奇的能力,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感谢流浪汉时,流浪汉对他说:“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既然能给你这项能力,自然就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时间这种东西在你们看来是流动的,但在我眼里却是静止的,你所在的这个宇宙在诞生的那一刻其实也就毁灭了。所以你也别问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我,这种低纬度的问题我真的不屑于回答。我走啦,再见~”
孟宇还没反应过来,流浪汉唰的一下就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人在马路边发呆。孟宇一边往家走,一边思考刚才流浪汉说的话:“如果说在他眼中,我们都是低纬度的生物,那么他应该是就是至少生活在五维或更高维度的生物。这太神奇了,要不要把这些经历告诉伊芙娜呢,也许对之后的研究很有帮助。可是之前给我双手安装物品栏的老者说了,不能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身边最近的同伴。如果说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额麻烦,而我暂时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还是先什么都不要说了……”
孟宇一边走一边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哲。而且李哲身边还跟着一个朴素又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孟宇知道是李哲自己的选择改变了历史,而李哲做为当事人还保留着那条被抹去的时间线的记忆,但他绝对不想再对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