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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潜入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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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主城堡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在中心有一处教堂。
  教会在过去也曾有过辉煌的时代,但现在神权已经衰落,只保留了名义上的崇高地位。在平民百姓中,信仰仍是精神生活重要的一部分,而贵族也承认了教会在世俗中的身分,但王权是不会让教会再度成为统治阶级的。
  所以教堂现在的作用仅限于在战争中秉持中立立场,并收容难民与教徒而已。如果把寻求庇护的平民杀了,在舆论中也不会受欢迎,所以军队一般不会去为难教会与教堂附近的地区。
  教堂内聚集了一些当地避难的居民,害怕家里钱财被军队顺手抢劫的他们甚至把财物打包带来教堂──这些有信仰的平民平时也会捐点钱,所以神父干脆当作没看到,专心维持秩序。而在教堂后方有处马厩,此刻停着好几辆马车。马厩旁边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但此刻却有不少人忙进忙出,搬运一些用布捆着的货物塞进车厢。
  周围还有不少守卫人员,端着枪警戒四周。趴在教堂二楼窗口盯哨的卫兵,看着黄昏的余晖慢慢落入地平线下。夜晚的人持着火把,继续工作。
  时间一久,难免会放松些警惕。加上还没有吃晚餐的关系,他们的注意力都有点涣散,心不在焉的想着其他东西。
  正当他们幻想着女人、管饱的晚餐、领主许诺的亮晃晃的金币时,从身后的阴影处射出了暗箭,树上盯哨的人背后插着箭摔在地上,窗口的监视人员从背后被摀住嘴,刀锋直入胸膛,鲜血瞬间顺着身体流淌到地面。
  尸体被轻轻放下,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弩箭,进入仍然正常工作的火把照明范围内,无声且快速的朝着仓库前进。
  夜晚的寂静中随着门被踹开的巨响,林翰策画的第一次特种作战开始了。
  诺德右手握着短刀迅速从舒尔兹伯爵的家仆喉间划过,左手将发射过的手弩扔开,抓住另一名仆人的衣领往旁一推,让他的脸直接撞上刀子,接着在胸膛再补一刀,最后翻转手腕往外投掷,飞刀将最后一位快要张口尖叫的仆人射杀。
  黑衣染上了深色的血。仓库内有不少张桌子,上面都摆着一些珍贵的饰品与收藏,包括金银器、中世纪旧剑铠甲、著名作家的作品原本。大型画作不但要裱框还要用白布裹上几层,但此刻却染上了腥红的不祥痕迹。
  这些凶案现场的艺术品,在那之后还有没有人肯买都是个问题。不过这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在确认现场没有生还者后,他们立刻打开了密道的门。
  此刻,回去报到的亲兵才刚刚出发,只要他们安静且迅速地跟在后面,那下一次的报到就是二小时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行动。
  诺德将轨道上的手推车拉过来,其他行动队员合力搬着一个大布袋,放进车子里头,发出不少金属撞击的声音。
  “好,前进!门可以关上了,先适应一下黑暗中的视力,再往前走。诺德、卢提斯、莫登走前面,剩下的在后面帮忙推,随时警戒。“队长吩咐道。
  通道瞬间陷入黑暗中,密道并没有火把,更没有通风口,所以空气显得有些闷热。众人深呼吸了几口,等了几分钟让眼睛适应黑暗后,开始往前。
  手推车的速度不快,不过从傍晚到凌晨都是行动时间内,慢点也不会怎样,还能保存体力。
  现在城堡内上上下下应该处于非常紧绷的状态,他们还真不认为自己有在不惊动敌人的状况下把城门打开的可能。
  于是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前头的亲兵后面,走了约半小时后,在通道的尽头发现了照耀的火光。
  所有人默默地将手上的十字弩上弦装箭,队长挥了挥手,在后头推车的队员也暂时放下车子,所有人往前方推进。
  通道的尽头是一条向上的楼梯,轨道在楼梯底部停下,此刻上面已经停了一台手推车,上面装满了要运走的艺术品。二边的亲兵正在交接,正是最好的偷袭时机。
  黑暗中传来咻咻的箭矢破空声,疑惑地望向通道的士兵被弩箭射穿眼睛;刚完成交接的人背部中箭面朝地倒下,血流一地;在燃烧的火把照耀下,站着的人在不到数秒内全部被射杀,还有几个倒霉鬼全身中了好几箭。
  诺德再度将手弩上弦,五个人率先往楼梯出口冲去。
  楼梯出口位于一座雕像的基座,现在门是开着的,周围堆着一些箱子,有士兵把守,但是他们都是朝外警戒,完全没想到偷袭会从应该最安全的后方而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首先把防御圈最内侧的士兵杀掉,然后再往外逐步推进,一切尽可能无声进行。最后再由一名专业的弓箭手将暸望台上的士兵远程射死,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这种隐蔽的逃生与财物转移密道,防御配置都是独立进行的,不是亲兵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队长回去把手推车里的行动装备搬上来,然后开始侦查地形。
  为了方便转移物品,所以这座雕像和底下的废弃喷水池是位于领主府花园的偏僻角落,既隐蔽又方便搬运,而且离城门很远,中间也有不小的高度落差。他们所在的喷水池就位于一座加高的土墙上头,底下才是能够通行的道路。
  “每个人拿一份单人用的装备,塞在自己手顺的地方,裤裆也可以……莫登,你负重能力比较好,剩下的装备你来背,作战我们负责。现在我们直接从这面墙垂降下去,绕路的话应该会经过人多的地方。“
  单人用的装备很多,要确保每人都有,数量和重量自然就上来了,否则也不需要用手推车帮忙运了。为此,指挥部还特地找后勤把服装改了一下,比如在皮带上多钻了几个可以挂东西的洞,以及一件缝了好几个口袋的背心。这玩意要是多填些合成纤维和陶瓷就是最初的防弹背心了。
  然而现在没有这些玩意。
  诺德将连有挂钩的绳子取出,钩在墙壁的凸起上,随后在自己的腰上缠了一圈后绑了个结,二手握着绳子,从跳下去就会摔死人的高处,慢慢蹬着墙壁往下垂降。
  其他队员也是如此。垂降到道路上后,他们直接舍弃绳子,朝照明彻夜点亮黑夜的城墙隐密前进。另外一支队伍,同样从一间偏僻的仓库离开,留下里头的满满尸体。
  另外一边,指挥部却不会只将希望寄于二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渗透小队,他们需要做出别的计划。。
  比较麻烦的是领主城堡的城墙不是豆腐渣工程,当初建造时是按照战争需求严格建造的,即使现在火炮的威力更强,但城墙本身也有反击手段,尤其是大口径的臼炮,依靠城墙结构完全可以无视各种缺点对战场进行杀伤。
  不过,如果城门真的开了,那么指挥部还是准备了二个大队准备接应。在接到信号后,他们会立刻突破挡在前面的炮灰农奴,接着帮助小队一起守住城门,等待后续主力部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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