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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从吴穹手里接过孩子,吴穹以为这老妖怪会急着给白青验血验尿,但是院长并没有那么做。院长只是像个普通的长辈那样,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怀里的孩子。
吴穹心里很痛,非常痛。一个大男人不该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别离,无论是谁都笑不出来。
吴穹一个人坐到沙发上,他控诉院长的声音颓废到了极点。“风院长,风教授,风老师。你已经花了一个半世纪的时间制造我们这些杂交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收手?
“难道60年前的那场悲剧还不够惨烈吗?马丁和阿暖,杭滨和海琪,我和白木天。你把我们制造出来,然后把我们关在生化反应堆里自相残杀……”
说到伤心处,吴穹万般艰难地抹了抹眼泪。“我们本来是最好的恋人,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朋友。可结局是我们酿造了细胞学院史上最灭绝人性的三大惨案!”
吴穹看着院长怀里的孩子说:“原本我决定放下过往,重头开始。结果你连重新做人的资格都不给我。我的白渊死了,月光宝石的女儿也死了,我现在只剩白青。
“如果你嫌我活着碍眼,麻烦你给个痛快点的死法。六十年前那种死法太痛苦了,我受不起,白青还是个奶娃娃,他也受不起。”
“哎……”院长长叹一口气,她跟着坐到吴穹身边,眼里多了些许惆怅。“从进门到现在,我一直听你说些生生死死的东西。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白青,我是为了找你才来的。”
“哦!”吴穹心不在焉应一声,“找我有什么事?”
院长的手指在空中划两圈,一张全息屏幕轻飘飘地浮现在二人面前。“A院妇产科未免也欺人太甚,权当我细胞学院出去的学生好欺负是不是?明明是她们安排不周,没有同时配备男宾和女宾的休息室,结果她们倒打一耙乱带节奏。”
院长点开其中一个链接说:“妇产科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跟你要九万国际币的违约金。你就不会怼回去吗?你在网上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澄清一下,直接堵住她们的嘴不就完了。”
吴穹撇过头去,他现在连看一眼论坛的心情都没有,哪里还有余力跟网友唇枪舌战。他最想做的事情不是慢条斯理说人话,而是带上保镖直接把A院妇产科踏平了,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院长摇摇头,调侃一句:“你们男人啊,在女人面前只会吃哑巴亏。现在好了,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一堆女人。”
吴穹苦笑一声说:“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道理可讲?我倒是想讲道理的,但是那群泼妇给我讲道理的机会了吗?”
院长神色变得大义凛然起来,她胸膛一拍!“这种时候最能体现出你需要一个女人。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去摆平。明天你该干嘛干嘛去,其他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吴穹眸色顿显狐疑,眼前这个千年老妖无事不登三宝殿。院长什么生意都做,唯独不做亏本生意。“您老人家不趁机提点什么条件?”
院长老不正经一笑,“小吴穹你这话说得多见外,我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我看你每天做手术挺辛苦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到母校来给小朋友们上上课?”
“呵!”吴穹一猜一个准,院长果然来者不善。“细胞学院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只会玩手术刀的人。”
“无妨无妨!”院长依然笑得人畜无害,“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人骗的次数多了,看谁都像特工间谍。我这次真的只是来友情赞助一下,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揩油水。
“好歹我们两个也是认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老朋友,老友落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你放心好啦,我不会把白青带走,也不会把你绑回学校去。我就是见不惯别人欺负我的学生,我会让他们长点教训。”
眼见吴穹依旧消沉,院长坦言说:“白渊会去尼泊尔,的确是受我点拨。那段时间我看他情绪太消沉了,所以我劝他去远离城市的地方静静心。但是我也没想到白渊回国以后会遇上那么严重的车祸,我真的很难过。”
“那根本就不是车祸!”吴穹刚刚平息下去的脾气又暴怒起来!“那是谋杀!是谋杀!有人对白渊的车做了手脚,我要找出幕后黑手,我会亲手把他千刀万剐!”
之后的几个小时,院长劝了一晚上,也听吴穹抱怨了一晚上。说到午夜的时候吴穹才算是把几年来积压的郁闷全部说完,那些痛苦吴穹不可能对身边几个保镖说,说了保镖也不懂。
半夜12点的时候,院长从包里拿出一盒药说:“这是强效的小儿退烧药,肛门用药,烧很快就能退。”[注1]
吴穹心情稍微好些,他接过药,照着说明书上的操作指南给白青塞了一颗退烧药。效果真的很好,半小时不到白青的烧就退了。
白青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吴穹吧嗒吧嗒小嘴。
吴穹心里一暖,白青这是烧退了,开始肚子饿了。吴穹赶紧给白青喂了一瓶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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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肛门用药:
人的消化道包括口腔、食道、胃、肠、肛门。其中口腔和肛门的血液不会流经肝脏,其他部分的血液都会流经肝脏。(描述不完全准确,但大致是这样。)
肝脏是最大的解毒器官,同时还会解药、解酒。药物到达肝脏以后,很快就会被肝脏分解掉一半,药物的药性会大打折扣。这就是很多药不能口服,只能注射的原因。
如果把药含在嘴里,由口腔慢慢吸收;或者把药放进肛门,由直肠吸收;再或者把药物用针管注射进肌肉、血管,药物都可以避免短期内被肝脏分解的困扰。
但是把药含在嘴里肯定是不现实的,味道太苦不说,人还会咽口水。口水把药物都带到胃里去了,结果药物又从胃肠跑肝脏去。
所以把药物塞入肛门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药物能够从肛门进入血管,而且是不经过肝脏的血管。药物不会在短期内被肝脏降解,药效可以很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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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后果是:一颗酒心巧克力足以让一个人醉酒一整天,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肝脏是解酒的器官,酒精不经过肝脏直接进入血液,酒精就长时间得不到降解。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死亡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