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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一章:隐雷--第一节:守护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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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守护者2
  建康郊区一家酒店的高层房间。
  与外面气派的装饰不同,这酒店的内部装潢显得很是简陋,不仅家具不多,甚至连墙面都到处是裂痕。廉价的瓷砖与朴素的壁纸在惨白的灯光下晃得人眼睛生疼,整个房间也弥漫着一股劣质清洁剂的味道。
  “嗡嗡......”空旷的酒店房间内,手机不断震动桌面,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然而手机足足震了快一分钟也没接上。陌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努力的想要重启脑子,试图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回忆起来。下意识的,他开始去摸手机。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多了,窗外是城市郊区的夜景,不多的大楼撑起了黑暗的天空,高耸入云的大厦灯光投到地上已剩不下多少。
  这里的夜景有些陌生,印象中自己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望着窗外的夜色,不一会,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对面的商务酒店在这个时候灯光居然全灭?下面的车几乎把路的两侧给塞满了,这情景在这偏僻的郊区看来真是不可思议。
  看看刚才的电话,是老田打来的,不知道又要和自己鬼扯什么,还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愚宝的电话一个是千总奶奶家的座机。
  陌有些为难,现在自己不知为什么好像少了很多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看起来很可疑的酒店里,古州的事倒是记得很清楚。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别人回电话,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要是不小心给透露了什么关键信息可就惨了。
  他从床上起身,看到自己角落的行李箱,越发的迷茫了,但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是作了次死。
  他将密码箱打开,一眼就看到箱子低下压着一份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什么都没有。从信封外面摸起来还挺厚。
  陌打开信,发现信是写给自己的,不仅收信人是自己,寄信人也是。
  展开一页页的信纸,过往的回忆像是从地上拾起的沙粒,一点点的汇集起来。
  信中详细的记录了自己这段时间为了给何启家里人报仇、给千总消除诅咒而用流转机制,嫁祸建康知情者组织布下的骗局。
  看着自己一步步定下来的“杀人计划”,陌的心里渐渐的沉了下去。本来在古州的时候面对被火炮轰死的几万“怪物”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些弃民早就死了,现在的只是野兽而已,但是如今,自己确确实实的布下局,杀了10几20个人……
  而自己之所以对这件事没了记忆是因为他对自己释放了那个叫酒愁的秘术,这个时候应该正好是千总去了知情者的内部会议,正生死未卜。
  奶奶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事?想到这,陌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千总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是关机。
  无奈之下,他只好拨通了之前奶奶家的座机号。
  “嘟.....嘟......”等待铃声一遍一遍的转接让陌心急如焚,这感觉像是自己正被悬空吊在悬崖边上,无尽的深渊就在自己的正前方,而救命稻草,只有一根短短的电话线。
  “喂?”终于,电话转接了,似乎是童姨,意外的是她好像是在外面,身边车水马龙的样子。
  “童姨,是我,小陌。”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听不出有什么反常。
  “咦,诶哟,小陌啊,你可接电话了,哦不对,是打过来了,你赶紧来XX医院吧,小雅出事啦。”童姨的声音听不出缓急让陌有些疑虑。
  “那个......童姨,你先跟我说小雅现在怎么样了?是受伤还是怎么的?严不严重?”如果严重,我去给她治疗。这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严重。”童姨回答得很果断。“她不晓得今天为啥要去四环边上一个啥的酒店里去,刚好那酒店走了水,听说烧死不少人呢,小雅只是逃跑的时候受了点轻伤,但是被吓坏了,谁问她问题都不讲,现在还在X院躺着哩。”
  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好,我明白了,那我马上过去,童姨你在医院吗?”
  “我在医院外面给他们买点东西,一家人一整天了都没怎么吃东西。”
  “嗯,童姨辛苦了,我马上就赶过去。”
  “诶呀,小陌就是懂事啊,你现在在哪里呀?要不要我叫司机给你送过来。”
  陌想了想,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就在这酒店边上还得了......“不用了,我这马上就上出租了,一会就到。”
  “那成,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啊。”
  电话挂断。
  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止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使劲的踢着床单,用枕巾照着头,在房间里上蹿下跳。
  积累了这么长时间的压抑终于让他有机会彻底的释放了出来,何启和他家里人的仇都报了,现在总算可以有勇气去医院看他了。千总应该也不会再受诅咒影响,小命算是保住了,自己所许下的誓言总算没有违背。
  不过……千总还是成了新的知情者。
  “千总......我和何启都对不起你啊......”
  【有很多证据表明,酒愁秘术有着一定的副作用,每次施法者失忆效果过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之前失去的记忆“难以忘怀”,对于那些想用酒愁忘记某事的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
  吴越市的星空总是那么的浑浊不清。
  有时即使是明月满弦的晴朗夜空,如纱般的轻云也会完全将天空遮住,难以露出半点星光。城市里的人自然是习以为常,早已不知星星为何物的家伙们每次看到偶尔出现的斑驳白光都会夸张的惊呼:哇,今天的夜色真好啊。
  雪莉也是一样。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穿梭于楼宇之间,渐渐的成为了她的常态。头顶一轮洁白的满月,陪伴着她度过一个个失眠的夜晚。而每到这时候,她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在黑暗里闪烁,没有人能够跟上她,不管是那若隐若现的教条还是那些监视自己的苍蝇。
  但是最近,她开始有些改变了。
  她不再昼伏夜出,生活也开始渐渐的有了规律,每天除了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晃悠之外,还多了一项特别的任务----跟踪那个奇怪的家伙,这是雪莉为数不多比较感兴趣的任务。
  这个男人的故事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关于他的谣言,然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
  当最初还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这样默默的在街头巷尾,寻找着“有缘人”。由于收取费用不多,看起来更像是闲的无聊的富家公子出门打发打发时间;别人问他关于占卜的相关的问题,他就说“我只是帮助你了解你自己而已”。
  后来,他的传说已经传遍整个吴越,不少的小报记者都开始寻找这位神秘的“塔罗师”,乃至于无数跟风的人开始在学校、公园这些地方装神弄鬼。但他还是那个样子,淡淡笑着,似乎不沾染一点世俗气息,别人误会他他也不解释,每天固执的在那些最平常的地方摆弄着他的牌阵。
  而现在,人们对他的热情已经渐渐过去,模仿者也日益减少,但是他还是那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穿着纯白的T恤,老旧的牛仔裤,背着不大的双肩包,学生一样的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着他的“客人”。
  雪莉每天的兴趣,便是跟踪这个奇怪的男人。他没有固定的住所,每天住着不同的旅馆,旅馆的档次差别很大,看起来应该和他每天“接客”的数量有关。每天入驻的时间和出门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晚上1.2点还在外面晃悠,有时候下午就找地方住下了。
  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流浪汉。
  雪莉是这么想的,他有一定的收入来源,但是却非常有限,看起来没有攒钱的习惯,有钱就会直接用掉,对于金钱,似乎没有太大欲望,部分人不按他的规矩给钱他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人非常怀疑他是不是哪家的富二代,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来体验生活。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组织那边对于他的身份似乎也不太了解,因此也还没有对他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
  看看时间,已经午夜了,这家伙还在大街小巷的散步,按理说这个点是肯定不会有人想要占卜什么的了。
  在距塔罗师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正慢慢的跟踪他,显然不是要照顾他“生意”的,从时间上看,他们已经跟着他快2个小时了,而这傻子现在还准备吃宵夜。
  他来到了一个街边的大排档,虽然已经半夜,但是大排档上的人一点都不少,摆到外面的桌子都快满了。他和老板说了几句,就在街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而跟踪他的那伙人,则嚣张的在他旁边占了张桌子,直直的盯着他。
  诶......这都没有发现吗。
  自己被安排的任务是监视,不能出手干扰他的日常生活,所以明面上,她不能太过显眼的帮他。
  当然,架空者组织对于她来说也未必有多重要,自己出手的次数连她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我靠,这么漂亮也出来站啊,多少钱啊美女?”突然一个声音就在旁边响起。
  现在雪莉就站在大排档对面的一条街上,旁边是一条小巷子,她依着电线杆,加上现在已经半夜,看起可能确实有几分风尘女的味道。
  雪莉瞪了刚刚说话的男人一眼,看他肥头大耳,几乎是留着口水的盯着自己,内心一阵恶心,转头就进了身边的小巷子里。
  男人见状还不死心,笑眯眯的也跟着她走进了巷子:“价钱都好商量,我是XX公司的董事,XX公司知道不,就在......”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已经被划开,连着脸上的肉掉了下来,他完全没有看到是什么割了自己,刚刚还在眼前的女人也突然消失。就在他恐惧的摸着自己裂开的脸的时候,腿上却突然没了力气,铁塔一般像地面栽去,巷子里的青砖都开始颤抖。钻心的疼痛传来,男人的脚筋已被挑断,然而由于嘴被划开,所以他连大喊都做不到。
  雪莉出了巷子,和她进入巷子之前没什么两样。
  隔着一条街,那边的喧闹和这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恍如两世的交界,而雪莉只能安静的看着。。
  “这边的月亮和那边的是一个吗?”她突然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皎月,自言自语到。
  【云部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便是监视各个地区的高危能力者,他们有可能是知情者,也有可能是架空者组织内部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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