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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想回到阿卡姆疯人院了，我上周刚向假释官报道过。”宁静的拘留室牢房里，只有哈莉在不停地碎碎念，祈祷着接下来自己能去个好点的监狱服刑。
“那你想去哪里，美梦监狱之类的地方，然后给阿曼达·沃勒打工？”隔壁房间的迪克疲惫靠坐在铁窗旁，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天花板，“蝙蝠侠”变了，而且没有任何预兆。
“各位，安静一下好吗？”艾薇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缩在另一间牢房的角落里，预计到了明天早上，他们就要被遣送回阿卡姆疯人院，就连迪克也同样会被送进去。
“好吧……，抱歉，小薇薇。”听到抱怨后，哈莉最先安静下来，距离被捕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大概是在凌晨三点左右，暗中行动的常威和索菲亚目前没有任何音讯。
迪克也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身上的紧身衣本该藏有不少小道具，但在“蝙蝠侠”的指导下，所有的备用装备都被警方搜出，连藏在指间的细刀片也没放过。
也不知道此时常威在做些什么，是趁虚而入进军蝙蝠洞，还是躲起来从长计议，或者干脆退出行动销声匿迹，虽说最后一种可能性基本为零，但那也是相对而言最明智的举动。
至少接下来，可以确定“蝙蝠侠”身上确实存在问题，如果说给罪犯提供装备是为了稳住局势，那么这回动用杀伤性武器，就属于纯粹的个人行为，而且这种转变没有任何预兆。
若要是迪克知晓关于魂穿者的信息，或许他早已经推断出了出正确的结论，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好的办法处理之后的问题，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迪克和索菲亚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休假，结果……我了个！”正当众人一声不发时，满腹怨念的戈登端着装满热咖啡的杯子，走进了拘留室视察，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被关押在牢房里的迪克。
“哟，戈登。”一看到戈登局长前来视察，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这位老熟人打起招呼，看着两个老面孔再次坐牢，以及曾经的“罗宾”入狱，戈登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时代变了，不是吗？”短暂的惊讶后，戈登下意识地看了看杯中的咖啡，确定没问题后，才放心地喝上了一口，前两个坐牢还能接受，没想到迪克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说起来你也不会信的，‘蝙蝠侠’居然毫无顾虑地使用杀伤性武器，机枪也就算了，连导弹都用上了。”一听这个，迪克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根本不是布鲁斯的作风。
“恰恰相反，我全都信，先不说警员们写的报告很合理，光是这段时间的变化，我也都能感觉到。”不过戈登却没有半点怀疑，“蝙蝠侠”最近的举动，确实在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还杀了弗兰克，而且是直接上火刑，平时他都是直接用化学药物制止的。”艾薇依然在角落里碎碎念，心中满是怨气，对她而言，弗兰克也是自己的亲人，不该被活活烧死。
“弗兰克……那条巨蟒啊，说实话还是挺佩服他的，完全是在用身子挡子弹啊。”即便只看过录像，戈登也大致知晓了其中的细节，可惜自己实在是做不了什么，更不能帮助罪犯。
“说起来我们能请律师吗，至少让我们别去卡拉姆疯人院，好不好？我不想再回忆惨痛的初恋了！”相比起压抑的二人，哈莉倒是显得有些活泼，第一时间上前和戈登套近乎。
“我可不认为你们请了律师可以胜诉，而且你和艾薇都是有前科的人，还是老老实实蹲号子吧，我顶多帮你安排到远离‘小丑’的房间。”戈登摇了摇头，直接一口回绝哈莉，说道：
“实际上，能不能有空帮你安排也是个问题，自从‘蝙蝠侠’的手段开始过激后，哥谭市的犯罪率一直在提升，人们就像是修道院被拆了的修士一样，处于一种信仰崩塌的状态。”
“之前他还不这么暴力的时候，人们多少还有点信念，相信只要不去行恶，黑暗骑士就会在暗中保护他们，他可是哥谭市的灵魂，几乎是被奉为神灵的存在，为什么说变就变呢？”
“我宁可相信，那家伙不是‘蝙蝠侠’，而是某个冒名顶替的家伙，但无论是口音还是外貌都完全一样，好像被人附身了似的。”迪克正说着，拘留室的照明灯光突然闪烁了起来。
“额，是不是该交电费了？”哈莉刚吐槽完，所有的走廊灯灯泡瞬间熄灭，牢房的门也自动被打开，整个GCPD总部顿时乱成一锅粥，但不可否认，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听着，就当我没看见……”没等戈登表态，哈莉立刻助跑两步，一记凌空三脚踢翻毫无防备的戈登，然后撒腿就跑，其举止之卑劣，手段之狡诈，不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往这边走，我知道一条捷径！”迪克也连忙冲到前头，停在一处位于墙角边的通风管道前，一脚踢开通风管道的挡板，随后带头钻了进去，哈莉和艾薇也立即跟上迪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是谁最早想出靠通风管道掏出一个设施的，那个前段时间新来的‘变种人’吗？”艾薇说着，不由得疑惑起来，眼下的情景不知为何有点熟悉。
“我很确定我在某款经典的电脑游戏里见过这种逃脱方式，而且那款游戏至今都没有出第三部。”前头的哈莉倒是兴冲冲地跟在夜翼后面，欣赏着迪克弯腰爬行时拱起的臀部。
一行人加紧脚步，没几分钟就爬出了拥挤的通风管道，不过出口并不是什么烟囱或者排风扇，而是下水道的出水口附近，出水口位于右侧五十米处，外面是一片宽阔的泥地。
“你们来晚了，快上车吧。”常威和索菲亚背靠着一辆越野车，就等着出水口外，三人终于转忧为喜，纷纷跳出出水口，落在大型管道下方，因排水而形成的泥浆水池当中。
“希望你们带了换洗的衣服……”正当三人迈开步子，准备淌过泥浆的一刹那，电流突然从脚底下窜上全身，常威衣袖上的触须一头接着泥浆池，另一头接着越野车的蓄电池。
“抱歉了，这是为了任务，还请见谅。”眼睁睁看着昔日的队友们接连被电晕，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常威随即收起触须停止导电，让索菲亚安全地下到泥浆池，将三人带上车。
“呼叫‘蝙蝠侠’，这里是常威……”
“目标已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