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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笑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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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城的夜晚,是泛这些许紫色的。城市上方的浓雾反射的光笼罩着整个城市,而高楼间,样式各异的车辆被堵在各个拐角处,街道上人影稀少,紫色的光晕迷得人眼花缭乱。
  这里是沙城富人区,每隔一百米就有个巨大的空气净化器,样子有些像一个大象的头。你只需要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就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些许金属味回荡在你的鼻腔。
  不过,再平静的地方总会有被打扰的时候。
  呜……呜……
  一连串刺耳的警笛声掠过,路上的车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好让这个黑色的家伙直接过去。
  警车
  不论在哪都需要维持治安的人,富人区的人们可以对其他任何东西保持无视,但唯独警车不行,每一次警车驶过,都会引出一大群人站在街边观望。
  “这次又是哪里出事了?我刚刚还躺在按摩椅上听着上世纪的小曲,听见警笛声今天的好心情全没了。”
  “据说是陈家的人。”
  “陈家?陈家可是出了名的好,经常救济那些穷人,而且跟其他两家关系也不错,怎么还会有人去害陈家的人?”
  “是啊,最近这是第几次了?总感觉最近城里有些不太平。”
  “加上前两个月的,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免得惹到自己身上。”
  ……
  街道上的人们惶恐不安,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那警车穿过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后,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的牌匾上陈府两个大字十分显眼。
  四个身材魁梧的警卫从车上下来,府邸中走出一个人,跟警卫们说了几句后,便领着进入门中。
  穿过招待客人的大厅,那人领着警卫们到了一个偏僻的花园中。
  此时花园中有三个人,一个佝偻的老者——陈家家主陈云。一个正掩面而泣的妇人,应该是死者的家属,还有一个面色苍白在一旁低声抽泣的少女。
  当然,还有一地的鲜血,以及那躺在地上的尸体。
  警卫中为首那人先是跟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便走到陈云前,问:“死者是何人?”
  老者混沌的眼睛泛着些许泪花:“是我小儿陈子旭。”
  嘶……
  那警卫听后,眉头紧皱:“陈先生……”
  尸体的头部被重创,面部已经认不出人样,但一听死者是陈子迅,那三个警卫中的一人直接冲到尸体旁,为首的警卫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一把将其拉住。
  “雷加航!不能冲动!”
  “队长!”
  只见雷加航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挣脱队长的手,本要抱起尸体的双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有没有看见是谁动的手?”雷加航几乎是吼着问。
  但没人回答他,还因为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原因,让那两人的哭声更大了。
  “雷加航!冷静!”队长一把将其拉回队中,“我们只负责维持现场安全,不要扰乱其他工作!”
  队长刚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阵怪异的音乐。
  音乐的节奏与现场的气氛极度不符,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
  “嘿!洪老大也在啊!”
  来人一身怪异的装扮,头发捆做几条麻花辫,脸上还抹着不知道什么品牌的香油,那音乐自然是这人放的。
  那人口中的洪老大便是警卫队长,洪涛。如果是常人如此作态,早就被洪涛按地上揍一顿扔局子里收拾了,但面对这人,他竟只是撇了对方一眼。
  “这人是?”陈云显然是有些生气,但他是有身份的人,自然要表现出气度。
  “侦探事务所的人。”
  所谓侦探事务所,就是富人们自己出钱创立的用于解决案件的组织。
  “我没请侦探,还请你离开。”陈云见这家伙与案件无关,也不再客气。
  “诶老头,我来这只是为了陈先生,虽然你是陈家家主,但我笑封鱼可不是随便就能打法走的!”
  “笑封鱼?侦探事务所三大神探之一的笑封鱼!”陈云满脸震惊。
  “嘿嘿,没想到你这老头还知道我。”
  陈云本来还想说写赔礼的话,但那笑封鱼挥了挥手,直接走到尸体前。
  那怪异的音乐也停了下来。
  只见笑封鱼四下打量一番后,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站住!”雷加航大吼着准备跟上去。
  “回来!”洪涛叫住雷加航,说,“那人身性怪异,别去找麻烦!”
  “收拾现场!无关人员自行离开!”
  ……
  对雷加航来说,这晚可能是他最难受的一个晚上。
  陈子迅对他来说,算是父亲一般的角色。
  二十年前,他也像今天这般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那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但现在,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雷加航甚至都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20年前的记忆不时与现在重叠,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二十年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迷迷糊糊间,陈子迅的尸体被送走,雷加航眼睛被泪水模糊,他拍了拍身旁的洪涛。
  “队长,带我去找刚刚那人。”
  “笑封鱼?”
  “没错!”
  “我劝你还是别去,这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
  “我以私人身份去见他!不会扯上队伍!”
  雷加航此时已经不会回头了,他死死的盯着洪涛,想表明自己的决心。
  “哎……”洪涛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这个城市为什么需要我们吗?”
  “……”
  “早在上个世纪,警卫机器人就已经能解决所有的治安问题,我们之所以还能在这个岗位,是因为人们需要安全感,需要同类身上带来的安全感,那些机器人只会让人恐惧!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吗?”
  “我就是不知道,才想去问个清楚!”
  “哎……”洪涛明白雷加航的性子,说什么都没用了,“00003,这是他的通讯地址,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跟笑封鱼联系后,就再也不是我小队的人了!”
  “队长!”
  “小航啊,别怪队长,你以后会知道的。”
  “洪队!该走了!”门外,两个警卫先上了车。
  “走吧……”洪涛说。
  “不用,我家就在不远处。”雷加航摆了摆手,算是回应洪涛自己的决定了。
  “好自为之……”
  送洪涛走后,雷加航回到那个花园,此时这里已经变回了原来干净的模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00003
  雷加航按下这个号码,等待半天后,终于拨通。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让雷加航恨得牙痒痒。
  “雷加航?”
  令雷加航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直接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是我。”
  “哈哈哈哈,我刚刚就感觉你小子不一样,果然如此。”
  “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些什么。”
  “唔……估计洪涛那家伙已经劝过你了,你真想知道?”
  “对!”
  “你跟陈先生什么关系?”
  “算是我养父。”
  “有意思,我居然不知道你小子,既然陈先生是你养父,想必你认识陈曦吧。”
  陈曦……雷加航想起刚刚在花园中的少女,说:“认识。”
  “哦?关系如何?”
  “一般。”
  “那哪天找个时间帮我介绍一下如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雷加航被弄得炸毛了,他刚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在了解情况,谁知道这家伙完全没管自己的问题!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可能是觉得不尽兴,还放起了奇怪的音乐,“对不起啊,现在正在忙,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明天12点去七黑酒馆。”
  七黑酒馆……
  雷加航自然知道在哪,只不过那酒馆的位置有些……他怎么也想不到笑封鱼会让他去那里。
  看笑封鱼那行事作风,该不会他是那里的人吧?雷加航整个人身子一冷,他突然意识到,洪涛在告诫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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