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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宇宙,铁之邦
在我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定格了。
我看到了一张羞红了的脸和一双灰色的眼眸。
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带着一股清香的灰色发丝有的搭在我胸前,有的垂在我的面颊上,让我觉得有点痒。
我一愣,突然忆起到自己刚刚在意识模糊但却逐渐清醒之际好像碰到了一个温润的东西,看着眼前女子羞红的脸我才意识到刚才触碰到的竟是她的嘴唇。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猛地一咬舌尖,借助强烈的刺痛让自己又清醒了几分。
突然,我觉得全身的力气方法都被抽尽了,强烈的刺痛传遍全身,我的身体似乎不是我自己的了,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胸口一阵阵绞痛。明明没动,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这种情况甚至要比当时失控后还严重,之前还能凭着这样那样的能力尽快恢复,但这次显然没那么好运了。
我的磁悬体芯片已经接近停止,极其缓慢的旋转,但是很奇怪一会儿是顺转一会儿又变成了逆转,这也导致我整个身体、气息变得极其不稳。
过了好一阵,我的意识才完全恢复,我终于想起了一些画面。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群棺人阁的人围着我,周围还有嘈杂的喊叫声,那时只觉得意识非常的沉重,磁悬能量的完全透支,精神之海的枯竭使得我完全失去意识,磁悬体芯片甚至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就已经停止运转了。
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挣开了眼睛,因为我想到了一件比自己的身体状况更为重要的事情。
笹影他们怎么样了?安全了吗?
虽然之间的隔阂还没有完全消失,那个血色骷髅头说的话也让我重新对他们产生了怀疑,但那毕竟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人伤害他们的。
而眼前是身穿灰色薄衣的她,又是谁?
“这是哪里?他们,他们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他们?”眼前的女子愣了一下,摇摇头“我只看到了你一个,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才刚醒,身体很虚弱,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看着她转身离去,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体内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我便看到她端了一碗粥走到床边坐在床边。
我看到她挖了一勺粥凑到嘴边,勉强把嘴张开一点,一勺温热的稀粥已经送入他口中,尺度掌握的很好,这一勺粥并不多。
待吃下一碗粥,我看到她转身离去。
趁着这时,我努力扭头四下看了看,这应该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屋子,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
我脱力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的回忆,那是一段已经被自己忘记的回忆,不知怎的在那时候想起来了。
睫羽湿润,喉头哽咽,眼角不断有泪水淌下,原来自己还有过那么一段开心的时光吗?
胸口很痛,血一直在往外渗,我咬着嘴唇强迫自己稳住情绪默默地憋回眼泪。
“你...你怎么哭了?”
女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我想要抬起手擦去,却奈何身体一点劲都没有,正当我准备转过头时,她拿着一块手帕轻轻地为我擦去了眼泪。
“你...”我的声音很是沙哑,一改刚刚的有力“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她便将手帕收起扶着我慢慢靠在榻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便疼得满头冷汗,嘴唇依旧是青白的。
扶我起来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注视着我胸口的地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显然是她帮我换的,那么里面的伤她肯定是看到了。
沉默半响,她才慢慢道“你的伤我帮你清理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我也没有纱布之类的,我就...”
“谢谢你,”不等她说完,我便轻声说“麻烦你了。”
她摇摇头,回头望了一眼窗外,道“你自己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在她离去后,我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手上稍微有点力气了才抬手解开了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狰狞疮疤。
虽然溢着血,但大体都已经结痂了,只有中间还在渗着血。
望着伤疤,我发了一会儿呆,感到空落落的,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不知什么时候,胸口的绞痛令我回过神,我尝试着控制了一下磁悬体芯片,却仍是不能自由控制它的旋转方向。
忍着剧痛,我动了动身体,翻身下床脚触地的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扶着床头,恐怕都要倒在地上了。
就那样撑着缓了缓,才慢慢直起身子,却硬是再也迈不出一步。
“我帮你吧。”
正低着头思索着,突然听到声音抬起头,她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看样子精神之海的枯竭令我的警觉性下降了不少。
这样想着,我微微点头“麻烦你了。”
她扶着我慢慢一步步走出房间,来到屋外,我这才发现,这小屋竟是坐落在森林之中。
只是现在下着大雪,眼前的一片森林不再是印象中的绿色一片,而变成了雪白色。
站在屋子门口,我看着外头的飘雪,过耳都是呼啸的风声,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像此刻湍急的风,一切经历的种种都流逝掉了。
出神间,我突然感觉到了温暖,扭头看去,她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裘衣披在我的身上。
“外面风大,你尚未痊愈,身体还很弱,别在外面待时间长了。”
望着这位陌生的女子,不知她为何对自己如此照顾。
女子搬来一把椅子,道“你要是想看风景,就坐下来吧。”
我看着她搬来的椅子,犹豫一下,道“那你坐哪?”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没关系,你受伤了,你坐就是了。”
我用力将椅子推到她旁边自己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看着外面的雪花,我斟酌片刻,道“这里是哪里?”
“铁之邦,准确来说是铁之邦与雪之邦的交界处。”
“铁之邦?”
听到这个陌生的地名我有些惊讶,原以为这是光印大陆的某个地方,就算不是棺人阁也应该在光印大陆内部,但听这个名字,不像是在光印大陆。
虚弱地喘着气,我扭头看向她,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本知道在问对方姓名之时理应报上自己的名字,但却因为不熟悉这个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礼节,避免叫人怀疑,我便先问了她的姓名,幸好,她并未在意。
“我叫玲茜娜,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茜娜,都可以。”
看着她伸出的手,我伸手回握,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藤咲。”
收回手,我看着空荡荡的手腕不禁有些难过与担忧。
出神间,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而涣散,胸口的绞痛一阵阵传来。
“别在这儿坐着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她扶着我站起来,又扶着我慢慢一步一步走进屋内,直到我躺在床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将厚厚的裘衣搭在被子上,替我盖好,然后道“我这里就这些保暖的衣物了,你要是还觉得冷,就告诉,我来想办法。”
我此时迷迷糊糊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无可奈何,最终我那千斤重的眼皮慢慢河上。
“嘶!”
胸口一阵绞痛将我唤醒,也不知是伤重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体内的不管是磁悬体芯片还是精神之海亦或是记忆芯片旋转速度都非常慢接近停止,也正是这样,我竟难得的没有回忆起曾经的经历,曾经的种种,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
头下的枕头已经被我的冷汗洇湿,我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努力扭头望去,她正趴在床边浅寐,身上仍是薄薄的灰色长衣,她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身体也在微颤,外面狂风肆虐,虽是黑夜却能清楚地看到外面那白茫茫的一片以及那飘着的雪花。
我动了动身体移到床边,坐在床上,将被子上的裘衣披在她的身上,却又觉得不妥。
喘息了几下,心一横,咬着牙下地。
胸口的剧痛一阵阵传来,我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扶着床沿慢慢地绕一圈走到她旁边。正常两步路的距离,我花了将就五分钟才走到。脸和唇都白的吓人,与她那通红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的汗水早已将衣襟浸湿。
站在她旁边轻喘了一下,咬着牙将她慢慢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帮她把被子盖好再将裘衣盖在被子上。
做完这一切,我咬着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目前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走出房间。
刚刚踏出我便瘫在地上,虚弱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此时就算是简单的喘气呼吸都扯得胸口一阵阵地疼。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疼痛才稍稍有所减弱。闭上眼睛想要恢复能量,却奈何现在什么都不听我指挥,磁悬体芯片的乱转使得我不仅不能自住恢复反而加重了我的能量消耗。。
睁开眼轻叹一声,靠在墙上扭头看着外面的大雪,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放在嘴唇上,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模模糊糊地,我又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