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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凝神静气进了院门，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念夏跟在婉婉身边，见婉婉如此，便不解地问道：“福晋笑什么呀？”
“笑八福晋呀。”
婉婉也懒得遮掩，便道：“之前她怎么拂袖离去的，我都还记得呢。可现在为了两府的交际，却又不得不露出亲密的模样，着实是…”
让人想笑。
“八福晋为人便是一直如此的。”
念夏想了想，说道：“京城中，人们都说她与八阿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
婉婉点点头，又问道：“那九福晋与十福晋呢？”
她对京城了解不多。
之前刚刚醒来，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就又去了杭州。眼下回来，为了将来，势必是要做长时间拉锯战的打算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九福晋么…出身董鄂氏，那可是极为显赫的家族，为人也稍稍嚣张些。谁让她有嚣张的资本呢。”
念夏想了想，又道：“至于十福晋么，平日里不大说话，虽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看起来安安静静的，许是还算好相与的。”
“嗯。”
婉婉点点头，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八九十三个人，以后是不能结交的了。他们的福晋，那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她也要小心一些。
尤其是…八福晋。
那么大的梁子都能忍，当真是比越王勾践还能卧薪尝胆了。
一路要回了院子，刚过了院门的时候，秀月就迎了过来。
“福晋，屋内一切已经打点妥当了。”
秀月面色沉静，眉眼里却藏着喜意。她为人沉稳，心思细腻。脸上虽不大表露，可却也是个忠心的。
“辛苦你了。”
婉婉点点头，又对念夏道：“去将十四阿哥府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召集过来，我要训话。”
念夏瞪大了眼睛，不过转念一想，还是飞快地点头道：“福晋，奴婢这就去！”
是该训训话了。
之前跨个火盆都摔了，底下那些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呢。震慑下也好。
念夏飞快跑了，婉婉这才进屋坐下，看向了秀月。
秀月立即会意，一面给婉婉倒茶，一面就道：“咱们府里，或许有八福晋安插进来的人。”
“不然的话，当初绣花鞋的事儿，还真不一定就能那么顺利。”
婉婉点点头，道：“完颜氏是刀，郭络罗氏就是拿刀的人。至于那些里应外合的小苍蝇…”
说到这里，婉婉莞尔一笑，看向秀月，就问道：“你可是已经查出来了？”
之前，婉婉就已经吩咐秀月调查，舒舒觉罗婉婉出事的事情了。
绣花鞋里藏了针，跨火盆的时候扎到了她，这才香消玉殒了。
说来也是倒霉。
一根针而已，或许一开始的时候郭络罗氏她们只是想要婉婉出个丑。却不曾想，就这样要了人一条命。
如今这事儿婉婉已经给翻了出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查出来了。”
秀月面色一冷，凑到了婉婉身边，就说了几个名字。
“这几人，都是有可疑的。只是这段时间福晋与阿哥不在府中，她们无消息可传达，行事也谨慎。要确定，还要些时间。”
“嗯。”
婉婉道：“不急。我现在，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