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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很快站满了人,还有的进不来,在门店里站着急的不行。
院子里也就王宁身前和那垅韭菜地有空,关键这买卖当口,谁敢上去踩一脚,万一被买主忌讳,弄不好这地租不出去,几十两银子就没了。
“人齐了?”
王宁随口一问,马上就有人拍胸脯保证道:“王少爷,这回肯定齐了!”
王宁点头道:“既然人齐了,有话咱们去地里边量边说,诸位请吧!”
“王少爷先请!”说着拼命往后挤,好歹让出一人间隙的通道来。
王宁漫步出去,到了东西大街,刘季军也锁好门户跟上了。
算上王宁主仆俩,足足七八十口人,而且后面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店主掌柜,这声势就惊人了。
一路过去,人们纷纷让路,小声议论,有相熟的还扯住一位交好的掌柜问上两句。
土墙边守门户的百户所的门卒见了,哪敢上前盘问,放任这一大帮人出镇。
这过了土墙,外面等活计的力巴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么多掌柜的,这是来了多少条船?一下要拉进去多少人啊?
几百人嗷嗷叫的爬起来,呼啦一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听我一言!”刘季军高声喊道:“这大路以南的田地,我家少爷准备租下来,该当有几千亩了,这种庄稼可是用人不少,愿意种地的,只要出工,晌午管吃一顿,日落收工的时候,给一斤粗粮。”
刘季军说完,真是落针可闻,好一会之后,才有人呢喃般的说道:“老天爷!一斤粮食...”
这下打破了寂静,有人急切的问道:“真给一斤啊?!还管吃一顿?”
这话问出了无数人的心声,所有的力巴屏息以待。
就是那些掌柜的哪怕都是当世土豪,一个个也惊骇莫名。
一斤粗粮,最不济也是三钱银子啊,哪天自己有暇了,也出工挣点银子?还能省下一顿饭哩。
刘季军傲然道:“我家少爷一诺千金!有意的明个一早还在此等候,还不让路。”
“赶紧让人家少爷过去!”
一呼百应,很快让出南面的地方。
出了人群,王宁吩咐道:“刘叔,你选上两个人,找几根木棍好在地边子上做标记。”
“刘管家选我吧!我就是那边庄上的人,别说棍子了,大梁头也能给少爷扛来几根!”
“俺们是一个庄上的,两个人好抬。”旁边有人见机得快,打蛇随棍上。
这位也够下血本的,梁头都上了,刘季军见自家少爷都笑了,点头应道:“行,就你俩吧!梁头倒不至于,你俩看着找几根差不多的橛子就行。”
“得嘞!”两人欢呼一声,望那不远处的庄上跑去。
王宁走出去百来米远,除了这群掌柜的再无旁人,转过身来正色道:“在量地之前,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咱们定死了就是一年五钱银子,颗粒无收就算我倒霉,若是庄稼长出来哪个起了贪心想反悔,小心自己的脑袋。”
王宁说的郑重,而且面无表情目光坚定,众掌柜谁不吓得心中一突。
有稍微胆大些的赔笑道:“王少爷放心,这地荒了都快十年了,王少爷能把地给包了,大伙跟白捡银子似的,谁要是贪得无厌,天打雷劈都活该!大伙说是吧?”
“就是就是!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能反悔啊!”
“我家婆娘都想把王少爷这活菩萨烧香供着了,反悔不是和神明过不去么,断不会反悔就是!”
响应声一片,王宁点点头,笑道:“既然大家都明白,咱也不废话了,到了谁家地头,自个带着我刘叔去丈量,报于我听,记在本上才作数,回去就能按手印拿银子。”
“如此甚好!这是老何的地吧?还不赶紧的!大伙都等你了。”
“哎哎哎!!刘管家请!”
又不能拿尺子出来,那也太费时,王宁只能让刘叔拿歩子量,也就取个大约数。
足足到太阳落山,才好歹忙完,足足五千三百六十五亩,这还是有湖边和东头的边边角角的,南头也多出不少。
五千三百六十五亩,共计是两千六百八十二两五钱银子。
王宁拿出早已备好的一百一十两金子,让刘季军带着两位帮工,请两位掌柜的帮忙带着去钱庄兑换。
不久五人回来带了三个大包袱回来,两千七百五十两银子,足足两百多斤,往那桌上一放,真是分外惊人。
王宁喊名字说亩数,刘季军称重发银子,两位帮工自觉的护卫,场面相当和谐,领了银子的也欢喜离去,折腾了半个时辰,好歹发完了,还剩下六十两左右。
两位帮工忙前跑后的,王宁看在眼里,一人赏了五两银子,还留下吃晚饭,两人自然是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门店一锁,在码头上无数苦力的羡慕下,两人随王宁主仆进了这运河名镇上最有名的酒楼,状元楼。
留下两人还特地带进酒楼吃饭,这是王宁摆个姿态,告诉码头上的,跟着自己不比在码头上厮混的待遇差,是给别人吃个定心丸。
王宁并非有意装AC,不料这状元楼刚就有人装过了。
一进来就听邻桌的议论纷纷的,听了几耳朵才听明白,原来刚才巡检司巡检,百户所百户,以及漕运司司承,三人联名宴请当朝国丈大人。
本来国丈路过这运河名镇也不稀奇,毕竟是必经之路。
问题就在于,按着惯例,这么大一尊皇亲国戚的,排场十足,来了早包下酒楼驱散寻常百姓了。
这次偏偏没有,还能与民同乐甚至平起平坐的,原来是国丈大人临下江南之际得了一件宝贝,到了挤宁州城,又得一件,物件皆是稀世珍宝。
难怪呢,装AC最重要的不就是要有观众么,在衙门里敝帚自珍,怎及在无数百姓中装AC?
关键是王宁越听越诡异。
什么非金非铁啦,什么葫芦光洁照人啦,什么西洋琉璃镜啦,什么汗毛毕现的,怎么听着都像是自己卖出去的,那西洋镜和铝葫芦啊?
飞马送入京城?一千二百金,计银三万两!!
千户献宝,国丈不以势压人,两千两购得。
这他M就是自己弄出去的铝葫芦和镜子好不好?还到了一个人手里,看来这国丈腰很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