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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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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音乐梦想之二
  大海几经周折,打听到了刘芳琴家三楼门口时,先按了一下门铃,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声音,刘芳琴很快开门,还未到家,就先把音乐学院作曲系金老师的的信给她看,她看了后,对大海说:“天黑了,你到外面先找个店住下来吧,明天一早八点到我这里来,我有话再对你说。”
  大海不知这位刘芳琴老师明天给他会说什么话,只好去离刘老师住处近的附近,找了一个私人宿舍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八点,大海又到了刘芳琴的家门口。大海又按了门铃,刘芳琴给大海开了门,亲切的说:“坐吧。”
  大海坐在一个雪白色布套的长沙发上,刘老师坐在不远对面的雪白色的布套的沙发上。
  刘老师先和大海绕绕地谈了一段她的情况。
  刘老师有点吹虚地说:“我上中学时,数理化学习得很好的,并不是因为数理化学习得不好,才走音乐这条路子。走上了音乐这条路子,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天天都是与音符打交道,我自己现在却有些烦起音乐来了,觉得做一个科学家,对国家的贡献要大得多,想不到你这样想学习音乐?”
  大海这时候,就像一个小学生的模样,他根本想不到一个省歌舞团的作曲家,竟对音乐说出这么低的评价,可他的心中对音乐却热得在心中发烫,并且和他的人生命运联系在一起,以为学习了音乐,就能改变他的人生命运,听到了刘老师对音乐那种冷漠的话,不知这位刘老师到底能不能答应教他学习作曲课程?他的面前,像是村里的大舞台上面挂的那一道红幕布,戏还没有开始,幕内的情景全部遮掩着。
  刘芳琴和大海先简单说了上面内容的话,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把她对大海学习作曲的态度,是收大海为她的学生,还是拒绝,大海一时还不知真相。
  刘芳琴又真切地说:“大海,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地区师范学院有一位田中主任,人老实,我们之间关系也是不错的,他到省里开音乐创作的会议,都是我让人给他安排接待的,我给他写了封信,你能在地区跟他学习音乐,先考上他们的师范学院,考上后是国家分配工作,先解决了吃饭问题然后,你喜欢学习作曲,再学习作曲也能做到的。”
  大海想的是一心一意学习作曲,不是考什么师范学院,这一番话,大海听起来,倒也觉得还是不错的,他不知道前方,他的人生命运,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会按照这位刘老师的想法运行呢?
  刘芳珍把她写好的信,递给了大海,亲切地说:“你看一下?”
  大海从刘芳琴接过信,看了一遍,与个人有关系的文字,不用死记硬背,一下子就记住了,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地区师范学院音乐系田中主任:您好!
  今介绍你们县的张大海同学,他酷爱音乐,一心一意想学习作曲专业课程,请你能收他为你的学生,能帮助他考上你们的师范学院音乐系。
  到省里开会时,到我家做客。刘芳琴。
  大海把这封信读完了后,给了刘芳琴。刘芳琴装在了信封内,用酱糊粘上,又给了大海。
  大海从刘芳琴家里要走的时候,刘芳琴亲切地笑着说:“祝福你成功!”
  大海慢慢地从刘芳琴家出来,沿三楼楼梯,迈着沉重的脚步下楼,脚底的鞋上边,涂的有胶水,黏着楼梯台阶。大海看那楼梯,一台一台的,楼梯台阶是用红漆染成的,发出红亮之色,大海向下一个台阶,踩在台阶上面,发出一种清亮的声音,但大海并不在意,这如此清亮的脚步声,他以为这脚步声中,像那一阵大雷声响过之后,剩下的那微不足道沉闷的小雷声。
  刘芳琴还站在他家的门口,凝望着大海,直到大海走出了小院子大门口,她才回到了他家屋子内,像是送走了客人,不让客人打扰她的生活,大概她一定坐在她的书房内,那张小桌子前的椅子上,又打算为团里写一部歌剧音乐呢。
  大海离开了刘芳琴家后,到火车站坐上火车,当天到了地区的城里,下午两点,经打听后,到了地区师范学院,田中先主任的办公室。
  地区师范学院,像是建在山顶上的平处,大海已经在一条小街,地区师范学院的小站,下了公共汽车,他问了街上一个态度和蔼人的问:“师傅,到地区师范学院走哪条路?”
  师傅真诚地说:“从这里直向北走去,有一条斜坡的路,走着走着就到了。”
  大海谢过师傅,就从下车的街道,向通向以北的一条大路走去,到了那个斜坡要上坡时,先是一段上坡的路,大约有两里路,走完了一段上坡的路面之后,变成了直路,路面显得更宽了起来。
  路上有陌生的大学生或行人经过,大海一个也不认得,只有路边的杨树柳树,应念大海到这里,如真心取经人的人,向大海数回摇摆曳着它的绿色的柔条。
  大海走在这条去师范学院的路上的时候,第一次不知他有多远,心中想到:无论多么漫长,也要走完这段漫长的路,要把那师范学院的音乐系主任田中找到。
  当大海来到了地区师范学院大门口时,一位门卫,是一位年纪大的师傅,头上头发黑的少,白的占多数。
  这位师傅就站在传达室向南的门前,大海来到门前时,他凝视着大海,心想: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找人?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我们这里?或者是找老师学习音乐。这位师傅干门卫这一行也久了,一猜也就是这些事儿。
  大海用敬重的口气问这位师傅:“师傅,我想找一下,音乐系田中系主任,请帮助我一下?”
  这位师傅红扑扑的脸上露出笑容,指着眼前一进大院内的一座高高的教学大楼,说:“你从这里上二楼,沿走廊向西走几步,就是田主任的办公室.“
  大海上了二楼,沿二楼走廊向西走了一小段,就到了田中系主任门前,门前顶处有一个雪白色塑料牌子系主任办公室。
  大海像是很了解这个办公室,了解里面的人,鼓足了勇气问道:“你就是田主任?”“是的,有什么事情?”
  “我有件事情,要找一下你。”“进来吧。”
  大海于是走进田主任的办公室,比较大空间一个办公室,南边的玻璃窗子开着,一眼就能看到窗外的一片竹林,每一棵竹子应是绿色的,发狠地向天空长,给人一种高大生机勃勃之感。窗外还有小鸟快乐的叫声。田主任办公室东面的墙壁上面,还挂着表好的一位书法家写的正楷字:“不到长城非好汉。”大海一眼就看出了这一句***的诗句,心中有一种被理想主义光茫照耀,对自己实现音乐梦想的事情,更加有信心争取去达到。
  大海一进田中先系主任办公室,一眼见到的田主任,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戴着近视眼镜,完全是一种领导严肃的感觉,就像大海上小学时,遇到了一位对学生特别管得历害的李严老师,学生在学校从没有看见过他的笑容,并且学生做错了什么事情,总会瞪眼,学生们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大海看了田主任一眼,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田主任一看见大海,面色像饿了饭的人,头发乱乱的,就知是从农村来的人,不是说看不起,也许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大海按刘芳琴的设想,也许那位女老师自己都不想帮助大海,她是一位专业作曲家,有能力教大学习作曲,可是她又把这个,推给她认得的这位田主任,以为她的这个能行能通,到这里不一定能行得通。
  大海把刘芳琴的信,给了田主任,田主任看了,一定想到:这里是地区的城市,一个村子里农民住吃学习都要花钱的,这一系列问题,真是不那么好办的。于是田主任也学着刘芳琴的办法,又给县里,他所认得的县文化馆干部,李乐写了一封信,意思同上。
  田主任把信写好后,给了大海读了一遍,和蔼地说:“你带着这封信,到县文化馆找一下李乐老师。”
  大海从田主任手中接过信,离开了田主任的办室,去车站坐汽车回到县城。
  这和大海的想法完全不同,大海想到的是学习作曲,一定要到音乐学院去学,没有想到,他这样走了一个大圈子后,等于把他又推回到他的家乡。
  向下,县文化馆的李乐老师,把大海又推到当地区里中学的一位音乐老师那里,大海当时傲气地想到,区里音乐老师能比我强多少呢?算了吧,他到了区中学的时个大门口时,大海没有去找那个音乐老师。
  那么大海以后,还会不会重新点燃起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愿望之烈火,千难万难,也一定要把他学习作曲的愿望实现。
  这是一个爱好音乐的人张大海,一心一意想实现他音乐梦想的故事,向下,他到底实现没有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梦想,县听我细讲。
  大海回到了村子里,回到了他住的那个两小屋土瓦屋内,房子东边生产队的牛圆房内,那些牛们,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因为大海住的房子,离它们最近,好久似乎没有听到过,大海的唱歌的声音,拉二胡的琴声,以及大海走路那缓缓带有思考的脚步声。当牛们听到了大海那重重的脚步声,牛们竟向大海连绵不断地哞哞叫了起来,以它们的叫声迎接大海的归来。
  村中有一位叫何笑的大伯,似乎有天地之灵一般,大海的事情,竟在他的撑控之中,以为大海离开村子几天,就会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到村子,没有想到又回到了村子里。
  何笑当面对大海说:“收了心吧,安心当你的农民吧,城市里能人多得很,别再想丑小鸭,想变成白天鹅的美梦了吧。”
  这位何笑虽说识字不多,却听能孙子给他读过安陡生童话丑小鸭的故事,这个人极有灵性,所以他就记下了这个安陡生笔下丑小鸭的童话故事。
  何笑用怪异的目光望了大海,大海见这个人戴着一段蓝色的小布帽,他望大海时,是一种目光略带斜视的眼光,大海心中对这个何笑,实在是烦透了,他每见何笑,都想离他远远的,不想和何笑多说一句话。
  大海自己对于他能到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作曲的美梦,并没有放弃,他还在等待着,坚信总有一天,会真正坐在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教室里,听作曲系大教授给他讲作曲课,这对于他来说,是他人生中一件极幸福的的事情,是和他的人生命运相连的一件大事,他决不会因为一次不成功,就放弃。
  到音乐学院作曲系自费学习作曲,需要一定数量的钱,他哪儿有那么多钱呢?他要去自己挣钱,心里美美的想到,再多挣些钱,再一次到音乐学院联系学习作曲的事情。
  大海想做些销售衣服的生易,他想到上海去买衣服,听人说上海的衣服很便宜,带回到村子街道上一定会挣到钱的。
  大海东凑西借,凑到了五百元钱,他想用这五百元钱,到上海买些衣服回来,心里美美的想的,是给自己挣些钱,以后到音乐学院学习时,作为学费生活费用等花费。
  大海的爷爷是对大海最心疼最关爱的人,总关注着大海一切事情,他不想让大海出门到处乱跑,对外边的世界不了解,总想大海到外面去,不带锅碗,这吃饭的事情如何解决?大海的爷爷,本能有一种对钱的认识,他老大海说:“人是英雄钱是胆,没有钱,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也是寸步难行。”还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气发心慌。”这人一顿不吃饭,对于人来说一件大事了。
  大海的爷爷那几天,就隐隐约约知道大海又要到外面去,但不知大海什么时候出外。
  大海到他的爷爷的小院子时候,大海的爷爷总是问大海:“大海,你什么时候出外,给爷爷说一下,爷爷再给我娃几元钱。”
  大海当时钱不多,心想:爷爷给我钱,我也需要,也很在意爷爷给他的钱。
  大海和他的爷爷,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是在一个长长的小院子,小院子从南到北,北面有一个楼门,是木头门,时间长了,也变成了淡淡的白色了。
  小院子南边,靠东是大海爷爷家的三间土瓦房,门向西开着,有一个木门槛,大海每到爷奶的这个小屋时,总在抬高一下脚,才能跨进屋内的。
  小屋门开的时候,午时太阳光进来,院子以西墙下边,有一棵高高的树身三个弯儿的梧桐树,在太阳光的照耀之下,变成了一大片梧桐树影,倒影在南边小院子地上一大片,也悄悄地透进到小屋门内。梧桐树影进到屋内,给大海的奶奶提了个醒儿,就是到做午饭的时候了。
  当大海的爷爷给大海说要帮助钱的事儿时候,这一棵梧桐树,有一枝嫩嫩的枝条连叶子一起,兴奋得摇曵起来。
  对于大海出外的事情,大海的奶奶也给大海说过:“大海,这一回你出外的时候,奶给我娃做一顿好吃的饭吃。”
  这一回,大海到爷爷的小院子,大海给爷爷说:“我后日出去。”
  到了后天午饭之后,大海需要爷爷给他钱的事情,就到了爷爷的小院子。
  虽说是午后的太阳,在当天际,慢慢地向以西移动,似有渐行渐远之感。
  小院子南边院墙下面,放有一块大长白石头,安静地天长地久地躺在那儿,它也是经过雨露滋滋,得到了天地之精化,通上了灵性,有了人的感情,对于天地之事什么都知道。每一次,大海到这个小院子来,大海的爷爷对大海说了什么,它都知道的。
  当大海从小院子北面的楼门,跨进到小院子后,大步向小院子南边走去,他此时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的爷爷,他希望爷爷能给上他几元钱,这样他这一次出外,买衣服的钱就多了些。
  大海到了小院子南边,大海的爷爷正好从屋子出来,站在那块长白石头前和大海说话。
  大海的爷爷对大海说:“你等等。”
  大海知道回屋内要给他拿什么好东西了,一种喜悦的心情,从他的心中滋生出来,但也有些不安,如同热锅上爬的蚂蚁。
  稍过了些许时间,大海的爷爷从小屋子出来,走到了大海身边,走到了那块长长的白石头前,就稳稳地停住了脚步。
  大海的爷爷此时,脸上满是对孙子的大海慈爱的笑容,就像是在冬天里,天一直冷着,天也阴着,突然到了春季,天气大晴,万里无云,那轮春天的太阳,一下子升到了当天空,照到了大海的身上,让大海感受温暖。
  大海的爷爷对大海的关心,像这春天一般温暖的太阳。
  大海的爷爷亲切地对大海说:“大海,这十元钱给我娃路上花,还有这一丈花布也给我娃,以后给你的孩子做件花衣吧。”
  大海慢慢地接住了爷爷手中的一张十元钱,和一丈花花布。
  大海爷爷还对大海说:“爷爷给你的,是留给我娃的纪念,是想让你,爷爷不在世时候,你还能想着爷爷。”
  大海以后日子好起来的时候,他的爷爷也不在世界了,只在村北的半山上土坟里面。大海每想到他的爷爷的时候,总会有雨点般的泪水不停地涌流。
  那天下午,大海拿上了爷爷给的钱和花布之后,回到了村北的他父母亲家中,他的父亲亲手为他烙了些白玉米面的馍,装在一个大提包内,提包内还装有大海最爱读的一本书《洗星海传》,想用洗星海在法国巴黎音乐学院的求学精神,来激励他以后到中国的某一个大城市的音乐学院去学习。
  大海从村公路上坐汽到了西安,天黑了下来。到了西安火车站售票处,他本应买一张到上海去的火车票,他身上也有五百元钱,买好一张票,也不会让他这一次受那到大的罪。
  大海想节约买火车票的钱,有一种凭侥幸的心理,只买了一张五毛钱的站台票。正好有一辆到上海去的特快列车,大海从一个车门前,上了车。
  一上车,一位列车长就开始查票,列车长到了他在的一个车箱内,让每一位乘客出示火车票,大海这一下子就不安起来了,简直是没有办法,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感,就向厕所里去躲,列车长长着一双鹰一样的锐利目光眼睛,一下子如抓一只小鸡一样,就把大海抓住了,紧紧地控制住,大海不能从他的面前走掉。
  火车开到了一个大站停了下来,站台上面站着现两位收容站的工作人员,列车长抓着大海的手不放,对那位两位收容站的人说:“把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罚一下,他没有买火车票。”
  等到两位收容站的人,抓住的大海的手后,那列特别快车倏的一下就远去了。
  两位收容站的人,让大海在前方跟着他们走,大海的手中提着一个大提包,大提包有他最为看好的一本书《洗星海传》,还有他的父亲为他烙的玉面馍,他出外肚子饿的时候,就去吃这个,省得到到饭馆买着吃,为的是少花钱。
  大海和收容站的两位工作人员,走出了火车站,走到了火车站以南,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街,天色是黑黑的,从大海面前来往的人,也三三两两的不断,以北的火车站,还有路边的路灯,有像在天空的星星一般,天空高和有一大片红亮亮的云彩一般。
  他这时候,不和道那收容站是一个怎么一个地方?还以为有什么可怕的,我只不过是没有买火车票,就犯了这么一个大法,不会对我有多么越外的处置吧。
  收容站的人和大海一边走着,还说骗大海相信的话:“晚上到我们那里去,管住管吃,不让你掏钱。”
  大海这时候,还是因为出的门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还想吃人家的免费住店钱和饭钱,人们总说,天下不有免费的午餐,这话应是永久不变的真理,不相信的时候,就会吃大亏的。
  路过一个厕所的时候,大海对收容站,那两位跟随他的工作人员说:“我上一下厕所。”那两个人,怕大海借上厕所跑掉,其中有一位对大海用柔软的话语说:“把你的提包给我,我帮你拿着。”大海把提包给了这个人手上,这个人提着。
  这两个收容站工作人员,一定想到,我们把他的提包拿上,他若跑了,我们也能得他一个大提包,说不定提包内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其实,大海提包内所谓最值钱的,就是一本书《洗星海传》。
  大海上了厕所出来,他见守候他的,那两个收容站工作人员,离他有两三丈远,假如他不要他的提包了,跑也也就跑了,可是他想到他并没有犯多大的法,只是因为钱不足,没有买火车票,他们能把他怎样。大海又跟着两个收容站工作人员继续走路。
  到了收容站了,有一个通向院内的过道,过道两边,向北的一间是收容站长的办公室。
  大海一下子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到了这里,就没有什么自由了,收容站四面的都是高墙,墙顶上边扎着玻璃,像尖尖的锋利的刀子一般,手一挨到上边,就会让手指流血。
  收容站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小院子还有未睡的收容进来的人,各行各业,男男女女,有眼睛亮的正常人,还有盲人都给抓进来的。
  大海后来听人说过,收容站的工作人员,每日收容站长,对他们有一定的要求,一定要抓到多少人数。他们俩个就在车站转悠,看到有怀疑的人,就把人家抓到这里来了。
  收容站小院子南边,有一个长长的平房,房子两边中间,有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长长的床板,连在一起,提供给外流人员住的。
  有几位女青年,穿得漂漂亮亮的,脸色嬌好,却不知因什么原因,抓到这里,主要是因为时间久了,盼望回家,就一遍又一遍唱《洪湖水浪打浪》,抒发思念故乡的感情。
  两位收容站的工作人员,把大海引到了收容站长的办公室。
  收容站长个子高高的,长着一双鹰钩鼻子,一脸恶相,双眼望人,总是恶恨恨的瞪着,这个收容站长像红灯记中的那个鸠山。
  这个收容站长对大海强行命令道:“把衣服裤子系开!”
  大海这时候,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小羊,任收容站长想怎么就怎么,他不能说,你们不能这样,如何,如何。
  大海的裤了放到地面的时候,虽然时间很短,这让他最不好意思了,那个男人身体里器物,被收容站长,和站在近前的两位收容工作人员看见,大海心中有一种丢人之感。
  收容站长双手不停地在大海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可疑之处,都要用手摸摸,大海全身,很少洗澡,身体里发出难闻的味道,他也顾不得这些,这位收容站长要想找到什么?从他把手指,在大海全身不停的寻找的神情中,发现他是想从大海全身上下衣服里,能找到钱,果然神妙,他淡淡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微微动了一下,犹如小河面上的一点小水波流过。这位收容站长,在大海的裤衩口袋里,觉得有什么憋憋的,凭着敏锐的感觉,一定是钱,就一下子撕破,把一小卷钱掏了出来,这正是大海打算到上海买衣服的钱,走的时候,大海的母亲,生怕这钱被小偷偷去,就用针线,缝在了裤衩上面的小布袋里,没有想到,被收容站长一把给掏了出来。
  大海深知这钱来之不容易,是他向亲戚们借的,许的愿,做生易挣到了钱,早点还人家,可是此时,这钱到了收容站长手里。
  大海这一会儿流泪了,他大声地说:“你们把钱给我!”
  收容站长骂道:“你还要钱,多少比你有钱的人,把钱一摔就走了,没有想到,你这个人,把钱看得如此重要,那你就试试火色吧。”
  大海想从收容站长那里,把钱能要回来,泪水不停地流着,情不自禁地吼道:“你们把我的钱还给我!”
  这会儿,是叫天天不应,呼地无声。
  过了有十多分钟后,收容站长冷笑道:“这家伙想要他的钱,那就让他要吧,让他住在我们这里,尝尝滋味吧。”
  把大海领进来的那个收容站工作人员,把大海带到了收容站院内,南边那个大宿舍,找到了班长,对班长如同他们一伙的人一样说:“把这个人交给你,给他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吧。”
  一道长长的木板床上边,在最东的一边床板上,一个当地的,因为偷人家大电视的一个小青年,睡一个人睡床板上,旁边有一个空处,大海就睡在了他的近前床板上。
  那小青年问大海:“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错?”
  大海如实回答:“我是因为没有买火车票被抓到这里来了。”
  “你呢?”
  “我因为偷了人家单位一个大电视机,我的这个错,比你大多少倍了。”
  别看这个小青年,却是班长一个得力干将,很会打人,若要打进来的那一个人,班长一点头,他就上手了,把人家打过半死不活。
  但这么一个小青年,当大海进来的第一个晚上,班长本要组织人,打这个新来的大海,班长不知是哪一个脑袋里的细胞神经动了一下,竟没有组织人打大海,这让大海以后,回忆起在收容站第一个晚上的情景时,倒认为他还是有些幸运的。
  收容站每天都有人进来,有一天中午,抓了一个女同志,大海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开始的时候,还能受得了,渐渐地肚子饿的扛不住了,他在收容站简直成了一个乞丐了,向人家进来的人要吃的。
  初进到收容站的人,特别是城市里长大的人,到了这里,吃不惯收容站的饭,收容站的饭,一天两餐,都是玉米稀饭,玉米是发了霉的,煮的土豆不刮皮,而且麻的难吃,那种麻味如花椒般麻。
  收容站长对进来的不愿吃饭的人说:“第一天不想吃,第二天不想吃,过一个星期后,你他妈的就会问我要着吃。”这话是对的。
  开始的时候,大海在收容站,吃每天两次稀玉米糁子饭,肚子饿还能受得了,到了一个星期天之后,果然受不住了,世上有一个痛苦的事情,就是人不论多么有本事的人,当人肚子饿了的时候,却没有食物给你吃,这应是一个痛苦。
  大海这天清晨,就在想着,我能找一个给我一碗吃的人,他有一个瞬间里,他自己给自己唱歌,花儿开了,开得红啊,我的心思,你能知道。我在等你,等了很久。我盼你到,你总不到。花儿开了,花儿红了,你他到了,我也笑了。
  大海想用这样一首随口胡编的歌词,来满足一下肚子饿的问题,盼望真有人能给他一碗饭吃。
  这天中午,收容站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大海听人说,这个女同志,还是一位银行的干部,银行的干部怎么犯了什么错处,也弄到了收容站,受这份洋罪。
  中午收容站的食堂开饭时候,大海吃了他自己的一碗玉米稀饭,还不满足,肚子饿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大海对这位新来的女同志说:“大姐,把你一份饭,你打好了给我。”
  新来的女同志说:“人家不会反对吧。”
  大海见过以上有人这样干过,就说:“没有事的。”
  新来的女同志,在收容站打了她的一碗玉米稀饭,煮有不刮皮的土豆,给了大海手上,大海吃这碗玉米稀饭,吃这麻土豆,倒不觉得多么不好吃,吃了以后,肚子饿味给减下去了。
  两个星期的一天早饭后,收容站有一位王干部组织收容容的人员,到附近一个砖瓦场出砖。
  收容站的人,男男女女站了一个长队,在窑前面,有一个人弯着腰,把砖递给他近前一个人,一块砖,往后传去,最后一个人,还要负责在地上垒砖,垒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的砖柱一般。
  这天是一个晴天,没有一丝乌云,东方天际的太阳,升起来一两竹杆高了,把他的亮丽之光,照到了窑近前的地上,近处不远,是一块接一块的麦田,小麦长成了半腿高,正在抽穗。
  刚干了一会儿,站在队中间一个人,听说是部队回来的,当过侦察员,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里,前面不远就是火车轨道,停的有拉货的火车,这个人就爬上火车早远走高飞了。
  当有人给王干部说此事,王干部向还站在这里,递砖快人说:“有人跑掉了,算你有本事,跑不掉,被我们抓回来,把你的腿打断不可。”
  大海一面从近前一个人接砖,传到另外一个人,可他心中,却在暗暗地做着一个计划,向北面的村子偷跑掉,但他并不知道他跑步的能力不是很强了,在收容站肚子饿,如何能跑得快,不被收容站人抓住呢。
  王干部让收容站人休息一会儿,大海觉得没有人管一样,就使劲向北面的村子跑去。
  有人就大声地喊:“有人跑了。”
  大海拼着命,向以北的两里以外的村子跑去,他看到后面,王干部拿着绳子,手中还拿着一个长长的打人的木棍子,还有十几个收容站工作人员的儿子,都有十五六岁,他们追上来,一定要把大海抓住不可。
  大海跑到了一个老百姓的家里,就给这家人跪下来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家里的男主人,脸红红的,也紧张极了,以为到他家的这个人,就是一个什么坏人。
  大海说的话,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上气不接一气地说:“求把我救一下,我不是坏人,因为没有买火车飘,被他们抓到收容站的。”
  这个村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把大海藏下来,正好收容站王干部,领的人赶到这个村人家里。
  王干部先用一根长长的细麻绳,把大海的扭到后边,把大海五花大捆起来,已经是这样了,大海这时候,什么也计较不了,随人家把他怎么样了。
  王干部让大海走在前面,往出砖的地方走去,走近了,王干部用他手中的细棍子,不停地向大海全身抽着,第一下大海觉疼的受不了,千百次抽,大海的肌肉就接受了下来,麻木了,也不觉疼了。
  到了砖瓦窖跟前,王干部用棍子抽大海,一下比一下更有力更狠了,让收容站的的收留人员看着害怕,看以后哪一个还敢跑。
  王干部把大海系在一个离砖窑,最近的一个大树上,让收容站的外留人员,看着起害怕之心。
  到了天黑的时候,王干部才给大海了系下了绳子,重新回到了收容站的宿舍。
  大班长早知道大海的事是怎么一回事了,骂道:“你他妈有什么本事?自己有没有这跑掉的能力,有了就跑,没有了就老实给我呆在这里,何必受这份罪呢。”
  大海犯的这个错,按一般人,大班长还要组织人再教训毒打一顿,大班长对大海身上,和别人不同,倒有些心痛,就免了这天晚上对大海的一顿暴打。
  大班长常对进来的人说:“你他妈的在社会是龙是虎,到了这里了,就给我老实一些,出了这里,狠劲显露你的龙或虎的本事。但在这里,还是要给我老实一些。”
  不觉大海在这个收容站已呆了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大海在想着办法。
  有一天,大海想试一个办法,他听人说过,这个城市有他的老乡,唱秦腔戏,有个名演员孙莉,这个城市里的人都知道。收容站的人,有的人是牛皮的很,能随意从大门出外,想在外面买过什么吃的,如买一个烧馍带进来等。
  大海给那位名演员写了一封信,把他在收容站的情况给孙莉说了一下,求给他些帮助,能让他早日回家。
  这封信,被收容站的人带到街上,到邮局买上邮票贴上,投进了邮箱,真的被孙莉收到了。
  这位孙莉收到了信一看,就立即想办法,找人给收容站长说,让收容站长放人。亲爱的读者朋友,孙莉帮助大海离开收容站回家是否成功,且听我下文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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