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十道光晕

　　恢宏的大殿，一圈圈血色蔓延开来，有层次地分化成十九个血色光晕，从大殿上部一直延伸蔓延到地面。
　　十秒钟之前，李小凡出现在这里。他看着面前的血色光晕，听着耳畔“血之祭祀”的启动。
　　“到底搞什么？”李小凡看不懂当下。
　　“请踏入光晕。”系统机械的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着。
　　听天由命，李小凡单脚跨入光晕。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李小凡一惊，重又后退出去，眼前的景色又没了。再进入，哎？又有了。
　　梵蒂冈看着投影里面的李小凡，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就连大光头布鲁斯也忍不住地说道：“这莫非是个傻子？”
　　李小凡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投影中显示出来了。
　　刘鹤连连赞叹：“这个投影真是好用，不比我们血族的血秘之镜差，一样清楚，还不用消耗血力。”
　　梵蒂冈道：“人类的技术越来越发达了，进步速度越来越开，他们的技能树与我族点的不一样。”
　　站在后面的铃铎恭敬弯腰道：“确实如此，长老。”
　　梵蒂冈轻轻用眼睛扫视了一眼铃铎，铃铎立即将腰弯得更深。
　　“做得好，铃铎。”
　　“理应如此，不敢受长老夸奖。”铃铎态度更加卑微。
　　布鲁斯大手一挥，重重拍在铃铎身上，铃铎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做得好就是好，磨磨唧唧，不像个爷们。”
　　“是，是，是……”
　　“铃铎，你是第几代初拥者。”刘鹤忽然问道。
　　“第九代。”铃铎回答。
　　“是谁赋予了你生命？”刘鹤又问道。
　　“墨菲斯大人。”铃铎道。
　　刘鹤看了一眼梵蒂冈，忽然转开话题，问道：“人类血库工程进度如何了？”
　　“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铃铎道。
　　“很好，你在人间的潜伏任务不变，但最要紧之事还是人类血库。这项伟大的工程交付给你办，办的好重赏，若是砸了，就脱血吧！”
　　想到脱血的惨状，铃铎都忍不住一阵颤栗。
　　“人类血库？不好，看来血之祭祀反应过激了……”梵蒂冈看着面前屏幕，神色更加深沉。
　　当李小凡重又踏入血色光晕中，眼前景色终又明朗起来。
　　那是一个个人类被锁绑在柱子上，各种透明管子插在人类身上，连接着广场中心巨大的空心圆筒，里面血红色的液体在轻轻荡漾。
　　李小凡似乎都能够嗅觉出那是什么液体。
　　“血液？人类的血液被剥夺了。”李小凡气愤。人类就像是牲畜一般被绑在柱子上，任人宰割，其本体宛若一件件器具。血袋，血族以人类为血库。
　　“可恶！”
　　“提示，愤怒值上升，98、102、107……”
　　投影外，刘鹤忍不住道：“他很健康，各项生命数据都很正常。现在，他的怒气值很高，高得离谱，高得不正常。这要是被狼人知道了，一定把这个小子重点培养。”
　　布鲁斯不乐意道：“有个吊用，我们是高贵的血族，又不是那些粗鄙的狼人。”
　　刘鹤说道：“粗鄙？还真少听你讲话用了个词语。”
　　“老大。”刘鹤又转头对梵蒂冈道，“血液分析也出来了。”
　　“哦？如何？”老人似乎来了精神。
　　“血液纯度76%，血液浓度62%，这些都很正常，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类。”刘鹤的话让梵蒂冈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兴趣骤然降低，忽然刘鹤话音一转，“血液品阶：？？？”
　　“不明，血液品阶不明？”布鲁斯看到刘鹤手上的数据，大叫道。
　　“轻点儿，我耳朵受不了。”刘鹤道。
　　“连血之祭祀这样的高品质机器都检测不出血液品阶，这说明这小子的血液品阶要么太好要么就是太差。”梵蒂冈锁紧眉头。
　　“换机器吧！用血天使。”刘鹤道。
　　梵蒂冈忽然看向刘鹤，眼神意思明显：这个人类小子值得吗？
　　“不行，不行。除非是真正的血族圣子，才有机会用血天使。”布鲁斯又叫起来，铃铎也是一脸震惊，想不到族内长老竟然愿意在一个人类小子身上动用血天使，这是他都没有享受的待遇。
　　刘鹤力排众议，“老大，虽然他的血液品阶不明，但血引却是A级。”刘鹤将一沓数据给梵蒂冈看。
　　“哦！若真是如此的话，可以考虑。”梵蒂冈说道，“不过，还需要长老会投票决定。”
　　刘鹤点头，梵蒂冈作为长老会七人之一，尚不能一言定天下。
　　刘鹤双手操作，“那我便先停止血之祭祀吧！”
　　“你先忙。铃铎负责看管这个人类小子。”梵蒂冈带着布鲁斯刚要走出实验室，刘鹤紧急叫道：“不好，这个人类正处于失血状态。”
　　李小凡愤怒到极点，几分钟后却感觉头有些晕。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愤怒冲昏了头脑。李小凡抬起手，却看到手腕处血液化作一条线向着头顶的血色光晕飞去。
　　“哇靠……”李小凡只来得及说句话，就当场晕厥过去。更多的血液从他体内飞出，然后在头顶凝聚出一道光环，那是区别于十九道光晕的第二十道光晕。
　　刘鹤急得满头大汗，梵蒂冈瞪大眼睛看着惊变，却丝毫没有办法，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血之祭祀出现变故。漫长的岁月，数千年的时间洗礼，从小开始，一直到成为如今血族长老，梵蒂冈经历过无数事情，密党与魔党大战他都参加过数次，可独独第一次看到血之祭祀出现问题。在他记忆力，血之祭祀的光晕一直就是十九道，如今居然要出现第二十道。
　　“什么情况啊！”布鲁斯受不了刺激，他也曾经经历过血之祭祀的测试，却从未出现如此情况，“刘鹤你个骚婆娘，是不是把血之祭祀给弄坏了，早知道血之祭祀就不应该交给你主管。”
　　“滚你妈的，老娘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刘鹤急得满头大汗，眼睛通红，“再哔哔多嘴，老娘阉掉你。”
　　这一句话果然有影响力，布鲁斯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梵蒂冈问道：“怎么样了？刘鹤，血之祭祀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
　　“老大，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弄清楚。”刘鹤道。
　　“不止弄清楚，而是给我彻彻底底地解决当下出现的问题。”梵蒂冈道，“血之祭祀对我族意义重大。”
　　“是，一定解决。”刘鹤道。
　　轰！第二十道光晕逐渐成型，还没来得及彻底变大，李小凡已经被吸得皮包骨头，血液是一滴也没了。就在这节骨眼，其余十九道硕大的光晕轰然炸裂。血雾弥漫，现场一片混浊，外人一时间竟然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派人进去看看。”梵蒂冈下命令。
　　两个仅有百年岁月的血族小兵颤颤抖抖地进入血之祭祀的密室，刚一靠近，就痛叫一声，然后就没了声响。
　　“怎么了。”梵蒂冈大怒。
　　而密室中，两个血族的血液也被吸纳干净，融入炸开的血团中。
　　轰！一人合抱之粗的血柱冲天而起，破开密室防御，直达霄汉。
　　离血谷并不太远的地方，一群狼人正埋伏在此地。
　　“首领，血谷出问题了。”狼人下属对着一个满头蓝色狼发的狼人禀报。
　　“妥吉尔，我族伟大目标即将功成，我们不会忘记你的牺牲。”
　　全体狼人跪伏，以最恭敬的姿态向着血谷方向跪首，大喊着：复兴。喊声震天地，直冲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