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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我想用掉你卖给我的人情。”通讯仪的投影上,是一张苍老和善的脸,正是葛正弓。
“墨云啊,你想好了?就为了与你相识不足月余,甚至可以称为陌路人的教官,用掉一个人情?”葛老的声音浑厚。
他想知道,这个一腔热血的少年能做出些什么。
“嗯,葛老您不用再劝我了,郑哥的遗志由我继承,沐宏的诛心之问,已经无法再动摇我,我现在只想找到该死的神权派,干掉他们每一个人。”
墨云心中所想的,远比这更加暴戾。
在心目中,他为每一个神权的狂信徒,都挖了一座独一无二的坟墓,直至埋葬掉所有人之前,这片墓园都不会宁静下来。
一闭眼,郑丰死去时的不甘与渴望,便映射在墨云眼前。
他接过了先辈们用鲜血染红的旗帜,并发誓让旗帜永不倒下,墨云得对得起承诺。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很明确,从威尔逊的嘴里,挖掘、压榨出每一份有用的情报。
在他失去作为工具人的价值之后,以无边的恐惧击碎他的精神,碾碎他的肉体,挫骨扬灰,以此祭奠郑丰的死去。
仿佛有一个暴戾无比的声音在诉说,在呐喊,告诉墨云该怎么做,如何从身心角度,彻彻底底打垮名为敌人的存在。
威尔逊侧耳倾听,想探寻出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他将耳朵贴到铁门上时,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野兽在逼近牢房,“呵呵呵……”。
某种大型野生肉食动物的低沉嘶吼声,按声音大小来看,就在铁门外。
“啪嗒。”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锁芯横向扭动,力量推动下,门轴运动,铁门打开。
入目,是墨云那张波澜不惊的扑克脸。
在看到威尔逊时,墨云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十分的冷静,露出了一抹微笑,阳光而又和煦。
上一秒,威尔逊的视野中,墨云还冲他微笑,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身处冰冷监牢里的威尔逊就被墨云一只手托起,抓住衣襟,连同固定在地上的桌椅,狠狠的撞在了墙上,落下无数尘埃。
除了墨云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使出了多大的力气,威尔逊手上的镣铐,与地面的桌椅焊接在一起。
在他冲锋而起的一刻,墨云的臂膀肌肉绷紧到了极限,生生将铁链拉扯断裂,桌椅翻倒在地上,发出杂乱的碰撞声。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伤口斑驳,磨掉了大片的皮肉,深可见骨,铁环陷在肉里,浑然一体。
持续不断的痛苦,让昏迷过去都成为一种奢侈,短短数秒之间,威尔逊从昏迷到清醒完成了三四次循环。
纵使做出如此暴行,墨云的脸上仍然波澜不惊,一脸冷漠。
保持一张礼仪的扑克脸,墨云手上的力量非但不减,反而更增几分,勒得威尔逊喘不过气。
看着威尔逊所遭受的苦难罪恶,与脸上所表现出的痛苦扭曲表情,墨云露出一个“和善”的表情,内心感到阵阵的快意。
这种快意恩仇,不必在意他人生死,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的感觉,真是让人迷醉啊。
怪不得古往今来,无数风流人物为权而死。
“大胡子,我告诉你,你的性命在我身上,生死全凭我一念之间。”墨云如果是在玩游戏,那么一定达成了一项成就。
用最不在意的表情,说出最严重的话。
他人的生命,对于墨云来说,甚至不如一粒尘埃,起码威尔逊的生命是这样。
松开手中抓住的衣领,威尔逊瘫坐在地上,脚离地悬空一分钟的威尔逊,终于知道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被墨云当做小鸡仔一样抓起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手腕处传来的痛感已经麻木,不知是剧痛,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我问,你答,这决定了你能否活下去,前提是你想的话,我听说神权派都是死硬分子,宁愿为了信念献身。”
“不知道,你是不是哪种人?”墨云居高临下,有的方式,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停展现出自己丝毫不在意威尔逊的价值,只是为了折磨他,无形中施加大量的心理压力。
威尔逊有些慌乱,他一开始认为墨云是为了他脑中的信息而来,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墨云可能只是个以严刑拷打为乐的恶魔。
如此想着,以后者的视角来看,墨云那一抹微笑显得可怖,宛如小丑裂开的嘴角。
“愿意交代嘛?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鬼,不以杀戮为乐趣。”听到这句话,威尔逊心中愈发沉重。
眼前年轻人的形象,在他看来,与脑海中的某个可怖身影逐渐重合。
墨云的身上,怎么会出现沐宏的影子?
恐惧,逐渐笼罩在心头,墨云眼看着威尔逊的脸变得苍白,缺少血色。不禁有些慌乱,虽然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要是真把人整死了,可是一个损失极大的结果,老葛头说了,“威尔逊可以死,但必须在交代出所有情报之后!”
那严肃的语气,至今在墨云脑海里徘徊不去。
墨云神一般的掏出一包血浆,挂在高处,将针头以摧枯拉朽之势,插入威尔逊血管内。
后者行动不便,无处可躲,无路可逃,目视着银白尖锐物体进入体内,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喊叫,“啊!”墨云听得厌烦。
不就是没练习过扎针,扎错地方了嘛,你又不是美女,叫什么?
眼下,便是墨云连夜恶补的审讯技巧,与威尔逊反审讯能力的巅峰对决。
两者的战斗从一开始便注定结局。
就看墨云手起刀落,寒江刀划过威尔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一击切出了生平最快手速。
停刀在脖颈前,刀刃上一层黑灰。
只有威尔逊知道,那是他的汗毛,被墨云一刀寸断。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在威胁自己!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
“你,你想干嘛?”他试探着问道,声音颤抖,分贝减弱,面对墨云的无形示威,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勇气。
墨云并没有回答,依旧沉默。
这位神权派的外围分子,实在是有够怕的。
无他,墨云这一手实在是惊骇,这个少年对于刀刃的把控,究竟是多么炉火纯青,寒江刀,简直是墨云臂膀的延伸。
威尔逊只得像是一只瑟缩的肉球一般,无力保护住身躯。
看着刀刃上黑黑的一层,他恐惧极了,墨云半天前就说提问,过了好久,花活儿整了几手,还没有问出问题。
作为被迫害者,威尔逊觉得他的心理压力远大于墨云。
他哪里知道,墨云根本对审讯是一窍不通,技巧都是从电影与小说里恶补来的。
“大胡子啊,你听着,我有多种方法让你开口,历史上几千年的积淀,对于拷问的书,再少也能出个十本八本。”
“你要是敢不说实话,或是不说话,我不介意找来一两本,在你身上一一试验一遍,看看古书上是否有所缺漏。”。
欲哭无泪的威尔逊,感受着世界对他最大的恶意,他忍不住祈祷,“神啊,换一个人来审讯我吧,这个人不按套路啊!”
“你他么倒是问啊!”威尔逊大吼一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