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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冷眼看着杨垚,看了许久后才说:“证据是吴教授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出来的。要不是吴教授将证据通报给警方,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这畜生连自己交往十几年的朋友都敢杀!”
杨垚虽然被绕得有点晕,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莫名其妙转头问吴穹:“什么证据?”
吴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一愣,他就是没有石锤证据才把这件事情捅到网络上去的。虽然只是公安系统的内网,只有少数警察看得见那些东拼西凑的事件合集,不过吴穹这是在敲山震虎,让凶手早点原形毕露。
杨垚又问了一次:“吴叔叔找到什么证据,为什么说白渊是我杀的?”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杨森伸手捏住杨垚的下巴,用嫌恶到轻蔑的语气说:“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开口,你要是不想受罪,趁早交代你杀人的动机和过程。还有你收到的那些赃款,现在都藏在哪里?”
杨垚看着杨森,拿捏住他下巴的杨森。从六岁开始的恶梦,一辈子的恶梦!
杨垚放弃挣扎,他费尽力气咬出一句话:“白渊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吧。”
杨森胸中瞬间恨意翻滚!“阴沟里爬出来的败类!杨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吃杨家这么多年饭,反过来还要捅杨家一刀!”
恨意夹杂着杀意,毁天灭地的念头一上头,杨森一只大手慢慢往杨垚脖子上划了过去!杨森恨,天崩地裂的恨!
只要再过几年,父亲杨铳就能退休,带着奋战一生的光辉与荣耀退休。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一段杨铳最见不得光的黑历史被人爆光出来。
三十多年前,杨铳的妻子临产,那时杨铳正在侦破一个大案。在工作与家庭之间,杨铳选择了工作。他没有去医院看一眼临产的妻子,而是在某个荒郊野外蹲守了十几天。
后来,杨铳的妻子产后大出血,险些一口气断在产房里。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却再也不能生育。
杨铳因此受到同事极大的尊重与敬佩,后来杨铳的仕途也因为这件事情走得一帆风顺。
但是,以上这些描述都是旁人眼里的杨铳。而从杨铳的视角重新审视,整件事情完全是另外一个版本。
三十多年前,为了侦破一个大案,杨铳放弃去看望临产的妻子。妻子产后大出血,虽然母子两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妻子却落下一身的后遗症。
为了给妻子看病,杨铳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后来还是单位上先后三次给杨铳捐钱,杨铳才勉强凑到一些给妻子看病的钱。
在别人眼里,杨铳的妻子是模范警嫂。可在杨铳眼里,那段时间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不仅要忙工作,要带着妻子四处寻医问药,回家以后还会被妻子无休无止的抱怨责骂!
妻子总是抱怨,如果她嫁的不是杨铳,如果杨铳不是警察,她这一生不会这么凄苦。这种话杨铳一听就是几十年,尤其在妻子病重的那两年,真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
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家庭压力,经济压力……无数座大山压得杨铳喘不过气。杨铳想要找人诉诉苦,想要把自己的苦难宣泄出来。
大概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时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点,随机遇到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那女人不知道杨铳是谁,杨铳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互不相识的人是最好的倾诉对象,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在自己原本的社交圈子。
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那个女人大概是难能可贵的冬日阳光。虽然温情短暂到转瞬即逝,但是杨铳多少能从冰窟一样的生活中寻到一丝温柔。
那女人像风一样轻柔,来无影去无踪。几年后,杨铳约莫记得有个女人像微风一样捋过他的衣角,之后便消散在茫茫人海之中。
三十几年后,杨森看着手里又蠢又怂的弟弟,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弟弟千刀万剐!“拜你所赐,我和我爸的前途全都被你这个孽种毁了!你就是见不得杨家人过得好,还是说你还想回杨家来讨个名分?!”
杨森指间力道渐紧,掐在杨垚脖子上的五根手指逐渐往皮肉里陷了进去。
杨垚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欲望,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不过,他不知道杨森栽赃给他的罪名会如此恶毒!
剧烈的疼痛紧箍在杨垚脖子上,他一张憋得涨红,两腿之间也跟着流出一股湿热的骚臭味。
杨森低头一看,顿时嫌恶地将杨垚甩到地上趴着!“混账东西!只有你这种怂货才会被吓到尿裤子,还弄脏吴教授家的床!”
吴穹实在是看不下去,出言替杨垚说句话:“他昨晚被我灌了酒,今早还没上厕所。你进门就掐他脖子,他缺氧失禁是生理反应。”
吴穹原本看这个小警察还有几分模狗样,不过从他刚才一番谈吐,吴穹对他的评分已经差到负无穷。且不论孰功孰过,靠践踏他人尊严来壮自己威风的人,十之八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森没有听出吴穹的言外之意,他又换上恭敬的语气对吴穹说:“吴教授,这件事情牵扯到亨利公爵,我们不方便继续往下调查。能不能这样,一命偿一命,我会把杨垚的户籍消了,要杀要剐全凭吴教授开心。”
“呵呵呵呵!”杨垚已经狼狈到极点。以前只是在杨家被人践踏,现在杨森已经把他的霸权主义拓展到家门以外的地方,当着外人的面也要让杨垚受尽屈辱。“你想要杀我何必这么麻烦,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能抛尸。”
“杀你?”杨森一脚踩在杨垚脸上,“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吴穹更加看不下去,他收起和颜悦色,冷眼看着杨森说:“小警察,你让我杀他也会弄脏我的手。这案子还有这么多疑点你就要杀人灭口,无论从合法还是非法的角度出发都不太合适吧?”
“吴教授。”杨森逐渐绷不住了,他昨天已经领教过吴穹的酒量,今天不想再领教一次吴穹的智商。“求您给个活路,我父亲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父母都吃了很多苦。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让我父亲临退休了还要背负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