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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山间缥缈的薄雾渐渐消散,郁郁葱葱的茶树清晰可见。清风拂过翠绿的茶树,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茶香,虫鸣声渐渐的褪去,山间的鸟儿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欢快的叫着
只见在半山坡的浓郁茶树下,一男一女安静的躺在一张草席上,清晨的山间散发着丝丝凉意。男的紧紧地抱着女的。
男的一头乌黑的自来卷,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阳刚和青春,女的却看不清楚面容,只有那乌黑亮丽的短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还有那身体上破裂的开口处,皑雪般的肌肤上留下了凝结成疤的血迹,胸口处破裂处却隐隐可见其中的大好春光。
两人正是昨晚的凡明和恒黎。
本来多么温馨的画面,却被一阵闹钟的铃声打搅。
凡明像往常一样,想要摸到手机后按下键后继续睡眠。、
“咦,这啥玩意软绵绵的”凡明的手摸到一处凸起的部位,试探的又摸了摸。
猛地凡明一睁眼,只见他的怀中抱着一个黑脸短发的女子,而他的右手正放在女子的胸口处。
“鬼阿”凡明突然想起了昨晚昏倒前看到的场景,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做梦,没想到睁开眼真的看到了昨晚的“女鬼”。正欲赶紧拔腿就跑。谁知道对面的“女鬼”被他的尖叫声惊醒,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眼前的凡明。
胸口处传来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的向下看去。
接着她的娇躯轻颤了一下,怒火一下涌上心头,想要赶紧用手拨开凡明的右手。却因为突然的用力,拉扯到了身体上的伤口,顿时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响起。
凡明却以为是碰到鬼了,连忙站了起来,然而因为裤子没提好,一个踉跄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刚好双腿敞开,面向恒黎。
“真是下流”看到凡明那晨起挺拔的二当家,恒黎赶紧躲开了目光冷冷说道。
“额、、、、、你不是鬼啊?”凡明提起裤子拔腿就跑,又听到恒黎冰冷的声音,在离草席几米处止步后,便小心翼翼盯着恒黎问道。
恒黎并未回答,而是别过头去,身体上传来阵阵痛楚让她难以动弹。
“你是谁阿?怎么会躺在我的草席上。”凡明这才放下了防备之心,心中暗道原来不是鬼。
恒黎并未回答。
“咦,难道我刚才听错了”凡明自言自语道。
“那个,姑凉你好像受伤了,需要帮忙吗”凡明想到刚才自己醒来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把对方当做鬼,一时间心虚了起来。
恒黎依旧别过头并未答话,手却伸向了自己的腰间的飞刀。
“姑凉,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有意的,情急之下多有冒犯”凡明吞吞吐吐道。
见对方依旧没有搭理自己,“难道是个哑巴,刚才难道又是幻听”凡明摇了摇头,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自从自己的身体突然改变后,莫名其妙的事接踵而来,凡明有些恍惚。
“难道自己疯了不成?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超能力,眼前的事物都是幻觉,一定是在做梦,我要赶紧醒来”凡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顿时痛感涌上心头。闹钟又再一次的响起,手机却在恒黎的右手边,“我嘞个擦,这不是梦”
恒黎却在凡明胡思乱想之际早已悄然的感知着眼前这个青年的一举一动。凡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连她都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这人是个傻子吧?”
“姑凉,要不要我给你打个120急救,你这情况,需要住院阿”凡明畏畏缩缩的走向恒黎想要取回还在放着闹铃音乐的手机。
当凡明的手距离手机还有一寸距离时,一只黑中透着雪白的纤纤玉手带着一道蓝光向着自己的喉咙处划来。
“女侠饶命,我拿手机”凡明赶紧止住了动作,闭上了双眼,额头之上顿时冷汗浮起大声道。凡明自从身体变异后,虽然不进入超感,但五感比常人敏感了许多,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也躲之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这让他为之求生的话。
蓝光几乎是贴近凡明的颈部动脉处及时的止住。还是被飞刀的锐气划了一道小口,还好并未伤及要害之处。
恒黎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一声沉闷的呻吟后,她便昏了过去。那道闪烁着蓝光的飞刀悄然落地,落地无声,悄然融化成一滩清水,原来是用冰制作的飞刀。
“咕噜”一声,凡明的喉结动了一下,只算是他人生第二次距离死神之近。
凡明看到倒地昏睡过去的恒黎,赶紧上前晃了晃她的胳膊。试了试鼻息和摸了摸桡动脉处,凡明这才放下心来,
“姑凉,你醒醒,你起码告诉我你家住哪?我好联系你的家人阿”凡明看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今天还有决赛要参加,得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了。”凡明看了看手机暗道。
“可这个女子怎么办”挠了挠后脑勺,凡明有些左右为难。
“不管了,人命关天,还是救人要紧”凡明毅然抱起了恒黎向着山下快步走去。
在距离刚才后山不远的另一座茶山上,一个全身上下穿着奇异的黑色服装戴着黑色面具的青年此刻躺在茶树间,他的腹部被茶树的树枝贯穿,周围血液早已凝固多时,全身上下的衣服如恒黎一般破败不堪,残留着烧灼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死去不久的尸体,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令谁看到都会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突然如弹簧一般坐起,看不清的面具下,沙哑森然的笑声响起,然后摇摇晃晃的消失了在茂密的茶树间,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尸体是诈尸了。
凡明把恒黎放在自己的床上,从柜子中取出换洗的毯子给她盖好,拿起手机正欲拨打120,一声清咳声响起,凡明便看向了床上的恒黎,她刚好苏醒了过来。
“那个女侠、、、我现在就给你叫120哈,你伤势看着挺严重的”凡明拿着手机在恒黎面前晃了晃示意自己是在帮助她,不然又跟刚才那般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可就实在是冤枉的无地诉苦。
“不、、要、、打”恒黎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语气不再是冰冷,而是充满了恳求的语气,又是一阵剧烈疼痛让她又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
“原来你不是哑巴阿,你确定不用拨打120”再次听到恒黎的声音,凡明有些喜出望外,又疑惑的问道。
恒黎抬起她那黑乎乎的脸庞,清澈的眼底透露着一丝果断与坚毅,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凡明不要拨打120。
“好吧,是你说的不叫救护车的阿,我可是呕心沥血的想要救你。对了,女侠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凡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好奇的一连窜的问道。
恒黎却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强忍着身体上传来阵阵痛楚,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凡明挠了挠后脑勺,氛围一度尴尬了起来。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凡明在储物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大大小小的不同瓶装红色液体。
“这些是我们这里祖传的跌打药酒还有一些止痛药,那个,我就不给涂抹了,你自己能动的话,自己涂抹上,虽然效果没有医院里面药物的效果好,但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凡明蹑手蹑脚的将那个小木盒放在恒黎的身旁,便赶紧与她拉开了距离。
“女侠,我今天还有要事在身,那个我要去县城一趟,你要是暂时没有其地方去,就在我家好好休息,回头有需要我再给你联系家人”凡明见眼前的女子似乎并无性命之忧便直言道。
恒黎却依旧紧闭着双眼,并未有任何答复。
“那你不吭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凡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眼前这个看似虚弱的女子又是给她来一道冰刀问候。
凡明便赶紧换上昨天的老式西服,换了件寸衫背上自己的黑色帆布书包,便锁好了大门,马不停蹄的向着施大伯家跑去。
待到四周安静了下来,恒黎感应周围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后,睁开了双眼,艰难的做了起来,刚才的调息是她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些,身旁的小木盒被她的胳膊碰到,里面的玻璃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家伙、、、”恒黎看着眼前的小木盒,又看了盖在自己身体上的毛毯,伸出被黑烟熏染的纤纤玉手拿起了一小瓶红色的药液,沉思了一下,解开了自己那残破不堪的特殊材质的黑色衣服。
“施大伯在家吗?”凡明来到了邻居家施大伯的门口喊道。
“是明明吗?你不是去县城了吗”只见施大娘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满脸慈爱之色看着凡明。
“施大娘,我昨晚回来的晚,我的单车坏了,我想借施大哥的摩托骑”凡明道明来意。
施大哥是施大娘的儿子,也如凡明父母一般常年在外打工,逢年过节时才会回家。
“那摩托车放在车棚里,不知道放坏了没,你施大伯平时也就去离得远的东家才骑它,平时去杀猪都开电三轮”施大娘指了指车棚里的那辆老式摩托车,从客厅的桌子上拿出钥匙递给凡明道。
“只要能骑就好,施大娘我赶时间,就不跟你唠嗑了”凡明接过钥匙,走向车棚,打开油箱,看了看还有大半车箱的汽油。
一阵呼啸的黑烟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摩托车顺利启动了。
“好孩纸,吃了早饭再走”施大娘道。
“施大娘,等我参加完今天的招聘会再回来蹭饭”凡明调皮道。
“那带上几个包子,这是刚热好的,去到县城路吃”施大娘从厨房用塑料袋包好几个热腾腾包子塞到了凡明的书包里。
“施大娘我走了,替我跟施大伯问好”凡明便开着摩托驶向了乡村的水泥路。。
“好孩纸,路上注意安全”施大娘像慈母一般在凡明的身后招呼着。
黑色的老式摩托冒着滚滚黑烟向着县城的方向突突过去。一路上,引来不少行人的笑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骑这种掉价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