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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为共赢之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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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表达的是,现在国家组成的要素不再是种族了,说难听点人类制霸已经不可避免,亚人种族只是个重要的配角而已。不过,即使如此你们也要思考如何决定自己的位置不是吗?“林翰抛出了一个问题。
  依华贡直接说出了结论:“你希望我们精灵、或者至少这个氏族为你所用。凭什么?“
  “科技进步、时代变更将促使军力增强,亦即国家之间的战争会更惨更大。控制者不会允许国土内有不稳定的因素存在,尤其是你们这种存活几百年的精灵族群。再说,我认为军队中有精灵的存在,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这是我单纯从军事角度提出的看法。“
  “你是要硬逼我们妥协?“依华贡再问。
  “不是硬逼。但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弗雷森的矲齉精灵氏族,还是自己建国的矲齉氏族,对你们差别不大,但对人类来说差别很大。“林翰耸了耸肩。
  “但你其实并不具有从官方与我们谈判的权利。你有吗?“
  林翰当然没有,他没有获得国王的授权,这不在交易范围内。
  他微微一笑:“这不是问题,仅靠非官方的协议就可以解决了,维持信任的也不会是所谓的荣誉或虚假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席尔琉撇了撇嘴:“利益熏心的家伙,你倒是可以让我见识一下。“
  “条约其一,我方指定购买森林中的天然或人造植物性材料,且聘请专家要求进行培养或改造。作为交换,我方给予矲齉部族后膛步枪的制造生产工艺,也会派遣专家协助制造。“林翰说。
  穆尔瓦的副手,那位搬重物的小弟提起一个长长的皮箱放在桌上,朝四位精灵打开。里面用布垫着,放有一把标准的后膛步枪,旁边还有入鞘的刺刀。
  随后又将一本小册子一起推过去,里面列有林翰希望在森林里能够找到的材料的特性。
  四人看了几眼,最后同意了。
  他们只是用肉眼进行最简短的估计而已,不过光靠那简单的线条和精简到没有任何装饰的外观,就知道林翰一定掌握了量产步枪的生产能力。
  他们不会想到他们帮忙找出来并大量种植的橡胶树在后来变成了重要物资,战略价值比这个后膛枪的技术还要高好几倍。
  “条约其二,我代表雷吉诺德家族,根据领地法案“亚人保护及种族合作法案“向你们提供军事援助、结盟身分。作为代价你们要增加每年专属商品的供货量。“
  雷吉诺德领前几年通过的这个领地法案是一个很神奇的、所有贵族公认把公爵大到不行的权力给用到奇怪的地方的私人法律。大意上是说,亚人种族个体可以在雷吉诺德境内向任何职位的军人求助,并在审查后免费获得居所和居住许可而不用任何花费,只需要以工代偿的形式在领地中生活一段时间即可。
  而亚人部族则可以由全权代表向雷吉诺德家族购买军事服务,包含越过其他贵族的领地行军、帮忙打仗──甚至敌人是人类也行、协助全体迁移至领地上。不过价钱很贵,而且要是没有劣迹的部族才行。
  夸张的是这些内容全都在公爵这个爵位可以行使的权利以内。
  更夸张的是林翰竟然把这个几乎可以偷偷摸摸带兵造反的权力给用到这么不务正业的地方去。
  靠着这个法案林翰成功的让许多流浪的亚人族群在领地内找到新的地方生活,狠狠刷了一波声望,甚至连不需要帮助的精灵也曾听过这个法案的大名。
  现在价码只是提高专卖品的出货量而已。
  “详情再谈,基本接受。“席尔琉说,他不会让什么军队驻扎在离精灵太近的地方的,谁知道何时会从保护者的身分转变为进攻者。
  “条约其三,我方招募五十名以内的精灵射手,条件是必须能与元素沟通、快速传递讯息,用于执行侦查或战斗任务。且该名精灵有权利知晓具体的作战内容,也有权利拒绝执行必定死亡或死亡率过高的任务。作为代价,他们在招募期间必须遵守军法、暂时不得以你们的法律拒绝合理的要求。“
  席尔琉皱了皱眉头:“你想拿我们的性命去做什么?“
  “我说了,侦查与战斗任务。不保证不死但大概不会死的那种。“
  “我们为何要这样做?好处在哪?“
  “我的意思是将你们与我们这一支新军的利益或者行动结合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其他人的戒心想必会放下许多吧。而且有时候,在战场上打出来的过命交情比任何友谊还珍贵。“林翰笑着说道。
  “很抱歉,但我们不可能抽出五十位拥有沟通元素能力的精灵士兵。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魔法天赋,但沟通元素也是很稀少的。他们都是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
  林翰心想我们人类也没有什么次级天赋阿,还在哪显摆。他说:“三十位。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话根本不能在大规模的战争中发挥什么作用。“
  席尔琉不说话了,让族长决定。
  “三十位,同意。请务必让我们能够清楚看到外交层面上的改善。“依华贡睁开老迈的眼睛淡淡看了林翰一眼。
  “最后,这是一个建议,不会出现在交易内容上。我希望与你们的军事合作能够持续进行下去,且不要与任何其他势力达成协议,包括王室。如果能达成,那么我会支持你们建立特区并获取自主权。在承认主权归属弗雷森王国整体且永不叛乱的前提,保留语言、文字、税收、艺术等方面的权利。“
  精灵最为警惕的就是会有再一次的种族大屠杀发生。但他们早前就自行地推演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一次的屠杀可能并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也就是摧毁精灵是一个拥有荣耀的精灵的事实。
  贬为奴隶、语言消失、文化排挤、低人一等、骄傲被抹去。这形同精灵族群的灭亡,只剩生物学上名为精灵的物种,却再也不认为其他精灵是同胞。
  在人类的霸权几乎无可取代的情况下,精灵只好想尽办法避免这个情况发生。而且他们发现,人类竟然还神奇的对他们这些亚人种族产生了怜悯心,似乎对他们举起屠刀是令人不齿且没有文化和同情心的表现似的。
  完全愧对几百年前毫不犹豫杀掉他们大半的人类联军祖先。
  如果要避免这个后果,那势必得付出代价让人类同意妥协。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人类似乎还很好说话,这个条约心善且宽松的令人起疑。
  这样林翰还是愧对几百年前无论提出几次和谈都坚决拒绝的人类联军祖先。
  “这样的话,双方付出的价值似乎不相当。你到底出乎什么目的与我们结盟?“席尔琉困惑地看着条约。
  林翰哈哈一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从广义上这整个世界的财富是一个不变的数值。但是这些事物所代表的价值,却是由我们这些智慧生命所定义的。你觉得亏了,其实我还觉得赚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席尔琉稍稍不悦了一会,因为林翰似乎说的有道理。
  接着,双方又花了几小时将这一次密约的内容进行细部的磋商。
  议长米乌胡斯说道:“负责事务运作的议会将尽快履行我方的职责,并挑选三十位你指定的精灵士兵转交指挥权,也请贵方信守承诺。“
  “当然,各位以后不会后悔今天与我达成这个协议的。“。
  名为席娜的年轻精灵,从头到尾只是默默观望,并写着会议记录,没有提出意见。
  但在林翰离开后,她是第一个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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