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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档案】
姓名:秦天缪
性别:男
年龄:30岁
职业:计算机专家
等级:LV3
......
黑衣男略微一低头,目光落在陈子誉身后的空投箱上。
旋即一踩地面,如鬼魅般的黑影瞬间向陈子誉飞身逼来。
清脆的铁链声乒乓作响,陈子誉的血滴子霎时出现在他的手上。
眼前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刀光,他慌忙举手一挡。
“咣!”
血滴子的铁链与武士刀泛着暗金色微光的刀刃相抵,那僵硬的面庞就距离陈子誉十厘米处。
陈子誉青筋暴起,牙关紧咬抬手抵抗,只觉得面前的这把武士刀犹如千斤锤般压地自己喘不过气来。
说好的计算机专家呢?
这犀利,这压迫感,除了营养不良的面瘫脸哪点像码农了啊!!
“兄弟,没必要为个箱子这么拼吧?”陈子誉咬牙说道。
面瘫毫无回应,刀锋却仍是全力逼来,直直地把陈子誉顶到了墙边,让他酸胀的双手几乎快要抵不住。
陈子誉眼中一道光闪过,双手毫无预兆地突然卸力,背靠墙壁滑落,同时又一脚把空投箱踢到侧方。
灰色的箱体撞在了墙上一下子倾倒,里面的东西滚落地上。
那是一支灰色的针筒。
【影子稳固剂:对已受影魔伤的玩家注射可以消除其半影魔化状态,对完全影魔化的玩家无效,仅能使用一次】
陈子誉仅仅是对着箱体掉落的东西瞟了一眼,物品信息就赫然出现在了视野中。
影子稳固剂!!!
也就是看到信息栏的这一刻,陈子誉攥紧了手中的武具:这个物资必须要拿到!
陈子誉右手那带锯齿的“鸟笼”霎时在那个名叫秦天缪的面瘫码农正下方拐过一道诡异的弧度。
“咔咔!”血滴子朝着秦天缪的裆部蹿了过去。
秦天缪的眼睛眨都不眨,立刻右脚踏地向后撤出,跳跃撤出的瞬间,右脚直接高高抬起重踢在陈子誉的下巴上。
这猝不及防的一脚顿时让陈子誉的唇齿间翻覆起浓浓的血腥味,吐出一口鲜血。
下一秒一抹亮金刀痕带着冷风再度迎面逼来。
陈子誉已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店铺外的上空回荡起了信号弹爆裂的声响。
......
......
【玩家档案】
姓名:戴斯蒙
性别:男
年龄:25
职业:军人,特工
等级:LV3
就在罗严喊出“戴斯蒙”这个名字的瞬间,灰发男人的信息也在他眼前显现。
没有错,就是他!
戴斯蒙看着罗严,却没有要上前动手的意思。
“呃啊啊啊!”他身后的大黄牙仍在血泊中痛苦地喊叫着。
“心慈手软的人绝对活不到最后。”戴斯蒙突然冷冷地对罗严说道,话语中中意有所指,似乎已在某处目睹了罗严和大黄牙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罗严愣了愣,随即平静地回应道:“那是因为你们对这场游戏的实质一无所知,我们的最终敌人是主脑,而不是彼此。”
“玩家可以合作,但需要筹码。”他神情漠然,灰色幽深的眼眸写着冷峻与轻蔑。
说到这里戴斯蒙停顿了一下,盯着罗严,声音低沉沙哑:“而且,这家伙根本算不上是玩家。”
“它不过是条不配被对手尊重的狗!”
戴斯蒙的话语在奄奄一息的大黄牙耳边炸响,如同刀剜。
“在你和他沦为同个下场前,告诉我。”戴斯蒙鹰眼般的瞳孔带着扑面的寒意,向罗严逼来。
“你......有筹码吗?”
“有。”罗严努力保持镇定,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影核。”
戴斯蒙一下子眯起了眼睛,狐疑道:“你是老A?”
罗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眸也转瞬变得阴沉,声音却仍是无比平静:“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狂徒。”
“哦?”戴斯蒙瞳孔微微一振,随即仰天狂笑。
笑声过后,戴斯蒙轻蔑道:“你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不相信。”
“我不需要别人相信,因为我知道狂徒是谁,我也知道狂徒和影核的关联,你当然可以继续假装是狂徒,如果主脑还想让这场游戏以现在的节奏保持下去的话。”
罗严故意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故弄玄虚的话语,同时表现得很有魄力。
罗严心里很清楚,如果陈子誉给出的情报是完全准确的话,那自己现在绝对不是这个戴斯蒙的对手。
而且,戴斯蒙那几个相当强力的队友此时可能就在附近。
就凭第一批空投到达时,戴斯蒙以他们一个队伍的阵容承包了一整个空投点物资的操作,罗严就已经能感受到这群人的恐怖了。
对比起来,罗严现在与陈子誉和周翔完全是失联的状态,身上只有能跟秋雅联系的对讲机,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不妙。
脑海中戴斯蒙徒手撕下一人手臂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即便在等级与强化剂的作用下,罗严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无论是技巧、力量还是对人体骨骼肌肉构造的熟悉程度,罗严和戴斯蒙都有相当大的差距。
所以罗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戴斯蒙松懈下来,然后趁机溜走,如果可以,自然也不能让坠落一楼的那个箱子这么容易地落入对方的手。
听完罗严说的话,戴斯蒙脸上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太阳在戴斯蒙的身后上空照下,在素白的石砖平台上投射出高大模糊的影子。
“影核?”一旁倒在地上的大黄牙如回光返照般喃喃道,然后像是被某种无法抗拒的本能驱使,挣扎着抬起头,望向面前那个突然出现将他所有努力连同手臂一并夺去的不速之客。
一地血泊,身体半数的血液已然流尽,就要死去的大黄牙猛地双目圆睁,仿佛被鬼魅附身了一般,黑影开始于他下身涌现。
他的脑海开始亮起走马灯。
不断扩张放大的瞳孔里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孩子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羸弱无比的孩子。
孩子只身千里流浪,风餐露宿,乞食为生,受尽磨难,一路摸爬滚打苟延残喘至今。
人们无法想象他在大雨滂沱的黑夜蜷缩在街头屋檐下,在饥肠辘辘中向着一双双鄙夷的眼睛深处求乞的手。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病倒在路边,在烈日下呻吟,怎样面对高烧昏迷中眼前始终不落那一轮无情的太阳。
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