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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条黄鳝换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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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心思之女,她是‘媛’,若能相见便是天馈之缘。
  被说中心事的阿飞,捂着红彤彤的脸,低头轻问:“你是故意变成我所思之人的模样吗?”
  花仙子收起了笑容,微低额头,弓腰并手,小臀轻翘,行礼回道:“小花有缘得恩公所救,却不敢窥探恩公的心念。只是我与恩公有前世之缘,今恩公所思亦与小花有通灵之心。”
  “你随是花,却有仙法,能看透凡人之思也属正常,没什么敢与不敢。既然你我有通灵之缘,我便带你回家,日后不用在受山风之苦了。”扶起花仙子,四目相对之中,片刻间,大脑一片空灵。
  迷神望着她:黑发落肩,雪颜扑面,清溪流眸,翘鼻小勾,一袭白衣之下,笑颜中两点酒窝似泉,樱唇内,两弯贝齿,如夜中明月般,可爱遮天。
  神迷之中,脱口而赞:“美哉美哉!大美哉!”
  “恩公!我,我得幻回本体了。”被阿飞迷望的有些紧张,花仙子的面容,此刻如漠雪之上,流过了一抹九月暖阳。
  阿飞回过神来,不解疑问:“为何?这完美的仙体难道不美吗?”
  花仙默语,迎着四月清风,一个转身,白衣荷开,一帘清雾升起又散去,一株粉红的蔷薇花,便自落在了阿飞手中。
  一缕清香由花中飘出:“还请恩公带小花回家,把我插在园内,用山中红土栽培,芦上露水浇灌。等我将魔兔体内所染的魔气排尽,便可幻回恩公所念之人的样子,此世陪伴左右,以报天恩。”
  “魔气需多久才能排尽?”
  “待恩公成年之时。”
  手捧着蔷薇,小心的转过身,小心的迈着腿,刚走了两步,便听得身后一阵嗡嗡声传来。
  阿飞转头一看,那碎成一片的瓷兔,此刻竟化成了一股黑烟直面扑来,瞬间包裹了手中的蔷薇。
  惊异下,没等阿飞反应过来,却听一个尖细的声音,由花中传出:“小野花,莫不是你当日在我腹内挣扎不灭,我早已修得仙体。这一万年的禁锢之苦,我要你加倍奉还。如今你的天神已陨落成凡体,我看谁还能救你逃出我的腹中。哼哼哼!”
  奸笑声中,红色的蔷薇缓缓的变黑,这时又一个柔弱的声音从花中传出:“恩,恩公!快,快带我,回家,埋在红土之中…快些…恩…公。”
  尖细声复出:“没有天神相助,人间在无红蔷薇,你死了这份心吧!哈哈哈!”
  不容思索,阿飞快步跑下山去,冲到家中便看到父亲站在园内,手拿着一把铁锹,将阿飞的花园挖的一片狼藉。
  “爸爸让开!”阿飞一头撞到了父亲,快速将花埋在了红土内。
  碰!“熊羔子!我踢死你!”阿飞的父亲爬起身来,照着阿飞的屁股就是一脚。
  阿飞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园内,他抬着一脸土望着父亲:“俺爸!你答应我的,不会伤害它们。”
  “你还应了我今天去割草喂猪呢,疯哪去了?清早的饭都不知家来吃。”阿飞父,左手拍着身上的土,右手指着阿飞的脑门恼怒的训斥着。
  阿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无法和这位刚愎之人讲道理,便低头认错道:“我马上去割草,请你一定不要在毁我花园了,好吗?”
  “先把饭吃了,我和你妈去磨面,家里没麸子了,你听听猪都饿成什么样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山南湖海的野跑……”
  阿飞父,一边数落着阿飞,一边走到了大门口,阿飞母推着平车,一脸不悦的对飞父吼道:“你瞧你蔫不拉几的样子!能不能快点!一个两个的都是讨债鬼,让我跟着你这一家子受罪。”
  看着门外平车前,一拉一推的父母,阿飞心中不禁感叹时代弄人。
  一个高中学子,相亲那日误过了大学通知,娶了个文盲之妻,从此便一辈子落在了乡村。种田养娃娶媳生子,家常里短,柴米油盐……
  或许他本该温文儒雅,可阴差阳错下,时光早已染色了他的性格,一切只为了生活。她也本应是纯和婉柔,但在现实的责任下,却不得不鼓起棱刺,一切只为了孩子。
  一对而立的年轻人,在贫瘠的乡村里,生了三个孩子,哪有什么花月相好,整日面对的不过是一家人的三餐温饱。
  “哎!”一声叹息下,阿飞拿着镰刀走出门外,一边走一边哼起了那首无名戏歌:
  我道是,有一言,不可讲。
  憋在心内自思量。
  一思愤世女娲娘。
  二思凄凉为爹娘。
  女娃造人不成仙。
  肉体凡躯代代传。
  恶鬼豺狼祸人间。
  渔扑鱼、工卖汗,农人种田、商家贩。
  叮叮当当熙攘攘,
  一床被褥三餐饭。
  女娲娘娘可看见,
  这人间悲欢
  为哪般。
  都是爹娘,
  都是天。
  碎步小跑出了村外,便是一道渠,也做护村沟。
  沟宽十来米,深浅不一,由村西到村东,呈半月形围绕着村子。跨过小渠石拱桥,天空忽得划过一道光,阿飞赶紧捂住耳朵,两秒钟后便是一声响雷劈下。
  阿飞抬头望了望天空,东南方一团黑云正缓缓低压下来。
  已近晌午,四月淮地,多有雷阵雨,阿飞快步往二道渠赶去。
  一二道渠之间是一片麦田,二三道渠之间的西北角,有一片百亩芦苇荡。
  鸡在村中吃虫,鸭在渠里划水,牛羊在村后吃山草,而圈养的猪便只能来这芦苇荡割杂草。
  迎着阵雨,阿飞一口气跑到芦苇荡旁。喘了几口粗气,弯腰放下蛇皮袋,拨着一笼菈央草,刚要割下便看到草下的水泽中,浮出了一片白沫。
  阿飞蹲下身来,手指在白沫中弹了两声响,咕噜咕噜,响声过后,便看到白沫之中冒起了白泡。
  阿飞面带窃笑的起身四望,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杨树下。杨树旁有一摊烂麦草,扒开湿骚的麦草,下面蠕动着几十条蚯蚓。
  捏着两条蚯蚓,走回芦苇荡旁,折断一根芦苇,小心的剥开芦苇,取一片最细的芦片,由头到尾穿在了蚯蚓身上。
  “真腥!”阿飞摔着手上黏液,在草丛里措了措,蹲下身来将穿着蚯蚓的芦片,轻轻的放在了白沫下。
  右手在水中弹着响指,左手拿着芦苇片在白沫中轻轻的晃动着。不一会儿,白沫下的小黑洞中便冒出了一个黄色的头。
  随着阿飞手中的竹片往外移,一条三十多公分长的黄鳝,慢慢的爬了出来。
  又一道闪电划过,此刻黄鳝的身子已爬出了洞外半截有余。
  阿飞赶紧抬起右手,伸出二指,食指弯弓中指挺直,往黄鳝的头下十公分处,迅速一插用力一扣,便将那近半斤重的黄鳝提了上来。
  劈啦一声,大雨顷刻而下,阿飞将黄鳝装入了蛇皮袋,起身大步往家中赶去。
  一路迎着大雨,阿飞边跑边想,还好还好,逮了条鳝鱼,否则这一天猪草没割到,怕是又免不了被妈妈的一顿鞋底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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