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其实这些事情，莫竹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父亲从来不和他说，他自己也从来不问。第一次知道拂鱼府和赤练府的渊源，但是蛮新奇的。
　　“不管怎么说，历年像今天的日子，院长还是会亲自来的，我两年前十五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但是那次我修为没有现在高，被隔壁漠沙成刘家那小子踹在脚底下，不然，我早早就去了拂鱼府。”
　　莫灵却不屑一顾，“切，明明就是那年你骄傲自大，一不小心踩空了才然人家踹下来了，还怪别人？”
　　“我……两年前我才五阶，现在我可是七阶，两年两阶，我很优秀了好吧？”莫问急忙反驳到。
　　“哪里优秀了？”莫灵一下抱住莫竹的胳膊，“我萧竹哥哥可是三年内升了六阶，就你那点天赋，还敢出来炫耀？”
　　莫竹在这个时候一下愣住了，“什么叫……我三年升了六阶？”
　　莫问走到莫竹面前，疑惑看着他，“你傻了？你忘了你小时候被人打碎经脉，五脏移位，最后是你萧家先祖把你丢在淬体池里才把你救活的。你三年前痊愈后，才开始修行。”
　　面对莫问的讲述，莫竹已经懵了，“我……被打倒经脉尽碎，五脏移位。”在莫竹的印象里，好像确实有一次被人打到经脉尽碎，只不过什么时候就不记得了。但是……
　　“大手!”莫竹喃喃道。
　　“大手？什么大手？”莫问问到。正在愣神的莫竹才回过神来。
　　“额……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三人终于到了赤练府。刚到门口，莫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父亲，”莫问冲了上去，“父亲，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站在三人面前的，正是莫问的父亲，莫家家主莫城。
　　莫城没有说什么，看了看莫问，又看了看在莫问后面的莫灵和莫竹。莫灵见到父亲后，也施了礼，“父亲，我们来了。”
　　莫城看到莫灵的手仅仅搂在莫竹的胳膊上，莫竹也没有什么排斥，才欣慰的笑了笑，“萧竹啊，你们来了？你的父亲呢？”
　　莫城直接忽略兄妹俩的做法让莫竹受宠若惊，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莫城，是十分溺爱这兄妹俩的，如今居然直接漠视兄妹俩的请安，直接问自己。
　　“额……父……父亲他在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走，我们在路上玩了一会儿，应该马上就到了。”
　　“哦，好。”莫城欣慰地笑了笑，“我还害怕令尊不愿来呢!”
　　莫竹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莫城居然对自己说“令尊”这个词。莫城可从来对自己这么客气过啊。
　　莫竹强装镇定，“莫叔叔，我也不知道父亲今天会不会来，我只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走。”莫竹看着莫城的眼神。
　　“不过我离开的时候，父亲对我说，今天是萧家的大日子，他应该很重视今天的对战，应该会来的。”
　　“哦，哦，那就好，”莫城很开心，“来就好，我就害怕……”
　　“你就害怕什么啊？”莫竹身后，一个雄厚的声音传来，莫竹转头一看，是父亲来了。
　　“萧大哥，”莫城走下台阶，“哎呀，您还真的亲自来了？”
　　“那是自然，”莫天化没有看他，“今天是我儿入拂鱼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莫城的笑容僵住了，但是依旧笑了下去，“哈哈，萧家主真的是，啊，内个，豪放啊，是，令公子按照实力来说，一定会夺得拂鱼府入学资格的，但是小儿……”莫城回头看了一眼莫问。
　　“小儿今年一十七岁，拂鱼府只招收十八岁的学生，令郎还有机会再参加一次选拔，但是小儿，就这一次机会了。还请萧家主，这个，大度一些。”
　　莫天化闻听此言，不禁放声大笑，才对莫城说，“莫家主，你怕是要失望了，既然我儿今日能夺得资格，为何还要等到两年后呢？令郎没本事去拂鱼府，就不要来我们叨扰我们。”
　　莫天化甩手走开，莫城追了上去，“萧家主，还请看在小女，还有看在已故夫人的份上，您……”
　　莫天化转身，直直瞪着莫城，“两位夫人私下定下的娃娃亲，莫家主不会是当真了吧。”
　　莫城愣在原地，什么话也没有说，莫天化甩手走进赤练府。
　　刚进赤练府，便是众多子弟迎面拜礼，和众多的府院相同，刚进门都是用于会客的大厅，方便学生和家里人往来。
　　往里走，便是擂台。在大院的四周偏园，便是学生们食宿的地方。
　　平常学生们并不在这里修行，而是在黄北东侧的山上。那里有众多适合学生们修炼的功法以及场地。山上布有结界，他人根本到达不了。唯一的出入口便是山上与赤练府大院连通的仙路。每个学生可以通过仙路直接与自己的房间相连。来去不过一息之间，倒也方便。
　　所有大家族的家主陆陆续续到位了，大家进入擂台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寻自己的座位。因为自己的座位是和自己家族实力相匹配，坐在哪，也就知道自己这两年家族发展的如何。
　　自然，第一排正中间的位子，是留给萧家家主萧天化的，也就是莫竹的父亲莫天化。
　　家主们第二件事，就是相互拜访寒暄了。有的找地位比自己略高的家主，想要谈一些合作，攀一攀关系；有的找地位比自己地位低的家族，想通过实力的威压，达成一些合作多挣一些钱财。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萧天化，是聊不得的。毕竟萧家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他们，所有的人也害怕祸从口出，大家都很识趣地选择望而却步。
　　唯独莫家，坐在萧家之右，位列所有家族第二，才敢与萧天化聊上几句。但萧天化却更喜欢与坐在自己左边，位列第三的公孙家聊上几句。大家心里都知道，虽然莫家财力，武力都比公孙家强，但是莫家毕竟是外来家族，比不得公孙家和萧家的关系深厚。
　　在家主们吵吵闹闹的时候，准备上场的少爷们也都早早地等在擂台偏殿。萧家除了莫竹，还有两个他很脸生的子弟，莫家除了莫问，还有他记忆中二长老和三长老的长子们，莫青和莫天一。。
　　而在他记忆中，莫家的死对头公孙家也派了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他生命里另一个有特殊感觉的女生，公孙家家主公孙瓒的大女儿，公孙依依。
　　但是莫天化之前，因为莫家的缘故，拒绝他与公孙家的小姐来往。公孙依依和莫灵不一样，公孙依依和他同岁，十二岁那年，公孙依依在西山玩耍，不小心掉入沟壑之中。莫竹那时候正在西山采药，两人就这么误打误撞地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