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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季军比王宁可心急多了,一路上步子大,不知不觉就走到前面去了。
察觉之后就慌忙告罪,再小心陪在身侧,弄得王宁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自觉的,王宁就被带了节奏,主仆二人一路疾行,不到中午就赶到了南阳地面。
“少爷,今个咱们来晚了,不然日出前后湖面上千帆竞渡,蔚为壮观,也算是一景呢。”
“有机会倒是可以看看。”赶路良久,阳光又毒辣,王宁也有些吃不消,犹豫片刻,最终把矿泉水拿出来两瓶,随手扔给刘季军一瓶。
既然要当成自己人,拿出矿泉水也是两层意思,第一么,跟着自己吃喝不愁,第二就是警告了,少爷不光有钢铁巨兽能打能杀,吃的喝的也不缺,就算被困也渴不着饿不死。
这刘季军本就是心细之人,太白楼下就跟柯南附体似的,不信他会想不明白。
果不其然,随手接过,虽然诧异,学着王宁的样子拧开喝掉,这才惊奇莫名。
“这水好喝,比井水还甘甜,这瓶子更是神异,*师傅?少爷,怎会这般轻?”
“怎么说呢,这瓶子和琉璃差不多吧,一种寻常之物变成另一种可用之物罢了。”
“至于轻么,薄了就轻呗,不信你划开看看。”
刘季军好奇心起,又哪敢下手,沮丧道:“这般神奇之物,若是拿出去,再编排个故事,怕是比西洋镜更值钱哩,俺可不敢糟践了,少爷还是小心收好吧!”
“刀拿来。”王宁随口道,就觉眼睛一花,刘季军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把小匕首来,刀刃锋利,绝无锈迹,一看就是犀利凶器。
接过倒着递来的刀把,随手两下,将瓶子切开递给刘季军观看。
切口并不平整,带着万分的肉痛,刘季军小心查看,揣测这瓶子虽破了,可还有望换钱。
见他便秘一般的表情,王宁宽慰道:“这玩意没十万也有八万,不是稀罕之物,别心疼了。”
“哦!!”刘季军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再无担忧,那兴致可就压不住了,完整的和残破的比照着细看,不时赞叹一声。
就算是王宁将这些垃圾索来丢进工业园,刘季军还夸呢。
“巧夺天工啊!不卖个天价真可惜了。”
王宁忍不住嘱咐道:“为了造反大计,记得要低调行事,这玩意还有那西洋镜都不能乱说,待大事成了,你想在瓶子堆里睡觉都成!”
“小人晓得!!”刘季军保证道:“小人嘴严,绝不会坏了少爷大事的。”
“吃的我就不拿出来了,走,去镇上吃饭!想喝什么吃什么,酒菜只管点!”
“少爷英明!”欢呼一声,接过匕首小心放好,兴冲冲的随着王宁去往这运河名镇。
一路上看惯了荒凉孤苦,十室九空,哪怕是昨日的州城,在许多方面比这运河名镇也有所不及。
大街上店铺家家开张,户户喜庆的,一派盛世的景象,和这连年灾荒根本就格格不入。
最主要的是,那州城的树木都被穷人撸串一般的撸掉了大半叶子,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房前屋后还有盛开的花花草草,比州城外的烟田更有生气。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四个小菜,其中两个是河鱼,外加两碗米饭,一顿饭吃掉五十两银子,王宁当时就懵逼了。
一问才知,河鱼都没算钱,算是添头白送,米饭三十一两,两盘子青菜二十两,还抹了近二两银子的零头。
虽然钱来的容易,也禁不住这个花法啊,真金白银就吃口蒜苗。
拿金元宝结了账,示意刘季军收了,王宁忍着气出门。
自己都肉疼,更不要说普通老百姓了,没想到这物价竟然这般变态,比黑店还黑啊!难怪都喜庆呢,原来是宰了客了。
“少爷,咱们还要四处转转么?”
这只是认主的第二天,少爷就让自己收银子,一百五十两收在怀里,沉甸甸的,备儿有安全感,刘季军心情大好,眉开眼笑的询问道。
“赶紧买了田地快走,这哪是做买卖?这是杀人啊!心疼死我了!比赌场都黑啊!”
刘季军还乐着呢,随口回道:“少爷说笑了,这地方钱去的快,来钱也快,要是少爷想做买卖,日进斗金不难。”
王宁叹道:“这钱挣得烫手!不对!是咬手!”
刘季军这才看出少爷是在气头上,不敢接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王宁到了一栋茶楼。
一块两三钱的碎银子打赏给小二,很快问出了想要的讯息。
原来这镇上有一米店,老店主子嗣艰难,四十岁还无所出,连纳几个小妾,也只最后一个小妾争气,让老店主五十二岁才有儿子,还一年生了俩,年头一个年尾一个。
本来这是喜事,不料老店主在次年撒手人寰,归西了。
那大妇凶悍,抢了大儿子不说,争执中,还命下人将这小妾打成残疾,米店连带镇外家业田产尽归大妇和那大儿子,其余几个小妾也只能仰她母子鼻息过日子。
小妾也是坚决,也不回娘家,就在老宅过日子,独自拉扯小儿子长大,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谁也没料到的是,这小儿子去年秋闱高中秀才,今春的春闱更是高中举人。
这一下可了不得,甚至县太爷大人都上门拜访,送礼的说亲的更是要踏破门槛,小妾也一下扬眉吐气。
昔日凶悍大妇已近八十高龄,年迈有些老糊涂了,大儿子在亲兄弟高中之后,也不知是为了亲情还是怕报复,特意派人送了些东西接济,甚至有二百亩的地契。
挺狗血的一段故事,偏偏还有更狗血的。
这小儿子自从中了举人之后,越发用功,本来也是好事,可自上个月以来,隔三差五的发梦,说自己金榜题名,高中一甲探花,要进京面圣谢恩。。
这孩子清醒时是越发用功,虽时好时坏,癔症也一日重过一日,直到昨天,小妾再也扛不住,寻思卖了家业,带儿子进京,昨个托人来,今日又来,眼见午时,那受托之人回家吃饭去了。
王宁听得明白,这分明就是另一个范进中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