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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就是焰红国最为繁华的中心地段,势必会成为目前所有戍边的将士心中梦想的居住之地。
实话说他也想去,不过他去的目的可一点儿也不纯。别的戍卫可能只想占一个火窟窿住住,然而林曳却所图甚大,因为他的目光盯上的是,人家宫殿下面的那颗闪亮火精。
他紧了紧拳头,继续坚持呆呆的表象。这里的天是另一种颜色的,泛着不透明的灰白升腾于上空。
若哪个地方有活火山存在,你便会发现,那上方的景象,绝对是血红血红的,叫人心中顿生执拗。手中发痒,就是很想将那上方的大块血痂一样的红云给揭下来。
“那个新来的小子,其他地方人够,你就到炎火营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那个办完事的接引来了。
炎火营?什么是炎火营?林曳手痒之余,一脸懵逼。但依然不忘抬眼去看周边守卫反应。在看到有几个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后,他心中了然,那里肯定不是一个什么好去处。
然而对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欲转身离开,是半点废话也不再留,直接将人无视,根本不打算带着林曳寻找地方。
少年年轻气盛,又白白等了这些时候,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人耽误,自己才没有投得好前程,心中憋气才算正常。
于是林曳装作忍怒的样子,亦快步趋行,拦住那人去向,直接严明自己不懂炎火营的位置,并烦请带路。
那人不耐烦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继续往前走着。眼瞧似乎情绪不高,所以根本没有动怒的心思。
林曳见此,欲伸手再挡之际,一块腰牌被某个红炭一样的汉子随手砸来,林曳手疾眼快,本可轻松接住。
但想到对方眼中那看好戏的神色,就明白这事另有蹊跷。所以借故装作笨拙,任其脱手而出。
果然,在腰牌飞出去以后,对方不屑地哼笑几声,但见那被砸之人一脸凶意地回望过来之后,便老实了,也没有再继续其他动作,只转过背去,继续面向城外执守。
腰牌入手极烫,分量也足,林曳为了装得自然一点,更是后退了几大步,于电光火石之间,他直接瞅准时机,硬是将那块自己只摸了一下的腰牌甩到不管他的接应身上。
脑袋陡然一重,砸得前面那人肩膀上的魂火都摇摇欲坠。那人扶正官帽转过身来,颇有警告意味地望了那砸令牌之人。沉声道:
“瞎了你?眼珠子不要就扣出来!信不信我能有办法让你从那个地方出来,就同样有办法让你继续进去?一个守城门才一会儿功夫不到的玩意,也敢学老子随意无视什么人?”
“那个谁你过来,同他换一下位置!老子最见不得这背后偷偷摸摸搞手段的人,你算哪块泥巴?”
林曳听了,一时鲠住,是怎么也想不到手滑一下就捞来一好差事当当。但是守门也无趣,又不能随便走,他还想建功立业,直接弄死领头自己替上,好早一点搬去王城里住。
而那守城砸他腰牌的人此时吓得脸都白了,在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半天以后,直接跪地磕头如捣蒜。
此举,反倒引来林曳的好奇。这炎火营到底有何恐怖之处?竟把人吓成这样?
接引之人怒气发完之后,看到对方那怂样,心中不由火气一熄,才又想到怀里有不少这小子孝敬自己的炎石。今日便是为了将他换来守城之事,对方直接把压箱底的炎石都交代出来了。
若是再让他回去,恐怕到时候被别人知道说自己说一套做一套就麻烦了。到时候得不到孝敬是小,打探不到消息失了上头的信任才是事大!
一番思悟间,接引隐怒地瞪了旁边瑟缩的少年一眼,哪知与其目光对上。
但在接受到那少年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以后,接引也是如鲠在喉。上下气都喘不通顺,姑且当这也是一个能用的线引培养起来吧。
他心中这样想着,便不欲再罚。只好气急败坏地收回成命,指着跪在地上人的脑袋大声吼道:“精心点,你带他去交接,务必照顾一下!”后,快步离开这里。
瞎了眼的人在看接引重拿轻放,几大步离开这里之后,不由站起身,凶狠地瞪了这马上要去炎火营的新人一眼。
都是这小子闹出来的,他先前看得分明,如果不是这小子劲弱,连一块腰牌都捉不稳,自己怎么会挨训?
如果不挨训,说不定他还能同那位接引多接触接触,继续以兄弟相称,到交情更深之后,说不定还能讨点便利于自己。
要知道这位可是他花好长时间才巴结上的,虽说接引是一个军中不大不小的闲职,他们基本只做内务,不去边境面军杀敌。
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背后都有一些能耐,他们多是与军营中实力强悍者认识,或本身就是那些人家族中的偏枝旁系。
红炭汉子虽然长得粗犷结实,但早已经伤了内底,又因为他的先天实力不足,掌中炎息虽能释放但多有驳杂,也后继无力。所以在军中只能算下下,能够捞来一个守城之职就是最好的差事了。
因为只有这守城卫兵有挑战豁免权,更多积弱者同样不想与那些争勇斗狠之人战台拼杀,虽说能挣下军功或替代对方职务,但白白送命的话,多数人还是不愿意的。所以为了争这位置,他倒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偷偷攒下好些炎石。
想来今天这场意外,真是万幸有这些年孝敬的炎石起了作用,让他有惊无险地躲过这场训斥,才没有与这么清闲的差事失之交臂。
但一想到另一层面,自己在接引那里印象肯定不比从前后,他就十分气闷。所以竟又恶从胆边生起,一边凶狠地瞪了那小子一眼,一边举着拳头。
不过,当他看到少年眼中寒光清锐,宛如在看一个死人时,这不仅瞎还怂的人竟顿了顿,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他在讪讪地松开拳头,下意识地去挠了挠头后,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带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