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牙

　　黑山转身大步向山谷中走去根本不再看秦峰，秦峰只得快步跟上。身后响起了飞艇的轰鸣声，他转头看去飞艇已经在山峰之间成了一个小黑点。
　　山路崎岖蜿蜒十分难走，黑山走的又快根本不管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秦峰咬牙全力奔跑才能堪堪跟得上。
　　不过，他心里却毫无怨言，甚至很欣赏黑山这样冷硬的军人作风，这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军人生涯。
　　更何况四周有树有草有风景可看，比起前天还在废墟里挣扎的日子这已经好太多了。
　　在山谷间连续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穿过一条奔腾的激流秦峰看到前方有一处盆地，有很多建筑、操场和瞭望塔建立其中完全一个军营的模样。
　　军营门口竖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块，一面被人削的很平整上面石刻着两个大字——毒牙。
　　晚饭后，秦峰穿着发下来的制服和其他近百名男孩和女孩一起被带到一间空旷的大厅，黑山和其他几名教官一起在等着他们。
　　秦峰发现这些孩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小，高矮不一神态各异。不过此时没什么人说话，都按照教官的提示排队站好。
　　黑山站在最前面，冷冷地看着他们。
　　“欢迎你们来到毒牙，明天就开始正式的训练。这里有一些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孩子，也有一些是那些肮脏的手从各个地方塞进来的杂种。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来了我都会一视同仁。只是希望那些杂碎不要后悔！”
　　“今晚，我只想强调一件事！那就是纪律与服从！从你们走近大门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军人了！服从命令就是你们的全部，哪怕是我要你们下一秒去死，你都不应该活到第二秒！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两两一组间隔半米，面对面站好。在没有我的命令前都不许说话，不许动！”
　　所有孩子都按照命令两人一组面对面站好。秦峰面对的是一个脸上有一些雀斑趴鼻子的男孩。秦峰尽管觉得有些尴尬这么近距离面对一个陌生人，但他依然开始调整自己的心境，努力盯着这男孩的额头看不去想其他东西。
　　教官们都离开了大厅，在铁门哐的一声锁上后，大厅陷入了暂时的安静。
　　“噗嗤！”安静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笑声打破。
　　“你好丑啊！我实在忍不住笑。”这胖孩子看着对面的孩子嘲笑。
　　“你才丑呐！长得像个猪头！”对面的自然不甘示弱。
　　有了人开头，自然其他的孩子胆子也大了起来，孩子好动的天性开始显露。有些孩子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对对手做起了鬼脸想引对方发笑。
　　“喂，我叫张峰。你叫什么名字？我爸爸要我在这里多交朋友。我们以后一起训练怎么样？”对面的孩子对他抛来了橄榄枝。
　　秦峰保持沉默。他记得很清楚黑山走的时候说过，不准说话、不准动。这毫无疑问是个测试。虽然他们人不在这里，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们在看着这里的一切。再说他自己前世就是个职业军人，服从命令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没事啦，教官们都不在的。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们张家可是盐商世家，等以后毕业了我们两家也可以相互帮衬一下的。”那孩子还不死心，小小年纪就懂得关系的重要性。
　　看到秦峰依然像雕塑一般站着，那孩子只得嘟囔了几下就左顾右盼起来。大厅里像秦峰一样纹丝不动的孩子还不少。不过两个小时过去后，有的孩子还是忍不住活动了一下站的酸疼的腿脚。
　　突然大厅里传出一阵喧哗，秦峰用余光看到最早相互嘲笑的小胖子和他的对手已经打了起来。其他的孩子有的在起哄叫好，有的也在相互推搡。只有一小部分依然和秦峰一样站的笔直。
　　门口的铁门轰的被推开，黑山板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拎着鞭子满脸狞笑的教官。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哄笑打闹的孩子们立刻吓得呆如木鸡，忙不迭爬起来站好。
　　“看来，很多人都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很好，我正嫌晚上太无聊。那就让我们来找点乐子吧。你、你、你……都抓出来，每人10鞭。”黑山点了几个打架的孩子，教官们饿狼一般冲进去把这些孩子都拎出来站成一排。
　　“啪！”当第一声鞭声响起，孩子们痛苦的惨叫立刻充斥了大厅。这些教官下手极狠，孩子们的衣服被抽的裂开，后背顿时出现一道血痕，血珠洒了满地。
　　接着又是一鞭，第二道血痕交错出现。
　　“别打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最先动手的小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罪。
　　“嘿嘿嘿！想回家？没人告诉你进了我毒牙的大门，就只有两种人能出去吗？一种是走出去的堂堂军人，一种……是死人！”黑山咧开嘴笑着。
　　“不！我爸爸是19军的师长！你这个小小的教官不能杀我！”小胖子吓得脸都白了，语无伦次的喊了起来。
　　“噢，是吗！师长啊，果然很大。呵呵，那你就去死吧！”黑山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刀锋就划过小胖子的脖子，头颅飞了起来落在地上，拖着一道血线滚到一个女孩子的脚边。
　　那个女孩子面色煞白，腿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但是却拼命挺起胸膛站的笔直。
　　黑山的眼睛环顾一周，每个孩子都紧闭嘴唇眼看前方。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打！”连续不断的鞭声在大厅响起，有的孩子疼晕过去摔倒在地，却始终不敢开口。
　　第一批孩子被打完后，被教官们拖到一边又换上下一批孩子。这些孩子都是偷偷说话乱动的每人五鞭。最后就算是秦峰这样始终坚持不动的也被打了一鞭做为奖励。
　　在毒牙训练营正式开始的前一夜，所有的孩子都知道了纪律与服从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