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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纪谦茗自己都懵了,“什么‘卑职在’啊,他不就是我同学吗?”他心里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就又跟了一个动作,只见他扑通一声跪下,“下官九曲三州道员纪谦茗,拜见总府大人,总府大人既寿永昌。”
话刚说完,邢刚强便上前一脚将纪谦茗踹倒在地,“尔这狂徒在本府驾临时竟然不行礼数,无视本府,还要让本府直面喝尔才肯应礼,尔是想造反么?”,“冤枉啊,大人,下官不知总府大人驾临啊!下官当时不觉室内有人啊!总府大人!”纪谦茗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自己说的,反正确实是听见了,“罢了,本府初来,气场尚未聚足,此事不予追究,但尔身为三州道员,总府之气尔也能无所察?这等麻木,如有再犯,此不为例。”“谢总府大人海涵。”纪谦茗就这样又给邢刚强连磕了三个头,随后邢刚强挥了挥手让他平身他才起来,邢刚强随后便去了厕所,他还望着邢刚强的背影恭敬地行礼,待邢刚强走远这才转身要回教室去。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周围的世界真实了许多,刚才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他正打算回去找邢刚强,可发现周围都没人了,整个树林走道包括后面的厕所都是一片寂然,这很明显是上课很久,连晚去厕所的学生都跑回去的情况,他此时也不管别的,飞快的跑了回去。
到了教室门口,只见金老师和诸葛晨在那里等他,金老师见面便问道“邢刚强呢?”,“去厕所了。”这是自刚才的遭遇之后纪谦茗第一次用自己的意识说话,片刻,邢刚强跑着回来了,“邢刚强,你刚转学啊,来就欺负同学是吗?你跟我解释一下干嘛要踹纪谦茗啊?”,“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你还能是无意踹人家么,诸葛晨都看见了,你踹了纪谦茗好几脚,踹倒了人家刚起来,你又给人家踹倒,今天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不给纪谦茗道歉就把你送政教处去,先给你家长打电话,叫他过来谈谈。”金老师打断邢刚强的话怒斥道,随后立刻拨打了邢刚强家里人的电话。
通知完了邢刚强家长,金老师便让纪谦茗和诸葛晨回到了教室,纪谦茗在教室里听着金老师训了邢刚强整整10分钟,教室里有人问纪谦茗怎么了,他都没有回答。老师训完邢刚强回来开始继续上课,直到让勾画生词时才准邢刚强进来。下课后两人都去上操了,回来后又都在办公室里接受询问,老师问了邢刚强很多的问题,却只问了纪谦茗邢刚强有没有踹他,踹了几下,纪谦茗只能回答当时懵了,什么也不知道,于是老师判断纪谦茗是被吓着了,因为受害方是纪谦茗,他不愿多说老师也就没有多问,老师和邢刚强的奶奶让邢刚强给纪谦茗道了歉,之后又警告了邢刚强以后不许欺负同学,然后就又让他们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这节课是数学课,还是班主任金老师上的,这个学校的规矩就是班主任老师必须代课,而且必须有自己班的课,课也一定是主科,除了教英语的班主任老师可以只上英语外,数学和语文都必须是一起交的,这可能是因为小学的语文和数学很简单。
数学课纪谦茗的听课效率就更低了,他的数学几乎就是在老师布置的作业的改错中学会的,老师上的新课他只能听到开课后五分钟左右,之后就是周期性的走神,一节课也就混过去了。而这课他更是主动的想走神,他要好好回忆一下当初那次在锅炉房发生的事……
那天邢刚强安排完了之后便让大伙猫在土山上等那老头下班,他让大伙搞了几瓶臭水沟的脏水,全是用他请大伙喝的矿泉水的瓶子装的,可以说是不惜血本了,大伙在土山上轮流监视老头,而老头这次不知是无视他们还是真的没有察觉,一直都在忙活自己的,他在锅炉房大院里一会儿拿个铲子进锅炉房,一会儿拿把扇子从锅炉房里出来,坐在台阶上休息。
“这老头是耳朵好使,眼睛不好使啊。”邢刚强边吃辣条边说道,“刚子,咱从下午4点盯到现在,这都快6点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一个弟兄指着手上的电子表对邢刚强说,随后大伙都说要回家吃饭,邢刚强知道留不住他们了,可他仍然没有放弃,他拿过大伙的瓶子准备一会儿单上。三个弟兄祝福完邢刚强就回家去了,纪谦茗作为探险队二把手以到哪儿家都离得近著称,什么事都能跟着邢刚强干到底,他在十分钟前回家打了个报告,家里饭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好,他还可以多玩一会儿。
“还是你最有义气,这帮家伙就能蹭吃喝,一到饭点就遛,根本不堪重用!兄弟,既然你打算留下,一会儿也帮我撒点呗?”,纪谦茗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被邢刚强随后给的一包辣条收买了,两人说好老头一走就拎着污水瓶子进院子里捣乱。
终于,他们看见那老头锁上了院门,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机会来了,等他走远就上吧。”,邢刚强把两瓶脏水给了纪谦茗,自己拿着三瓶水,老头刚一走远他便爬到土坡靠着的一堵墙上,把瓶子往下一丢,自己预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跳了下去。纪谦茗看他下去没事,也随即跟了下去。
两人蹑手蹑脚的拎着五个瓶子来到了院北侧的大锅炉房前,“奇怪,门竟然没锁。”邢刚强说着便把那个没锁的铁门的门栓拉开了,栓子撞在挡栓杠上发出了很响的一声,这声音在空旷的墙院里回荡了一小阵,两人在声音完全消失之后才敢继续行动。
打开铁门,又发出了可怕的开门声,纪谦茗的心跳开始加速,而邢刚强也紧张的脸都白了,二年级小孩敢做这事,基本已经是极限了。
进入锅炉房,他们发现里面的锅炉是完全废弃的,桌子上也有一层厚厚的灰,锅炉里面都结了蜘蛛网了,根本不像是正在使用的锅炉。
邢刚强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咋啥都没有啊,这老头用的扇子、铲子都不见了,看他一天天把东西拿出拿进的,以为有多忙活,这里面就巴掌大块空地,其余地方全让这大锅炉给占了,这锅炉都有蜘蛛网了,里面也像是空的,早没人用了吧,你说他整天在这里干嘛呢?”
纪谦茗尽量正常的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有问题啊,这里面比咱们想象的小太多了,外面看着那么大个锅炉房,这里面感觉一张床都放不下,而且啥也没有。”话刚说完,一个细节就闪入纪谦茗的脑海,一种有点绝望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强压着恐惧说“刚子,你以前有见过这个锅炉房的烟囱冒过烟吗?要是没冒过烟那就是没烧过锅炉啊!”
邢刚强背对着纪谦茗,他不吭声的把瓶子里的脏水倒在地上,又转身把纪谦茗拎的两瓶也要了过去,他把所有脏水都撒干净之后干呕了一声,边呕边用手示意纪谦茗出去,随后两人都出来了,邢刚强又干呕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纪谦茗看见他干呕的样子便有点想笑,心想要是自己干的话估计直接就吐了,果然叫刚强啊,这让他的紧张情绪缓和了一下,两人走到院子的中央时,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纪谦茗便又问了一句“唉,刚子,你不觉得这里奇怪吗?”
邢刚强小声严肃的说:“废话,这里不奇怪哪儿奇怪啊,之前咱们冒了那么多次险,都没这里变态,白天还挺正常的一个锅炉房,晚上一进去就跟好几年都没人的一样,明明有个老头在这里天天工作啊,可这也像天天有人的房子么?”纪谦茗听到这话,刚才那种绝望的恐惧感又来了,而且更加猛烈,这是一种已经中计,万劫不复才会有的感觉,他有点想哭,但又怕哭出来丢人。
邢刚强似乎察觉到了纪谦茗的恐惧,他开玩笑一样的轻松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最好不要说出来,前面那墙比较矮,一会儿我推你一下你先上去,我个儿高直接蹬那块石头就能上去。”
两人尽量保持原来的速度靠近那堵墙,生怕一跑就会出事,到了墙面前,邢刚强让纪谦茗跳起来尝试去够墙头,在纪谦茗跳起的同时给纪谦茗往上一送,纪谦茗就上去了,而他也随后后退几步,冲刺一下,脚蹬下石头也上来了。
上来之后纪谦茗才发现这墙其实也不高,他要再长个15厘米也能蹬石头上来,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纪谦茗突然看见锅炉房里走出了一个人影,他马上指给邢刚强看,两人立刻大叫,又和上次一样,头也不回的飞快的往山坡下跑,邢刚强和他是从不同位置下的坡,纪谦茗大概在离邢刚强五米左右的位置,他们基本是并列往山下跑。
下坡之后就要来个急转弯,跑上马路,往前走一段再穿过马路才能回家,在急转弯时纪谦茗是在他们行进的弯道的内侧,邢刚强在外侧,所以转过弯就是纪谦茗跑在前面,他刚一过弯就听见邢刚强后面喊了一声“啊!我咋又踩雷子了!倒霉啊!”,纪谦茗听到后有点想笑,可更多的还是恐惧,他不敢回头,一鼓作气的跑回了家。
“就是这样,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邢刚强了,他那一个暑假都再没找过我,有可能是我光顾着跑没理他,他生气了。唉,他知道我家住哪儿,可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啊,上学期开学才知道他转学了,可转学去哪了根本不知道,现在他回来了,可我咋这么奇怪呢,还给他跪下,这不是我想跪的啊!难道他从什么地方学了巫术,把我控制了?”
纪谦茗回忆了整整一节课,到下课了都还坐在座位上想着这些个怪事,比起当时见到的诡异人影,自己今天遇到邢刚强的事情更是奇怪。
纪谦茗正在集中精神的思考,周围的同学不时碰碰他“走了,纪谦茗,下节课体育,没事儿,邢刚强说他以后不欺负你了。”“是啊,不信你问邢刚强。”纪谦茗都没有理睬,别人认为他是生气了,其实他是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邢刚强来到他座位旁拍着他肩膀说:“对不起啊,兄弟,我当时是啥也不知道啊。”纪谦茗立刻抬头看着邢刚强,邢刚强接着说:“咱俩都大半年没见了,今天刚见面就是遇见怪事,一会儿体育课要是有自由活动的话,咱俩好好聊聊行吗?”
纪谦茗没有说话,他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拿着杯子和邢刚强一起去了操场。
操场上,所有学生都排成十二人一排的三列队形面向老师站好,排面是从高往低排的,邢刚强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比纪谦茗大两岁半,个子也是最高的,站在排头第一个,纪谦茗几乎是班上年龄最小的,比他还小的只有两个男生,小他不过半岁,但是纪谦茗还是可以排在中间靠矮个儿的位置。
教他们体育的孙斌峰老师是一个十分严厉的男老师,哪个学生不听话就得一顿狠训,可奇怪的是就算班上被他训哭过的女生也喜欢和他没事开玩笑,纪谦茗之前因为走神,被老师叫出来训了五分钟,训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也因为他的老实,他基本只因走神挨训。
孙老师把手背在后面,头斜向上眼睛俯视着学生们,一副教官的架势严肃的说道:“稍息!立正!以排头为基准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随后向前鞠了一躬说道:“同学们好。”,学生们回答:“老师好!”,孙老师又说:“本课内容,素质训练然后自由活动。”
这是孙老师体育课中较为劳累的内容了,素质训练只要不是特殊强调的轻巧运动前滚翻、后滚翻,就只会是蛙跳、鸭子步。所有学生先跑两圈四百米操场,在做完准备活动后,从操场足球场地横向的一侧走鸭子步到另一侧,再蛙跳回来,男生五组,女生三组,做完就休息直到集合下课。
纪谦茗上课就爱走神,他也没听清老师让干什么,只是跟着大伙跑完步,做完准备活动,就看见第一排男生开始走鸭子步了,这时候才知道要干这个。鸭子步,蛙跳这种运动,想偷懒是很难的,随便你用什么自以为可以省力的方法糊弄,只要做个几组后不马上站起来正确的活动腿,第二天准疼,纪谦茗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怕这第二天腿疼,有的做完甚至下午就开始疼了,一疼就得两三天,老师说只要开始疼了,那就是在长肌肉呢,做完起来活动活动就可以减少疼痛。可班上除了几个胖子和更为敦实的邢刚强外,其他人都是细胳膊细腿儿的,做了三个学期也没见什么肌肉,这起来活动活动可以减少疼痛就更邪乎了,有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动的,做完走两步第二天没事,有时候做完刻意的还跳跳跑跑,第二天楼梯都上不去,完全看人品。
虽然横竖都是累,但是纪谦茗还是糊弄着,尽全力的偷着懒的把五组素质训练给混完了,做完之后他刚打算活动活动,休息一下,就见邢刚强早已做完候着他了,邢刚强招呼他一起来到操场的一个顶角,这里离集体待的地方比较远,可也是能在集合的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邢刚强和纪谦茗找了个舒服地方坐下,这时诸葛晨和其他两个男生过来了“你俩在这干嘛呢?”诸葛晨问邢刚强,“我是想给他解释下原因的,这事真不是我想干的,我被控制了。”邢刚强凑到诸葛晨耳边悄声的说道,诸葛晨又到纪谦茗耳边悄声的核实刚才邢刚强的话,并说:“这事我当时在场也看着不对劲,你俩完全像是两个梦游的人一样,一会儿放了学你来我家找我,咱俩聊聊,现在汪仔和刘罗汉都在这儿,这事我就先不参合了,一会儿你要把邢刚强跟你说的都告诉我哈。”
周围两个同学不耐烦的笑着问:“你们悄悄的说啥呢?”诸葛晨连忙回答:“哎呀,我就是警告邢刚强,还有提醒纪谦茗要小心……”小孩们的疑虑是很容易糊弄的,诸葛晨一通解释便把两人给支走了。
等他们都走远之后,纪谦茗对邢刚强说:“刚子,你那天在后面触雷子之后,是不是停下来被那个人附身了?”“什么触雷子后被人附身啊?我不就踩过一次雷吗,哪天的事啊?”邢刚强的这番回答让纪谦茗有些懵了,他继续问道:“就那天,不是三个弟兄都给咱把瓶子撂下回家了吗,当时就咱俩人进了院子……”
“嗯,对啊。”邢刚强马上附和道,“咱们进院子之后就觉着那个锅炉房有问题,明明天天见一老头在那儿,结果一看那房子就跟好几年没人住的似的……”
“嗯,对,那房子是真挺新鲜的。”邢刚强又点了点头应和道,“我后来就想起咱去锅炉房附近玩了那么多次,就没一次见着锅炉房烟囱冒过烟,我跟你说这个,你没搭理我,在那儿鼓捣臭水瓶子呢,你把你那两瓶撒完了,还要过我的来撒,你还差点就……”
“你等会儿的,什么我撒的脏水子啊,明明是……”邢刚强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听着,兄弟,当时是咱俩都在锅炉房里对吧?你说完那锅炉房烟囱的事之后,我就已经是吓得快不行了,可你竟然一点不慌,还把那三瓶都给撒地上了,我当时看着都差点吐了啊,你也不理我,就在那儿认认真真的撒水,那水撒地上那个匀实啊,我当时是在锅炉边儿站着呢,就看你把地上都撒上水了,撒完就让我快跑,你倒是转身跑了,我是踮起脚绕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的,我那鞋是新换的,这不能又沾上这玩意儿啊,可你压根儿不等我,自己跑到个墙边不知咋地就蹦墙上去了,当时我看那墙那么高觉着你上不去,还以为你会等我来帮你呢,你到了土坡上才招呼我上来,我也就靠一块石头才勉强上的墙,一上去你就又被啥吓着了说我后面有人,我就头也没回的跟着你跑下了山啊。”
纪谦茗呆住了,他这下是完全懵了,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继续给邢刚强讲他当时经历的情况,邢刚强听完也懵了。
两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从纪谦茗怀疑烟囱的时候起他俩就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眼前的对方都被替换了,而纪谦茗在山坡上看见的锅炉房里的人影,才是真正的邢刚强,那个把他送上墙去又和他一起跑的根本就不是真人,而邢刚强看见的人也不一定是纪谦茗,因为土坡上纪谦茗没记得招呼过邢刚强,纪谦茗也完全没有自己撒水的印象。
就在他们陷入恐惧和疑惑的时候,体育老师的哨子响了,“二年一班的集合了!”
放学之后纪谦茗和邢刚强靠中午的太阳壮着胆来到了灵异锅炉房边的土坡上,他们顶着大太阳来,是怕邪气再次上身,这次老头不在,大院里静悄悄的。
“马路牙子上只留有你第一次踩雷留下的印子,而这坨被踩过的老雷上也只有一个鞋印,再加上我们并没有再找到其它雷来看,你应该真的只踩过一次雷。”纪谦茗一本正经的左手摸着下巴,右手端在左肘下面像侦探一样的分析着眼前的这陈旧的地雷,“还有,你看,这墙有多高,当时我是亲眼看见你是直接跳上去的,从你跳的位置到我用的这块石头还有几米的距离,我踩着石头都老费劲才能上来呢。”邢刚强补充道。。
“我确实是不可能上这墙的,别说直接跳上去,就是踩着那块石头我都上不去。”“那你是咋上来的?”邢刚强刚问完这话,纪谦茗就愣了,他想不起来他是怎么上来的了,这时天突然明显的变暗了些,纪谦茗抬头一看,原来是天上的一大片白云把太阳给挡住了。他望着天想了片刻嘟囔道:“嘶,咋回事啊,我是咋上来的,我咋记不起来了呢?”
“是本府送尔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