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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子,一眼看见坐在院坝里跟邻居下棋的大舅。陆鹏走过去喊了一声,大舅陈国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顺手把棋盘搅乱,惊喜地喊道:“吔,你啥个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下?搞突然袭击?”
叶明正的摩托车肯定是没有陆鹏飞得快的,他笑笑说:“我遇见了姐,她马上回来了,还有那个叶哥,感觉人还不错。”
“还行还行。”陈国平乐呵呵地冲邻居老头挥手,“不下了不下了,今天放你一马!”
“国平你这龟孙又赖皮,稳输的棋就给我搅了!”邻居老头翻了个大白眼,冲陆鹏说:“还认得我吧?这个小女娃好乖哦,是你的什么人啊?”
陆鹏想不起来这位的名字了,尴尬地笑笑,陈国平也稀罕地看了苗苗一眼,进屋喊道:“败家的,小鹏来了!”
大舅妈叫徐凤,是个性格相当豪爽的奇女子,拿着一块抹布走出来,惊讶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吃了饭没?”
“吃了吃了,大舅大舅妈都还好吧?”
正说着,陈希也回来了,叶明正提了一袋水果进来,一脸腼腆地叫了声叔婶。
几个人都围着苗苗诧异又喜欢地看,陈国平咂着嘴说:“这是你的孩子?那你娃不是读大学就把人女娃祸害了?”
徐凤说:“岂止大学,这孩子七八岁,他不是高中就……不愧是咱妹生的,就是有出息!”
陆鹏一头瀑布汗,感觉这也没法解释,干脆不解释,岔开话题说:“华华呢?在做作业吗?”
“他做个鬼作业,书都没读了,也不去打工,就在镇头跟一伙二流子鬼混!”陈国平说起儿子陈华就一肚子火,“最近又喊要练什么功夫,跟着他几个狐朋狗友跑到省城去了,你小舅天天跟我打电话扯他的皮,我哪里管得住,随便他混去!”
陆鹏记忆里的陈华还是个蛮乖巧的小孩子,以前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缠他帮忙打弹珠拍纸画,这算算七八年没见,听起来成了老大难。
他安慰道:“不要紧的,男孩子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挺好。”
陈国平说:“我就怕他在外面惹祸,要是有小叶这么稳重那就好了。来,小叶你坐啊!”
叶明正连忙说:“不了叔,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告辞回去。
陈国平把他送到门口,回来一脸满意地向陆鹏说:“你这个姐夫我是极满意的,过两个月就订婚,我看以后你们多来往起,可靠!”
陆鹏笑着说:“我跟他已经打过交道了,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姐以后有福气。”
陈希害羞反击道:“谁的福气有你好,女儿都这么大了!”
苗苗见谁都甜甜地叫,一脸乖巧的笑,长得更是无比可爱,喜得徐凤眼睛都笑弯了,抱着她就去里屋拿糖果。
陈国平纳闷道:“你怎么还带只猫来?”
陆鹏把怀里探出头的青妖塞回去,苦笑道:“这家伙在家呆不住。”
亲戚几年没见,分外亲热,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钟。陈国平又给小舅国顺打电话想喊他回来,陆鹏忙说:“不用不用,我明天就要走,到时候去省城看小舅就是了。”
陈国顺是去年去的省城,他的生意好像越做越大的样子。陆鹏虽然把事情告诉了丁有德,但去看一看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陆鹏就带着苗苗去父母墓前祭奠。十年前的车祸仿佛至今还在眼前,梦里经常可以看见父母温和慈祥的笑容,似乎从没离开过。
“爸、妈,我也真够不孝的,一直没来看你们。不过,现在方便了,以后会常回来的。”
坐在墓前,他伤感地倒了一瓶酒,点燃纸钱,将苗苗抱在怀里,低声道:“你们看,这是你们的孙女儿,虽然古古怪怪的,但还是蛮可爱的。”
苗苗撇嘴道:“谁古怪了?爷爷奶奶肯定可喜欢我了。”
墓前颇为整洁,看样子大舅他们经常来看望扫祭。
陆鹏默默地坐到上午十点多,就告辞挽留的大舅一家,带着苗苗离开了。
他一直不敢回乡,除了晕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回首往事。
心情颇有些郁郁伤感,苗苗拉着他道:“老爸,你以后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了。我和妈妈要陪你几十万年,大家都不会死。”
人活几十万年的话,那自己到时候还会记得爸爸妈妈吗?还会记得现在身边的朋友亲戚吗?
陆鹏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手机响了,苏州雪腼腆道:“喂,你和苗苗……都还好吧?”
他还没说话,苗苗抢过去告状道:“妈妈,老爸这家伙,现在怀里抱了一个女人!”
陆鹏无语地敲了她小脑袋一下,把电话拿过来陪笑道:“别听这小混蛋瞎说,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青妖探头喵喵叫道:“对啊,人家只是一只猫嘛!”
你也来添乱!陆鹏又敲了它一下,尴尬道:“真是只猫,不过它会说话,你好像也见过的吧?”
不知道苏州雪见过青妖没有,听着电话那边的沉默,陆鹏莫名有些慌,喂了两声,苏州雪幽幽道:“我爸说要把你腿打断,到时候让你的猫帮你求情吧。”
说着手机就嘟嘟地挂了。
陆鹏无语地瞪着苗苗,又把青妖揪出来敲了两记,真是两个坑货!
中午时到了省城,陆鹏给小舅打电话过去,小舅陈国顺喊道:“来得蛮快的嘛!大哥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在哪里?我让小秦去接你!”
陆鹏不知道这小秦是谁,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就是,小舅你家在哪里?”
陈国顺说:“你这个晕车的毛病还没好吗?我在熙东街大华饭店,开的包厢,你快过来嘛。”
陆鹏挂断电话问苗苗:“我都这个等级了,为啥还晕车?”
苗苗无语道:“你晕个锤子车,不都是心理作用吗?”
陆鹏其实也想得到是这情况,反正是不想坐车,顺手又敲了她一下板脸凶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什么锤子不锤子,下次听见我请家法了!”
苗苗委屈地抱头道:“那个舅爷爷他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我怎么就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