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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时间凝固的虚拟战场开始运行，艾一利用获得的权限，开启了虚拟战场。
无数士兵出现在战场上，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多支舰队在天空中争夺制空权，不时绽放出绚烂的火光，小查理跟泰洛斯正站在战场上，两边的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怎么回事，虚拟战场又开始运行了，难道是第二批学员筛选？”在混沌系统中没有时间概念，泰洛斯只能从外界发生的事件，来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
“可能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刚好我们再模拟一下当时的情景吧。”
小查理对于艾一跟皮特秦等人的事只字不提，皮特秦曾经再三叮嘱，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几个人的存在。
空中支援舰队出现，地面装甲突击集群也出现，一切像是按照剧本设计的轨迹进行，泰洛斯将车再次混入突击群中，躲在友军后方前行。
敌方依仗庞大数量的舰队，再次获得了空中优势，并且向地面阵地发起攻击。
“就是这时候，走！”小查理看准时机，让泰洛斯立即启动运输车。
集合点入口的标志就在前方，只剩下最后几百米，小查理已经看到黑洞洞的入口了，可是星舰的粒子束武器还没有命中运输车。
轰。
一道粒子束武器轰击在地面，融化的地面形成一片焦黑的洼地，所有的水分都被瞬间蒸发，岩石跟泥土也被高温融化成液体又迅速凝结，气体瞬间膨胀形成的强烈冲击波，将不远处的运输车几乎吹翻。
“再来。”小查理让艾一帮忙重新启动虚拟战场。
在泰洛斯还一脸蒙蔽的时候，身边的战场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两人坐在运输车上躲在安全地方。
空中支援舰队按照剧本再次出现，还有如约而至的地面装甲突击集群，第三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小查理觉得不再紧张了。
“走。”
小查理让泰洛斯启动运输车，这次没有冲向集合点入口，而是直接停在了即将被粒子束武器轰击的地方。
虚拟战场中的剧情都是设计好的，所有进入的学员只是一名观光者，通过几乎与现实一样的场景，在战场中体验战争，对于剧情的进展却没有任何作用。
坐在运输车里，小查理焦急的等待两人被粒子束武器命中的时刻。
“来了来了。”泰洛斯望着天空中出现的大量敌方舰队，心情不免有些紧张。
就算知道这一些都是模拟的数据，但过于真实的感觉，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会被身边发生的事情影响，难免做出一些真实的反应。
轰。
一道粒子束武器轰击在地面，正好命中等待许久的运输车。
小查理眼前一片白光，整个人如同失去重量一般旋转着漂浮在空中，眼前的虚拟战场的画面还在继续进行，小查理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没有听觉也没有触觉，只剩下最简单的视觉。
眼前的战场迅速变成了一幅平面图画，小查理在上空俯视着战场，发现这幅平面图画与刚才看见的并不一样。
这幅战场图画成为了一幅没有厚度的二维数据流，小查理不仅能看到战场中每个空间里，正在发生的战斗，甚至能看到驱使这部分战斗进行的数据流，是如何快速演变的。
深绿色的指令代码透过画面，如同一辆被打开了引擎盖的汽车，将内部所有的齿轮转动都展示在小查理面前。
“泰洛斯？”小查理在画面中找不到泰洛斯的踪迹。
似乎泰洛斯也离开了这个虚拟战场，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缓缓靠近画面，小查理试着将其中一串代码移动，画面像是被扭曲了一样，随着代码的移动，在画面中的一处出现了改变，随着小查理停手，改变的地方迅速出现一圈波动，很快使周围一片区域都发生了改变。
对此小查理感到非常好奇，再次试着移动深绿色的代码，很快就发现，并非所有的代码都会出现相应的变化。
有的代码被移动，只会改变一小片区域，有的代码被移动，只能改变一个点，而有的代码被移动之后，却会出现一大片连锁反应，虽然不至于影响整幅画面，却能造成大范围的改变。
而随着时间的进行，所有的改变都会逐渐被抹去痕迹，如同沙滩上留下的脚印，最终被时间抹平。
虚拟战场中的所有事件，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展现在小查理面前，并且显露出了它的规则。
“这就是因果链吗？”
小查理曾经听说过因果链的理论，不过一般人认为，所谓的因果链只是教会拿来宣扬因果报应，往生轮回的工具，实际上同样一件事情发生一千遍，会有一千种不同的过程，哪怕结局相同，也只是必然的事情导致的必然结果，其中过程却不会相同。
但还有一种因果链的理论，认为之所以同样一件事情发生一千遍，会用一千种过程，是因为影响事件进行的因素发生了随机，如果能掌握这些因素改变的原因，就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一千遍同样的过程。
可是没有人能将同样一件事情重复一千遍，而计算机程序只会按照逻辑进行固定运算，从来不会发生随机事件，只有完全处于混沌中的系统，才会发生真正的随机事件。
而因果链理论始终被很多人研究，是因为有一项重要的理论猜想，一直被人们推崇，那就是蝴蝶效应。
按照蝴蝶效应的设想，一只遥远森林中蝴蝶闪动的翅膀，可能因为一系列因果链的发生，最终引发另一个国度中的飓风，如果能回溯一系列因果链过程中的因素，就可以掌握一套远远超过时代的武器。
人们所处的每一个世界，就如同一个布满暗纹的瓷器，而因果链中的因素，就是每一条隐藏在釉彩下的暗纹。
如果要打碎这个瓷器，并不一定需要用锤子，只需要找到其中一条暗纹，在其中轻轻发力，剩下就是随着时间改变，因果律武器最终会呈现出来，让一个看起来坚固的瓷器在瞬间瓦解，支离破碎。
现在，模拟战场中的因果链就摆在小查理面前，只是隐藏在无数深绿色的代码下，等待被发掘。
时间在混沌系统中，是没有意义的，小查理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因果链。
既然模拟战场有因果链，那现实世界中是否也存在因果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