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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是怎么样看雪的呢?”姬刻突然看着姬星发出了这样的问题,而在这时,两人之间原本还算融洽的氛围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嗯,真的要说吗?”姬星微笑着看向眼前的后代,“如果真的要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生气的啊。”
“请您说吧。”姬刻依然用那种恭敬的话语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个疯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姬星这样的描述着那位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姬家家主,“只要是有利于姬家的生存的,在她眼中的一切都是可以被舍弃的,当然,我也没有资格指责这种存在方式。不然我们也存在不到现在,你我也无法在此谈话。对于她来说,所谓的人性只不过是生存之路上最先被牺牲的筹码,而其他的你我视之为原则的事物,亦是如此,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她无法放下的话,那么那一定是目前为止她还看不见足以让她放弃它的事物。”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自己的生命也是那些可以被舍弃的事物之一。而目前对于她来说,对于姬家来说,你是比一切都要重要的东西,这一点是为什么我无法告诉你。但是这并不是出于你所认为的爱或是责任,仅仅是因为你很重要,仅此而已。为了守护这种重要,她可以做出一切,照料,关注,牺牲....当然,这些特征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她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圣人,一个为了姬家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姬星笑着说道。
“你的说法,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姬刻的眼中渐渐的生起了一丝敌意,姬雪的确符合姬星所说的一些特征,但他毕竟是和姬雪相处了整个幼年期的人,姬雪并不是如姬星口中的程序一般运转的事物,姬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有感情,只是很少去表露。当着他的面去这样评价一位如姐姐,如母亲一样的人物,不管怎么说,姬星都有点太过分了。
“也许吧,毕竟我也只能看到那位大人的一些方面罢了,毕竟我可不想你一样得到她的宠爱,除了通过一些事来判断她的行事方法之外,我也没怎么与她正面接触过。因此,有偏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姬星试图去停止这方面的讨论,他已经说的有点多了,但有些东西是姬刻日后一定将要认识到的事实,早点让姬刻有点心理准备,算是自己能为姬刻所做的仅有的几件事之一。不过也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这种评论的确是带有一些偏见的,但他也并没有说谎就是了,毕竟在对待姬星的时候,那位姬雪大人可就是这样子的。
“请您不要向其他人也散布这样的言论了,这会让我们姬家困扰的。”姬刻的态度明显的疏远了许多。但姬星却明白,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位后辈只不过是将真实的戒备展露了出来而已,也许一开始他还是对自己这个叛徒有那么些许的期待,但显然现在已经不值得为这份期待继续伪装了。
“好吧,我以我的名誉发誓,不会向任何人传播类似的言论。”姬星并没有因为姬刻的态度转变而感到后悔,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而且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日后注定的敌人。让他继续保持对自己的期待其实反而是更加残忍的事,让他保持这种敌意,也是他少数能为这位后辈能做的事了。
“能够满足我这个无理的要求,真是多谢您了。”姬刻低着头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资格让这位被驱逐的长辈做什么,但对方仍然这么做了,就理应得到感谢。
但姬刻所不知道的是,看着道歉的姬刻,姬星此刻的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丝的刺痛感,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叛乱开始之前,姬刻的父母在去戳破那只房间里的大象之前,向他所提出的一个请求,那就是保护他们的孩子,因为不愿看着这两个与自己相交甚好的后辈伤心,在当时的他心血来潮的答应了那个请求。而当时,姬刻的母亲所说的话,与姬刻一模一样,但结果却是在最后,他都没有敢去参与那场叛乱,至于原因真的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没办法,仅仅是害怕而已。他实在想不到当年的事会闹到那个地步,帝国当时的九个顶尖势力除了置身事外的学院之外全部损失惨重,其中五个直接退场,49个帝国研究院变成了30个,29个军团只剩下23个,姬家仅剩下3个族人,最后,连那位长安大人都不得不参与其中,这恐怕也是那位帝国的守护者仅有的几次参与帝国内务之中,如果不是参与的几方始终都保持了一些理智,那么现在恐怕已经发生了第7次反击战争了。他实在不敢冒一丝风险,那是一个可怕的漩涡,不被卷入已经是他的极限。而结果却是姬刻被劫持濒死,虽然之后被此世的“时间”所救,但代价却是他背上了那个本不该由他背负的所谓宿命。
姬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释怀了,但现在想起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放下,他挣扎了一会,但还是微笑着说道:“对了,作为长辈,这么多年没有给你一些关照,实在是抱歉了,那么,说出一个愿望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便会尽力去做,当然,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如果你想的话,留到以后也是可以的。”
是的,这是姬星能够给予这位后辈的最后礼物,一位皇的承诺,一个本早该被实现的承诺。
“那么,您能够去救陌吗?”姬刻并没有去拒绝姬星的话,因为这是他实在无法拒绝的大礼,如果是平常的话,出于所谓姬家的尊严,他也许还能尝试着去拒绝一下,但此刻的他刚好需要这样一份帮助,他能够感觉到陌的死亡危机,因为这个越来越不对劲的委托,还以为陌那充满了死志的话语。。
在听到姬刻的愿望后,姬星并没有马上回复,他当然知道陌是谁,聚芯是一个很可靠的组织,也是一个实力很强的组织,除了自己的这位后代,里面的成员最低都是传奇级别的存在,虽然它们一直不肯参与与战争有关的事件,但这并不代表军队不会与他们接触。因此他自然对陌这个名字有认识,一个能力相当出色的高位传奇,就算是自己想要去对付都会很麻烦的人,但如果是目前的情况的话,陌的确很有可能死在这个流放之地,但他没办法去管这件事,这并不是谎言,此刻的他属于军队中的一员,基本可以代表帝国官方,自然无法去插手流放之地的事,派他来的目的并不是去干涉流放之地正在发生的事,而是收尾,这是目前主脑默认的处理方式。结果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试图去阻止这个结果的陌基本是必死无疑的。
“你还真是难到我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参与流放之地的事。”思考了一会,姬星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