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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嘶人静。
凉棚中,胖子喝完手上的茶,站起来对领头的飞鱼服,微微一礼道:“大人,听闻对那人的赏金又提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飞鱼服穿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这人五官端正,本也是一个好看的人,可惜脸上有一道疤痕,这道疤痕很长,从上额一直到脸颊,疤痕很深,外翻的暗红色肉质,让人感到恶心以及恐怖。
这不是刀伤,刀伤绝不是这样,是长剑划过,形成的伤口。
剑疤锦衣卫一直看着凉棚一角。
角落里,坐着一个用斗笠遮挡住面貌的人,这人背对着外面,拿着瓷杯慢慢的在喝茶。
剑疤锦衣卫听到胖子的话,狰狞的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他说道:“不错,报告此人行踪者奖赏,从白银二千两涨到了四千两,杀死此人者的奖赏,从白银七千两涨到了一万两。”
胖子笑道:“好,好,太好了。我已经知道那人的行踪,告诉给大人您的话?”
剑疤锦衣卫道:“迟了,他的行踪,现在我也知道,你们想要银子,怕是得选另外一种。”
胖子笑了笑,道:“大人,你这是在逼我们兄弟俩。果然不是自家的钱,你们这些当差的一点都不心疼。”
“我为什么心痛别人家的钱?”
“也对,”胖子笑眯眯的,回头对正在喝酒的瘦子道:“一万两雪花银我们取不取?”
“取!”瘦子的声音嘶哑难听,难怪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
“那还等什么。”胖子的身子由如鬼魅,已经提掌朝带斗笠人打去。
这一掌看上去软绵绵轻飘飘的,可没人能忽视这一掌,冀中二老左高明的化骨绵掌,江湖中谁人不知,中了此掌,开始浑然不觉,过了七天后,全身骨头就会变得软如绵,处处尽断而死。
瘦子左高强也出手了,与他哥哥左高明不同的是,他习的是一门刚猛掌法,名为烈阳掌,中此掌者如果内功不高,五脏六腑就会焚烧而死。
两人手掌一大一小,一柔一刚,同时朝斗笠人攻去。
他们兄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也不觉的以多欺少丢人,更不觉的突袭别人不好。
他们只是觉的一万两银子很多,可以够两人快活一段时间。
带斗笠的人面对两人的突袭,似乎浑然不觉,还在喝着杯中的茶,好像这茶水天下一等一的好。
可这壶茶水明明只不过是山中粗茶泡制。
剑疤锦衣卫眯着眼,看到冀中二老同时打在那个斗笠人背上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因为他认识冀中二老,知道两人的恐怖,天下能扛得住他们两兄弟一掌的人很少。
可他笑到一半就僵住,这种笑到一半就停住的感觉很难受。
剑疤锦衣卫想像中,斗笠人被击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斗笠人也没有中掌后吐血,更没有倒地而死。
他连动都没动,依旧坐在长凳上,只不过没有再喝茶。
冀中二老两掌打在斗笠人身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斗笠人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不!
斗笠人没有事,可冀中二老好像有点不对,过了二瞬,他们还是保持着出掌的姿势,手按在斗笠人背上一动不动。
好像斗笠人背上抹有鱼胶,把冀中二老的手沾在了上面。
动了!
过了两瞬,冀中二老动了。
不是脚动,也不是手动,而是身子在动,他们浑身在颤抖,眼中露出大恐怖,像是遇到了这一辈子最可怕的事情。
“饶命!”
他们也开始说话,虽然只有两个字。
斗笠人一动不动,没有出手,就令纵横北方的冀中二老开口求饶。
不求饶不行,因为他们体内的真气,正在飞快涌入斗笠人体内。
张显感受着涌入体内的真气,感受着北冥神功的变化,开口道:“我为什么要饶你们?”
是呀!
为什么要饶他们。
他们俩要杀他,因为本事不济,被他反杀,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指望别人的善心?
胖子左高明道:“只要饶了我们,什么都可以听你们的。”
冀中二老体内流失的真气不再涌出去,僵硬的身体也能动了,他们连忙把手掌从张显背上移开。
张显转过身,摘下斗笠放到桌上,看着两个人:“真的愿意什么都听我的?”
“愿意!”冀中二老连忙道。
“很好。”张显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两颗红色药丸:“知道这是什么吗?”
冀中二老不是笨蛋,朝庭因为何事通缉张显,他们清楚,自然也清楚红色药丸,就是恶毒至极的三尸脑神丹,害怕的颤抖道:“知道。”
张显问:“那这种药的效果你们知道吗?”
冀中二老对望一眼,三尸脑神丹的恐怖他们当然知道,曾经还亲眼所见,那人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一个江湖高手,三尸脑神丹发作后,整个人变的疯魔,不仅将自己的一双儿女咬死,连自己的双手都被啃食的露出了白骨。
他们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杀的人也很多,可见到当时的惨状,还是忍不住吐了。
“吃下去。”
冀中二老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抓起张显手上的药丸吃了下去。吃了这枚药丸以后可能会惨死,但不吃的话,他们现在马上就会没命。
这两个人虽然长得丑,但真的很听话,这种人比那些头脑固执的人可爱多了。张显笑着提醒道:“每个人炼制的三尸脑神丹都不一样,别人的解药解不了我的三尸脑神丹。”
“属下以后对公子绝无二心。”
“但愿。”
剑疤锦衣卫就这样看着张显将冀中二老制服,至于张显怎么打败冀中二老的,他不清楚。
冀中二老一掌打在张显身上后,为何张显一点事都没有,反过来冀中二老却变得害怕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很害怕。
张显收拾完冀中二老后,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一声马鸣。
剑疤锦衣卫跨下的马儿,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这不是马儿感应到张显的可怕气势,张显的武功还没有高到影响动物感官的地步。
怕的不是马儿,是剑疤锦衣卫,是他见到张显突然起身后,手情不自禁拉扯缰绳,让马儿人立起来。
剑疤锦衣卫为什么怕?
因为他知道冀中二老的实力,他和他的十三个手下加起来,都不是冀中二老的对手,而现在张显一招没出就将冀中二老制服,这是多么可怕。
他不想死,所以很害怕。
“走。”剑疤锦衣卫惊慌的掉转马头。
十四快马用比它们来时更快的速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