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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张小敬点破,就是打死姚汝能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和蔼可亲,一脸憨厚的胖子,会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屠夫”陆长宁!
李泌也万万没有想到陆长宁在京兆府门前停留的陆长宁,会忽然爆发出惊人速度的,转瞬之间就来到靖安司门前。
当他得到消息,迅速感到的时候,真好看见和张小敬谈笑风生的陆长宁。他的脸色微不可察变换了一下,又迅速的消失不见。一脸严肃的迎了上去道:“靖安司长司丞李泌见过陆先生,不知道陆先生来这里所谓何事?”
“我听说今日有大事发生,特意来看看热闹!”陆长宁不在意的说道。
“今日上元观灯,确实热闹。而且还有太上玄元灯楼(俗称大仙灯)———此楼高逾一百五十丈,广二十四间,外敷彩缦,内置灯俑,一经点燃,便轮转不休,光耀数里。确实是百年不见的大事!”李泌故意答非所问道。
陆长宁:“呵呵!”
李泌:“......”
“可是右相确不是和我这么说的。”陆长宁毫不客气的拿林九郎来顶锅。
李泌心里大恨,林九郎为了打击太子,既然连朝廷的秘密机构的地址都敢随意透露给外人。
“我想进去看看。”见李泌不说话,陆长宁只好挑明来意。
“靖安司乃朝廷密设的衙门。所设之事,皆乃绝密。非令不得入。”就在陆长宁以为拒绝的时候,李泌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陆先生有大功于我大唐。自然是列外的。”
看着笑眯眯的李泌,陆长宁心里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好人。
“靖安司靖安司是朝廷新立的官署,负责长安贼事策防,统管大唐明档密档。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所有档案,靖安司皆有录入。”看着侃侃而谈的李泌,陆长宁有些诧异,之前这家伙可是很不乐意自己进来参观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呢?
其实不怪陆长宁诧异,这也李泌刚刚想通。
既然圣人已经猜忌太子和陆长宁有秘密,而且右相今天还推波助澜了。那么从此以后,太子必然更是举步维艰。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坐实了陆长宁和太子的关系,这样不仅可以让许多墙头草安静下来,也可以为太子争取军中的支持。
没错,就是军中的支持。陆长宁虽然被成为“屠夫”但他的战绩可是实打实的。军中信奉强者为尊。陆长宁妖孽般的实力,军中自然有许多人推崇。所以只要拉拢了陆长宁,必然会有军中之人,投效到太子门下。
李泌一边给陆长宁解释,一边带着他来到靖安司的大殿。指着忙碌众人说道:“这里是整个靖安司的中枢所在,集结各部精英,汇总各处军情。但有异常经望楼传讯,片刻之间,就可抵达长安任何角落。”
“司丞请看这是张小敬临走前,让人递过来的东西。”徐斌的出现,打断了李泌话语。
看着一脸恭敬模样的徐斌,陆长宁神情一顿,这可幕后大BOSS啊!恐怕除了陆长宁外,谁也想不到,一个八品小吏,差点改变了整个大唐的天下。
“这是......长安舆图?”李泌的惊呼声,打断陆长宁的思考。“他留了什么话?”李泌着急的问道。
徐斌回答道:“没有!张小敬之前吩咐仵作,如果崔六郎尸体勘验完成以后,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仵作刚刚从崔六郎体内找到舆图就急忙送给张小敬了。张小敬看到舆图以后,脸色大变。不急细说,拉着姚大人就走了。只是走去让人将舆图送于司丞!”
李泌看着舆图,沉默不语。忽然问陆长宁道:“陆先生也是久经沙场。可看出舆图的异常。”
先知先觉的陆长宁装13道:“异常倒是没有,只是有了这舆图,我倒是可以轻松的搅乱长安。”
得到陆长宁提点的李泌,忽然问一边警戒的崔器道:“崔旅帅,如果让你突袭龙武军官署需要多少人。”
崔器想了一下回答道:“龙武军,今日都在兴庆宫花萼相辉楼千布防,官署空虚。可即便如此也许死士至少50人。”
李泌:“右骁卫官署呢?”
崔器:“右骁卫军将皆是高官子弟,疏于训练,20人足以。”
李泌:“那皇城,内城呢?”
崔器吓出了一身冷汗道:“司丞究竟是何意?”
“今日狼卫入长安,持有长安舆图。幸亏崔六郎机警,撕下部分舆图。不然从修德坊,辅兴坊连带皇城到平康坊。城防看,街道,沟渠均绘制详细,要害之地还做了标注。龙武军官署,右骁卫官署,皇城布防之所,连带各部官员得府邸皆在其中。”
李泌掰每说一句,周围人的脸色就寒上一分。
崔器震惊道:“莫非他们要同时攻击这么多要冲。”
“那是需要很多人的。”陆长宁突然出声道。
“没错,就是需要很多人。我这正是想崔六郎留下舆图的真正用意。而张小敬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急忙离去的。”李泌赞同点头说道。
“其实狼卫还可以根据舆图,顺渠下毒、连坊纵火、乘夜杀良、散播妖谶、阑入皇城……若是上元灯会,只消在崇仁坊、延寿坊、兴庆宫、曲江池几处观灯繁盛之处抛洒几枚铜钱,都能闹出大乱子。有坊图指引,这长安城他们就能来去自如,可干的事情不要太多。”徐斌补充道。
尼玛!陆长宁被惊呆了,不愧是搅乱长安风云的大反派。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说出了如此多的阴谋!
陆长宁猜测,可能这些都是徐斌之前计划里想到的环节,现在拿出来,应该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毕竟自己待过兵,不可能不知道徐斌所说几件事情的严重。
只要自己稍微露出怜悯,他相信徐斌有的是办法,把自己往歪路上带。。
“崔旅帅,旅贲军戒备,随时做好支援张小敬的准备。”李泌严肃的命令道。
“是!”崔器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