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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勾拳硬拽着徐城往前走,手上的力道一刻也没有松懈,就像是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让徐城溜掉似的。
徐城本来饿着肚子是不想掺合这些事的,毕竟刚来这里,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莽撞行事容易惹一身麻烦。
但转念一想,左勾拳这个憨憨和自己要查的案子有关,放任他不管的话容易出事。
“四、五、六,十五点,大!”
“大!!哈哈!赔钱!赔钱!”
两人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人声,徐城好奇的张望了一眼,原来是有人搞了张桌子放在这当作赌桌,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赌骰子大小,就相当于是搭了一个临时的露天赌档。
左勾拳无意的扫视了几眼,却不想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顿时眉头紧皱,一个箭步向前冲去,走到赌客们身后,一把拉出其中一个人,呵斥的说道:“你女儿都被冯夏满抓了,你还顾着赌钱?!快点带我去救人!走!”
“敢情你自己也不知道人在哪啊……”徐城有些无语,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烂赌发一把甩开左勾拳拉扯住他肩膀的那只手,舔着一张满是油光的脸,不耐烦的说道:“什么被抓了?!是我把她卖了!”
“你说什么?!”左勾拳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还赌债卖女儿?
徐城以前听说过这档子事,但是还从没有亲眼见过。
“养不起,就卖了她喽。”烂赌发语气很轻松的说道。
“那你现在赢了钱了,可以赎回她了。”左勾拳强忍住怒气,伸出手抓向烂赌发右手死死攒住的那一叠钞票。
“放手啊!难得我赢钱,我找其他女人不是一样吗?!”烂赌发再次甩开左勾拳。
左勾拳双眉竖起,指着他喝道:“你女儿被人抓了,你还想着风流快活?!”
“我女儿一出生就不旺我啊!现在把她卖了,我就赢钱啊!为什么还要赎她回来?痴线啊你!”烂赌发听着耳边传来的骰子声心痒难耐,不想在跟左勾拳多做纠缠。
“收声啊,吵死人了。”徐城实在不想听到这些污染耳朵的话,直接一脚踹向烂赌发。
像这种烂赌鬼已经连基本的人性都丧失了,跟他说什么都是放屁。
只听见烂赌发“哎呦!”一声,整个人被徐城一脚踹飞到了赌桌上。
烂赌发捂着腰部冷汗连连,半天爬不起来。
“干什么!搞事啊!”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围住了徐城。
围在赌桌前的赌客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们仍然没有离开。
“扁个人渣而已,至于冲出来这么多人吗。”徐城掏了掏耳朵,语气轻松的说道。
“知不知道这里谁罩的?想搞事?找死啊!”为首的混子厉声道。
徐城笑了笑,不跟他多废话,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这人踹倒,然后三拳两脚将其他几人全部打翻。
左勾拳在一旁呆楞的看着,他原本还想着对方人多,待会打起来的话自己要尽量控制住不要使出八极拳的招式,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徐城的战斗力之强悍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喂,发什么愣啊。”
徐城朝左勾拳摆了摆手,一回头却看见泰婆站在了那里。
泰婆看着徐城有些惊讶的说道:“一开始我还没看出来,你学的竟然是泰拳?”
“学泰拳怎么了?”徐城疑惑道。
“没什么,本来还想着指点你们一下,让你们好应付冯夏满。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事了,只要不碰到冯春美,光是一个冯夏满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徐城没想到这个阿婆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一把年纪了还跑来掺合这麻烦事。
泰婆继续说道:“不过光凭你们两个人就想从安乐楼里把人救出来,说实话有些异想天开,先和我回去,大家一起想办法。”
“你答应救鑫鑫了?”左勾拳问道。
“哼,你真当我是个冷血的人吗?鑫鑫那个小丫头帮过我不少忙,我心里都记着,不过冯家兄弟确实不好惹,我正打算劝你从长计议,你就扯着个嗓门跟我嚷嚷。”泰婆没好气道。
左勾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自己错怪了泰婆。
“对嘛,先回去,好歹让我吃顿饭先。”徐城揉了揉自己饿扁的肚子道。
凤晶晶士多店。
徐城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口水直流,拿起筷子就是一顿狂吃。
和他坐在一起的其他几人却似乎没有什么食欲,看着眼前的菜有些出神。
留着一头短发的毕嫂对着毕得了关切的说道:“凡事小心啊,看见情况不对就跑。”
毕得了:皮肤黝黑,个头不高,人送外号城寨老鼠,有这个称谓一半是因为他长得略显贼眉鼠眼,另一半是因为他从小扎根在九龙城寨,对这里的每一块地方都了如指掌。
徐城对他的第一印象:人才济济九龙城……
毕嫂:肤白貌还行,性格温柔体贴,与刁兰私交甚好。
徐城对她的第一印象: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老鼠粪上……
在开饭前他们几人商量了一下,制定了一个简单但是看上去却不怎么靠谱的计划,就是由刁兰的一个姐妹先在舞台上跳舞吸引目光,然后毕得了找机会拉电闸,最后由徐城和左勾拳两个人冲到楼上去救人。
毕嫂和鑫鑫一样,都是在兰花理发店帮忙做事的,她的老公毕得了则是在城寨里给人派发送水的活,也算是有一点小权利。
兰花理发店的女老板刁兰扫了徐城和左勾拳一眼,然后她用手中的筷子在饭碗里搅拌了一番,道:“真正去拼命的人你看不见,负责关灯的就各种叮嘱。”
毕得了带着一丝哭腔喊道:“我可是深入虎穴去熄灯啊!你以为不危险嘛。”
毕得了是跟在同乡会后面混饭吃的,同乡会的人什么德性他最清楚,现在要冒着得罪同乡会其中一个大佬的风险,他心理自然会有些害怕。
左勾拳看向毕得了,问道:“毕得了,你不会是哭了吧?”
毕得了抬起头看向他,用力吸了一下鼻涕,道:“你痴线啊!我老豆死的那天我都没哭啊!是泰婆这盆菜太辣了,辣的我流眼泪嘛!”
“吃饱点啊。”毕嫂夹起一个鸡腿送到徐城碗里,道:“听泰婆说你会功夫,但是冯春美真的好厉害的,你们要小心啊。”
刁兰听后忽然也有些哽咽。
在她们眼里,去冯家兄弟的大本营里救人无疑是等于去找死,光是冯夏满一个人就足以让她们吃尽苦头,更别说还有他的哥哥冯春美以及其他几十号打手了。
饭桌上的气氛变的有些伤感,除了徐城以外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什么情况,怎么都不说话了。
徐城有些莫名,他刚才光顾着大口吃饭了,并没有留意几人的交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