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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末日之最强BOSS / 21.凶残

21.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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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斯科将东西留下后就离开了酒店,过多地停留在这儿只会平添一份无用的悲伤。他还得赶往K-08据点,扫清那里的所有威胁。
  在地铁口的战斗中陶斯科再次吸收了大量的黑烟,此时他甚至隐隐有一种又将进化的感觉。他也曾观察过其他人能否吸收黑烟,却发现只要有自己在附近,从那些被杀死的生物尸体上产生的黑烟就会自动飘向自己,被自己吸收。看来这种吸收黑烟的能力或许只是自己进化出的一种特殊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
  接下去的近二十天里,陶斯科一直游荡在K-08据点的附近,每隔两天多回加纳城一次。周围几乎已经见不到任何变异生物的身影,连加纳城的士兵似乎也收到了什么风声,不再来这一带执行任务。亚林每天都会派数只小队分批来这里搬取物资,二十天后,据点中可以搬走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转移到了地铁中。
  当一个月的时间终于逝去时,陶斯科终于迎来了所谓的特殊挑战赛。
  这是一个有些燥热的夜晚,天空中长久笼罩的阴云难得散开了些,璀璨的星光洒落在体育馆中,让那片浇灌了充足鲜血的草地显得更加油绿。陶斯科是今晚的主角,所以他很早就来到了体育馆中。
  今夜,观众席上的人群足足多了一倍,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扭曲而兴奋的表情,难得一见的疯狂挑战赛使他们身上的血液比陶斯科还要炽热。陶斯科还在观众席上发现了罗恩的身影,他一个人占据了一整块方阵的座位,从坐下去开始他就一直低着头在打瞌睡。
  当最后一批观众坐好了之后,阿瑟才姗姗走进了体育馆。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他轻松一跃就来到了十余米高的主看台上,而随着他上台,整个体育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极具穿透力的雄浑洪亮之声从阿瑟的口中传出:“诸位!相信你们对这一天已经焦急期盼了一整个月。我也和你们一样,迫切期待着这场特殊的挑战赛的到来。在这片草地上,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举办过这样的比赛了。曾经,走上这片草地的人都是为自己的命运而战。而今夜,有一个人将为了他人的命运而战!有一个人将为了他人的命运赌上自己的生命!”
  “啪”一声清脆的开灯声,随着阿瑟的话音落下,聚光灯照亮了那片染血的绿草地。陶斯科手持冰冷的匕首,合着双眼,如一塑雕像般站在草地上。灯光投下,照亮了他的全身,那一身崭新的纯白作战服依旧是那么刺眼。
  “今晚的主角已经入场。相信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说了。诸位,想要抓住自己的命运,就尽情上场拼搏吧!”阿瑟如往常一样,说完话就躺在了椅子上,悠哉地看着底下兴奋的观众。
  阿瑟的话说完不过三秒,第一个挑战者就踏着有些愉悦的脚步走上了草地。这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精壮大汉,他的胳膊甚至比陶斯科的大腿还粗,看来他平时得到的待遇比一般的囚徒好上了太多。
  大汉走上草地,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他甚至没有拾起地上的匕首,而是看着瘦小的陶斯科,恶狠狠地说:“嘿嘿!小家伙,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自寻死路的傻瓜。既然你这么想死,老子就早点成全了你!记住,杀死你的人叫做史……”
  大汉还没有说完,却突然觉得喉咙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张开的嘴巴里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望了望陶斯科的手,又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脖子,却发现下巴碰到了某种冰冷的东西。他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瞪出像两个大灯泡,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陶斯科慢慢走向前去,步伐稳定得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来到大汉的身前,“唰”一下拔出了插在他喉咙上的匕首,同时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大汉在空中旋转飞翔,从喉咙上喷出的鲜血就如一个旋转的喷泉。掉落在地上后,他又滑行了十余米,在草皮上留下一条笔直的血迹,这才没有了动静。
  陶斯科用力一挥手,甩掉了匕首上的几滴鲜血,然后又如同雕像般站到了原来的那一块草皮上。
  这一刻,在场的大部分观众几乎停止了呼吸,体育馆中安静得仿佛是个墓地,或许这里本来就是个墓地。不只是囚徒,甚至大部分士兵都没看见陶斯科是怎么将匕首插到大汉的脖子上的。
  阿瑟看着陶斯科,露出了颇有兴趣的表情。这个年轻的士兵,每一次上场总能给人带来别样的惊喜,而他的实力增长速度也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或许,这块草地上很快就能安排一场更盛大的比赛……
  几秒钟后,体育场中宛若炸开了一道响雷,所有的囚徒都疯狂地欢呼嚎叫着。观众们欣赏持久刺激的比赛,同时更喜欢突如其来的秒杀。陶斯科身上蕴含着他们没有预测到的强大战力,刚开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期待陶斯科能多撑几轮,多在草地上放点血;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期待着陶斯科能够创造奇迹,能够坚持到最后。
  陶斯科站在那儿等了很久,却没有等来第二个上场的人。所有的挑战者都在犹豫踟蹰,都不想在这个风尖浪口登场,都期待着其他人能够先上去消耗掉陶斯科的体力。而陶斯科并不着急,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等待,他体内的力量正在沸腾,仿佛无穷无尽。
  过久的等待使场上的观众失去了耐心,有人开始抱怨,有人开始打瞌睡。一旁的一个士兵似乎觉得形势有些不受控制,赶忙跑向了场外。过了一会儿,他牵着一条铁链走了回来,铁链的另一端拴着一个囚徒。
  这个囚徒穿着的衣服破烂无比,乌黑的血渍沾满了全身,一头蓬乱的长发遮住了整个脸颊,身上散发的恶臭使得他所经之路两旁的所有囚徒都捂上了口鼻。
  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囚徒不过是个和陶斯科差不多大的少年。他的全身瘦弱无比,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但陶斯科刚刚用事实告诉了所有人,实力不能凭肌肉的大小来判断。在这个囚徒裸露的皮肤上,众人还能看见一道道似野兽利爪留下的伤痕。士兵将这个少年囚徒拖上草地后,战战兢兢地解开了他身上的铁链,然后飞一般地逃向了观众席。
  这个少年本没有名字,加纳城的人都习惯叫他为野兽男孩,因为他和一只野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第一次抓住这个少年时,众人就发现他居然拥有超越一般士兵的战斗力。当然在强大的热武器面前,少年依然很快就屈服了。野兽男孩的脑子似乎有些问题,和大多数野兽一样,他每天会做的事只有杀戮、进食和休息。而且他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的什么。
  刚进入体育馆时,野兽男孩还是懒懒散散的,似乎有些不情愿到这儿。但是当看见陶斯科时,他的那一头蓬乱长发突然全都竖了起来,露出了底下拥有狭长瞳孔的眼睛和长满利齿的嘴巴。他如一只受惊的野兽围绕着陶斯科转圈,口中不时发出低沉警觉的嘶吼。
  陶斯科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心中有些冰冷。他曾经听说过野兽男孩的故事,知道这个男孩的凄惨故事,同时也知道死在野兽男孩手中的人是多么凄惨。所有被他杀死的人最终都成了他的食物,连一点骨头渣都没有留下!陶斯科告诫自己,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比野兽还要凶残的恶兽!
  看着纹丝不动的陶斯科,野兽男孩感觉到压迫在心头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他也变得越来越暴躁。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四肢着地,用力一蹬,如离弦的利箭般刺向陶斯科!
  陶斯科微微一个侧身,让过了野兽男孩的身影,却不想他的一只脚如手臂般灵活地伸出,锋利的指甲割破了陶斯科腹部的作战服,并留下了五道血痕。伤口并不深,但却隐隐传来异样的灼热针刺感。野兽男孩的利爪上似乎带上了某种毒液,使陶斯科的伤口无法快速愈合。
  一击得手,野兽男孩没有丝毫的停滞,转过身来继续扑向陶斯科。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武器,任何部位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可能从对手身上带下一块诱人的鲜肉。
  陶斯科紧握匕首,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野兽男孩。这才是第二个对手,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对方,以便应对更多的挑战。
  “咔嚓”一声脆响,陶斯科和野兽男孩撞击在一起,两人翻滚在地上,进行着近距离死亡搏斗。野兽男孩将脚上锋利的爪子刺入了陶斯科的腿上,并佝偻着身子缠住陶斯科的上半身,一张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咬上陶斯科的脖子!
  陶斯科抬起左手,用肘部狠狠砸在野兽男孩的头顶,同时右手拿着匕首飞速刺向他的腹部。
  “刺啦”一声,野兽男孩从陶斯科的身上跳走。他的利齿虽然没有咬中陶斯科的脖子,但依然从陶斯科的肩膀上扯下了一大块皮肉,此时正兴奋地咀嚼着。不过显然陶斯科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伤害,他的头皮一阵阵地抽搐,腹部一道狭长的伤口正喷射着鲜血。
  野兽男孩用手捞了一把腹部的鲜血,伸出畸长的舌头舔*血液。他的那对瞳孔越来越像某些冷血动物的眼睛,口中分泌的唾液掺杂着血液不断从嘴角流下。
  陶斯科感觉肩膀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失去的皮肉正在慢慢长回,但一时间没法完全恢复。散布全身的共生体轻微地振动了一下,陶斯科的眼中开始长出血丝。他的心脏大幅跳动,全身的血液加速涌动。他一脚用力踏向地面,溅起一撮泥土,整个人兀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如风一般地出现在野兽男孩的身后,匕首的尖端甚至已经没入了对方的脊椎!
  野兽男孩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他口中发出。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背部突然鼓起。紧接着唰的一声,一根骨质尾巴从他的脊椎末端伸出,一头扎进了陶斯科的腹部!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发出了惊讶的呼喊。眼前这个被他们称为野兽男孩的少年,此刻不仅行为如同野兽,连形体也越来越像野兽!
  就连阿瑟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严肃,他低声自语:“居然是堕落者,二阶时就能临时进化出特异器官,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啊……”
  野兽男孩的脑袋扭过180度,他那血淋淋的嘴巴咧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望着陶斯科的眼睛里有无尽的得意。他甩动尾骨,将陶斯科扔在了地上。
  随着尾骨的抽出,一大股鲜血参杂着红色的内脏碎肉和黑色的塑料碎片从陶斯科的伤口中涌了出来。那些黑色的正是陶斯科体内的炸弹外壳的碎片,若是尾骨刺入的地方再偏一点,恐怕现在的陶斯科已被炸成了一堆焦黑的碎片。
  沸腾的血液正在迅速冷却,陶斯科感到身体中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逝。那条诡异的尾骨上同样带有未知的毒液,使得他的伤口难以快速愈合。不过陶斯科没有时间关注伤口的问题了,在摔在地上的同一时刻,他立即向旁边滚了数圈,躲开了紧随而来的致命攻击。野兽男孩的尾骨如毒蛇般向他刺来,每一次都在草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给敌人致命一击的话,自己就没法站到最后了,陶斯科心里默想。分散于全身细胞中的共生体突然发出了让陶斯科诧异的剧烈震动,他并没有主动去刺激共生体,但共生体似乎感应到了他的需求,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回应了他。
  于是,一丝黯淡到几乎不可见的惨白光辉突然从陶斯科的伤口处渗出,原本在毒素侵蚀下裂开的肌肉和血管神奇地快速生长,就连身体的虚弱感也渐渐消退,陶斯科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大战一天一夜!
  在野兽男孩的尾骨再次突刺而来的时候,陶斯科突然暴起,身上的肌肉瞬间将作战服撑得鼓起。他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尾骨刺来的轨迹,他的双手准确抓住了尾骨。然后陶斯科用力一拉,将野兽男孩如一个破烂娃娃般抡起,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砸在草地上!!
  观众们只看见一片片泥土草皮飞溅,只听见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原本他们还担心陶斯科会不会就此倒下,现在他们更担心野兽男孩会不会就这样被活活砸死。
  野兽男孩嘶声力吼,双手不断地抓向草地,却无法让自己摆脱陶斯科疯狂的反击。尾骨是他的进攻利器,同时也成了他的一个巨大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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