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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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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6年11月1日
  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
  酋长岩。
  在好多年前,曾经有一个还算比较帅的小伙无辅助徒手攀登上了这个被攀岩者称为圣峰的酋长岩。
  “嘿!伙计,你的护具呢?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你确定你要无保护攀登你面前这座‘魔鬼岩’?”一个金发碧眼身穿红色T恤的美国青年惊诧的问道。
  同时周围同样是攀岩爱好者的一群年轻人也一边做着攀岩准备,唏嘘不已的低声议论着。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你知道这座‘魔鬼岩’的下方有多少自以为是的尸体么?你确定你能行?我劝你还是理智些,不要那么做,你的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呢。”美国青年有些不解的连续问道。
  爻弈回头‘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看着他道:“我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够成功,不过。。。。。。我想试试。如果真的很不幸意外的坠落变成尸体的话,我也很荣幸为美丽的‘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土地的肥沃做一份贡献。不过我还是衷心的感谢热情善良的你。”
  “哦,疯狂的东方人!不过你微笑起来的酒窝还真的是有点深。祝你好运,伙计。”美国青年用两分无奈,两分敬佩,六分白痴的眼神看着爻弈,并上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掌。
  爻弈也热情的上前与对方击了掌并顺势撞了撞肩道:“嘿,伙计,请你相信我,我不是白痴,我不会出事的。”
  “小白,你调好没有?怎么调试个相机和你写毕业论文一样慢?快点,饿了,赶紧弄完回去温吞老爹那里吃牛排去。”爻弈歪头看着自己右侧五米远处正蹲在地上抱着相机打盹青年嚷道。
  一个正蹲在地上抱着相机打盹的黑瘦青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来啦,来啦,爻弈老师您准备好了么?”
  “哦,对了,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够经过仔细观察后真实的回答我”爻弈突地站住身形回头对着美国青年问道。
  那个美国青年被爻弈认真的表情弄得有些错愕:“什么问题?”
  “你能发现我头顶上有一个贼亮贼亮的光环么?”爻弈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认真的画着圈问道。
  那美国青年一脸懵逼的仔细看着爻弈认真比划着:“。。。这。。。什么意思?”
  爻弈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美国青年用华夏语低声嘟囔道:“凡夫俗子。”
  “好啦,好啦。快跟上。”爻弈继续转身大步走到了酋长岩的岩壁底下一条向上纵深足有五六十米,而却只有巴掌宽的裂缝处。
  “小白,你说他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这个梗都不知道!可怜!”爻弈低声问道。
  “呃!文化不同吧!”小白应付道。
  “你能看到,对吧!”爻弈随口问道。
  “呃!当然当然。”小白无奈接道。
  “小白,你说我摆个什么姿势最帅呢?”爻弈一边询问着,一边将手脚塞进岩缝里不停地上下左右的挪动着,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小白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挠了挠头道:“老师,我想您在往高出挪一挪的话会更容易拍摄出比较好的效果。”
  “哦?有道理。”爻弈再次手脚并用的向上方蹭了二十厘米左右。
  “这样可以了么?”爻弈回头看着小白认真的问道。
  “您别动,我取取景,应该可以。”小白眼睛瞄着相机不停的变换着方位。
  “老师,您的左手向上,左腿同时自然弯曲做出攀爬状。”小白躺在爻弈的脚下,举着相机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您的姿势和您的表情都很专业。”小白不停指导表扬的同时不停变幻着机位,咔,咔,咔,不停的按动着快门。。。。。。
  “小白,快,快,有风,有风,你看吹的我发丝飘动,是不是很飒?是不是很飒?快,我在变换几个姿势,给我来几个特写”爻弈一边贴着岩壁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一边来回摆头的喊道。。。。。。
  “好了,就拍到这里吧。你回去挑几张最飒的发到你的微博,朋友圈里,在想一个飒飒的标题。”爻弈下了岩壁往回走,同时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岩石沫,一边吩咐道。
  中途经过被他用无耻的大义凛然,光明正大,成功恶心到正张大嘴的美国青年时“嘿,朋友,你看我成功了!”并同时向不远处已经停止做攀岩准备,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的几个青年摆了摆手说:“加油,你们要相信自己能行,那样才会成功。”
  “哦,我的上帝!怎么会有这种人。。。。。。”
  爻弈头也不回的走着。
  小白涨红着黑脸紧走几步跟上爻弈:“老师,都怪我昨天没有坚持检查相机,轻信并高估了您的自理能力,直到您开始攀登时才发现相机没带电池,才没能把您成功登顶的过程拍摄记录下来。”
  爻弈突地想到昨天出发前:“老师,我的摄影装备呢?哦,您装车里了?电池更换了么?备用电池带了么?您确定都准备好了?哦,哦,没有,没有,我没有不信任您。这就来,这就来。”
  爻弈侧头看了看小白那黑里透红的脸色嗤笑道:“我自行我路,俗子岂敢论?就让那些不和谐的声音随风去吧。”
  “对了,当时相机没电,那你的手机呢?”爻弈突地驻足,双目喷火的紧紧盯着小白恶狠狠问道。
  “那个。。。那个”小白用委屈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支支吾吾的望着爻弈。
  爻弈和小白眼对眼‘精神交流’片刻后,猛然一拍自己的额头硬气的道:“这事儿不能怪我,谁让那个小屁孩只要你的手机作为交换物呢。”
  “嘿嘿,嘿嘿,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没有记录到我成功登顶的飒爽风姿而再责怪你了,另外,回去就给我的小白白买一个最新款的,数据什么的更不用担心昨天作交换时已经处理完毕了。”爻弈毫不在乎的说道。
  “对了,拿到新手机记得马上把我飒飒的照片发微博,朋友圈。”爻弈叮嘱道。
  爻弈开着某牌越野车急速的行驶着,顺着半闭合车窗涌进来的风,两人的头发忽左忽右的向后摆动着,面皮也被吹的不停地变换着各种抽象的形状。
  小白紧眯着双眼用手捂住口鼻,侧头看了看戴着墨镜,嘴角微扬,及其装逼的爻弈大声吼道:“老师,您的口水都被风从您变形的嘴角吹出来了,还,还拉着长丝,就像拔丝地瓜那样的长丝。”
  爻弈黑着脸关闭了车窗,用手抹了抹腮上已经凉透的唾沫丝,有些阴测测的问道:“小白,刚才风声几乎占据了我所有听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呃,老师,我是说您头顶那个贼亮的光环都被风吹到车子后面了。我们是不是要减减速,等等您的那个贼亮的光环?”小白一脸认真的看着爻弈说道。
  车窗再次打开,是全部打开,强烈的推背感再次传来。。。。。。
  车窗依旧全部开着,只是两侧的景色却几乎定格般缓慢的向后移动着。
  两人,一边不停的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用手揉搓着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的脸皮,还不忘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小白还好,寸头。。。。。。
  “这,这是何苦呢,哎!”小白一边用湿巾擦着他那被眼泪和沙尘眯住的眼睛,一边无限委屈,无奈,幽怨的道。
  “呼哧,呼哧,小白你看光环追上来了么?”爻弈恶狠狠的盯着小白问道。
  “追上来了,追上来了,就在您无敌的脑袋上方,比以前还要璀璨,耀眼。”小白不停的点着头连声说道。
  十五分钟后。
  “老师,我要没猜错的话,昨天您真心想换的并不是那个男孩曾祖父在南极捡回来的那个金属陀螺,而是他曾祖父的那本探险羊皮手札吧?”小白摆弄着手中的相机,不停的切换相机中的照片认真的看着,同时问道。
  “呵,我可没玩那种小把戏,那本十三页的手订羊皮手札我是很感兴趣,并认真的翻看了,但你要知道,我感兴趣的是手札的内容,而不是手札本身,所以正因为我认真的翻看过,那本羊皮手札便对我就没有多大意义了。”爻弈解释道。
  “哦,是啊,区区十三页,您随意翻上一翻便可以copy到您的大脑中了,只是上面的一些地图标记什么的让您费了些心神罢了。白瞎我的最新款限量款HW手机了!”小白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要惋惜,至少我们也不能白白看人家曾祖父的羊皮手札,占人家便宜不是。再说,我是真的对那个金属陀螺有兴趣,它绝对不会是近现代的工业产物,我有点看不透那东西,我需要带回燕京好好研究下,总有种会带来意外的直觉。”爻弈说道。
  “对了,琼斯那边手中的‘石刻’要抓紧弄到手,和他说,要是再朝三暮四我们就直接和他上面的人谈,到时候他一分钱也不会得到。那东西在他手里就是一堆石头没有任何意义,对一般的收藏家而言也是没什么价值的。”爻弈补充说道。
  “知道了,老师。您要回国?”小白侧着头看着爻弈问道。
  “嗯,不出意外应该就在这几天,至于要多久能完事就不一定了,十天是它,半年也是它。在这件事情完成之前我可能不会在往国外跑了。”爻弈认真的说道。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爻弈减慢车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不禁的上扬,立刻靠边停车快速下车接通了电话。
  “老师,有消息了?”爻弈有些激动的问道。
  “嗯,你个猴崽子现在又在哪疯呢?赶紧回来,你师兄那边来信儿了,一切顺利,北辰木卫二一号探测卫星,预计后天将进入预定轨道准备着陆事宜,你立刻回来,明天随我带队的专家团一起进入燕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戒严待命。”无论是那个有些沧桑威严中透露出宠溺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所传递的信息,都如天籁般从电话中传进了爻弈的耳中,爻弈是真的有些激动了。
  他不知道他会见证些什么。
  他渴望自己能够见证些什么。。
  哪怕是不好的。。。。。。
  “小白,我要立刻动身,回国!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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