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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翊给社总部打了一个电话,请示下一步的工作。总部主编让他就先留在京城,就地在京城编辑部学习两个月的编辑业务,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出版业作为特殊行业,每年都必须培训,这古翊是知道的。古翊作为新人,学习和培训也是必要的。留在京城编辑部,比到署里上培训班感觉要好多了。这对古翊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在京城他有自己家的住房,可以省去不少费用;更重要的是,他还需要了解很多东西,主要是异度空间的知识。
主编这样的安排,他总感到背后像有只一直在帮他的手。他感到太顺了。
毕业时,他的论文就能获得高水平杂志的发表;本科就业时,又能顺利地入职众人仰慕的职业;这次来京城出差,他作为新人,怎能如此得到主编的信任;还有,像唐枫这样的高人,怎么能让他一下子就撞上了呢?也似乎都太巧了,不太正常。运气这东西,古翊一直不太相信。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谁能出手帮他?谁有这种能量?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梦中家族的安排,那他应该在爷爷的那家企业,娶妻生子,终老一生。他天生就想过安稳无欲的日子。他对事业和成就,没什么野心。因为,阿蝶的出现本就是个意外,是她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如果不是阿蝶,他根本就不会去考大学。还有,就是唐枫,显然与高维人是对立的,梦里的家族不会希望他们两人相识。
唉,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又不是坏事。于是,他又接着给京城编辑部的主任打了电话,主任说已经接到总部的电话了,就安排陈副主任负责带他。还说让他不要着急,先在京城玩几天。古翊心里明白,京城编辑部其实并不希望他参与这边的工作,估计是怕这边的一些隐秘漏露到总部去吧。毕竟,驻外机构远离总部,有部分独立的行政和财务权,有点自己的秘密也是正常的。
至于殡仪馆那边,他更不用多管了,就让他们抓瞎去吧。反正柳梅婷已经被他送走了。他的这颗心,算是已经安定了。
要说疑问,那就是柳梅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死而复生?柳婆是怎么救她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但是,对于古翊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掌握唐枫展示给他的技能,以及时空方面的知识。如果唐枫所做的一切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有人告诉他这种异次时空,古翊绝对会认为是奇谈怪论、迷信蒙人的把戏。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了能寻找到阿蝶,就必须尽快掌握这些异次时空的技能。
古翊还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些。唐枫曾告诉他,近期先不要来找他,有急事可以打电话,还与他约定了一些只有他们俩人能懂的暗语。这些信息,他要好好的捋一捋了。
关于异次时空的知识,古翊跑了几趟京城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相关的论文;又到网上查阅了一些这方面的信息和假说。搞得他这几天是头晕脑胀、神经紧张。所以,他很想去找个地方,去散散心。
白塔寺本名妙应寺,是个喇嘛庙;因寺内有座白塔,故而俗称白塔寺。每年阴历三月初,妙应寺都会有个庙会。古翊儿时在那庙会上,曾跟堂兄在寺墙西侧的小广场上买过鸟儿。
唐枫跟他说过,他曾在白塔寺有过感悟。所以,古翊也想去看看,或许也能在哪里发现点什么,有点收获。想到这里,古翊便步行来到了辟才胡同口,直奔白塔寺大门。
没想到,他正赶上庙会。从寺口到寺内,甚至连寺外旁边不宽的小巷子里,都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妙应寺庙会是京城少有的传统庙会,规模仅次于地坛庙会。由于是传统节日,所以景区管理者,也破例免费对外开放三天。
古翊挤在人群里,感觉却很舒爽。这又唤起了他儿时快乐的记忆。他多日紧张的神经,全都放松了下来。遇到杂货摊儿,还会蹲下来挑点东西;观看民俗表演时,也会跟着观众一起傻呵呵地大笑。
就在古翊慢慢走到白塔寺西侧的小广场上时,他忽然感到脊背有些发凉,一股强烈的气流涌入到他的后背。这不是风,风是有推力的。这股气流没有推力,只是一种感受,一种纯粹的意念感受;就像是两片绝缘的电容体,毫不接触,却能充分感应。这股气流,用唐枫的话说,这就是物理的场,或者说异次的波。
古翊能感应到这种波,得益于他在唐枫那里学到的一点皮毛。
当时,唐枫让古翊先放松心情,然后蒙上了他的双眼,不漏一丝光线,然后用手慢慢地靠向他的脸,又慢慢远离;再靠近,又拿开。这样反复多次,让他用意念感应他的脸部是否有异样。脸部是人最敏感的部分,古翊很轻松地就能感应到那只手。这是一股来自手掌最初级的异样能。
然后,唐枫加大了难度,与他背靠背,谁也不准看谁。从相隔一厘米开始,让古翊静心用意念去感应他是否存在?古翊背对着唐枫,并不知道唐枫与他的距离。慢慢的,他从一厘米能感应到异样,被一点点加远,直到加远到一米以上,就再也感应不到那股异样了。
等古翊离开智能公司时,他已经能够略微感应到,来自唐枫身上的那股微弱的异次波了。
但是,现在就在他的身后,这股波比唐枫的要强大得多。古翊根本不用去感悟,就已经脊背发凉了。
古翊急忙猛地回过头去看。一位红衣喇嘛,正双手合什看着他。他微笑的样子,令古翊感到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他是谁呢?
古翊本能的想要甩掉他。所以,他只看了那个红衣喇嘛一眼,并不打算与他说话,就快速地向人多的地方挤去。当古翊快要挤到白塔寺底部的北门口时,那位红衣喇嘛竟然已经站在北门出口,像是在等他的样子。而他身上的那股气流,古翊感觉更强烈了。
古翊看着他盯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上师,您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红衣喇嘛向他双手合什,点了点头,说道:“扎西德勒!可否请贵客,到毗庐殿一叙?”
古诩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便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着红衣喇嘛向白塔寺内的毗庐殿走去。毗庐殿,供奉的是释迦牟尼法身佛“毗卢遮那佛”。在庙会期间,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红衣喇嘛入殿后,并未在殿内停留,而是绕柱而过,带着古翊来到大殿与后堂之间的进香台。那里左右两边各有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两棵树下,都有个石桌和几个石櫈。这些本是供进香的香客,进完香休息用的。由于庙会期间不对外开放,所以这里显得十分清静。一位小僧人正在那里,清扫着落叶和浮尘。
红衣喇嘛向他轻轻扬了扬手,那位小僧便知趣地退了下去。而就在他退下去的一瞬间,古翊似乎也能感受到,一股来自异次元的波。看来,这里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
红衣喇嘛让古翊坐在石櫈上,自己也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古翊,轻声问道:“敢问贵客,是否近期曾去过京西的殡仪馆?”
古翊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这他就放心了。他原来以为会问到唐枫。毕竟唐枫曾在这里礼拜过,他身上的气场不可能逃过这位红衣喇嘛。如果他问到唐枫,古翊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了。现在,古翊放松地摆出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是啊,去过。去看一位我们单位逝去的作者,但是没有看到。殡仪馆给搞砸了,人找不见了。怎么,上师对这个也感兴趣?”
红衣喇嘛笑了笑,说道:“贵客应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吧?”
“我怎么会知道?我代表单位千里而来,就为了处理此事。人现在却不见了,大家正在为此事着急呢。上师是高人,能否指点一二?”古翊一口否认,但心里难免还是一惊。看来,红衣喇嘛看相能力,绝对不次于唐枫。但他死咬着不说,看他又能如何?
红衣喇嘛笑着轻轻摇了一下头,不在此事与他纠缠,转了一下话题:“你可知,这个人为什么来受死吗?她本是自愿的,所以,丢不得。”
古翊听后,心中猛然一惊,这可是爆炸式的新闻,他正想知道她为何而来,又是为何而亡的呢。
这时小僧走过来,端上一小壶茶,还有两个茶杯。红衣喇嘛让他放在石桌上。红衣喇嘛与古翊每人都倒上一杯茶,彼此看着对方,像是都想让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上师,可否将她的情况给在下详述一下?”古翊的确很好奇,有些急切地问道。
“贵客难道不觉得好奇吗?作为一个本科生,工作和事业却能如此顺利。到京城也能顺利与大师见面,难道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吗?”红衣喇嘛说完,盯着古翊,看他如何作答。
古翊这回真的有些心惊肉跳了。看来,唐枫的情况他不仅早就知道,而且还知道他们相见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提出的这一连串的疑问,也正是他心中长期的疑问。难道说,柳梅婷的生与死,还与自己的生活顺利与不顺利有什么关系?这底是哪儿,跟哪儿啊?
古翊是真的用心摇了摇头,对红衣喇嘛说:“请上师明示!您所说的,一直也是我多日以来困惑的问题。难道我还与那位逝者有什么关系?”。
“你与她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与她有因果关系的那个人,却与你有很深的渊源!”红衣喇嘛轻声说道,还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是不是在大学毕业前,得到过一枚金簪?”
古翊真感觉无耐了,他在这位红衣喇嘛上师面前,就像个赤条条的肉体,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他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请上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