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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关上车门,李察回头就看见艾伯特王子在那揪着鼻子,大概是刚刚李察提醒了他,破了相的王位继承人多少有点不太体面。
“刚刚车门就是你关上的。”
“是的,殿下,我很抱歉,没想到是您。”
“行了,叫我艾伯特就好了,出门在外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这一手是什么,邪术么?”王子一边揪着鼻子一边好奇的问道,看来,刚刚那一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邪术其实和神术是一个意思,只不过是邪教徒使用的法术,这个世界没有魔法这个称谓,施术者都是各个教派的信徒,新神教派的就叫神术,旧神教派的就叫邪术。
“不,我这是神术,如假包换的神术,伏羲教的高阶神术。”
“伏羲教?从来没听说过,新兴教派?”
“是的,刚刚才创立不久。”来吧,再多问点,我还有好多神术呢,包你满意。
“看来是我有点孤陋寡闻了,贵教的大教堂在哪里?教宗是哪位,我有空去拜访一下。”
“...因为太新了,教堂,暂时还没有,教宗,就是我...”聊点别的不行么...
“...抱歉。”
“没事,我正在为修建教堂而努力着呢,殿下有没有兴趣捐一点?”
“...嗯,对了,你说你正在调查开膛手杰克的案子,有什么发现么?”
......话题转移的真生硬,鸡贼王子...
“有,排除了一个嫌疑人。”
“谁?”
“您。”
......车厢内一阵尴尬的安静。
“嗯哼。”艾伯特王子假装咳嗽了一声,“这就是单纯的污蔑,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是我。”
“是么,可是案件卷宗上面显示,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您去过的痕迹,这该怎么解释。”
“巧合!”
“好吧,连续三次巧合,你觉得报纸会怎么写?”
“报社知道我和三次案件的关系了?”
“还没有,但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发现了这点呢。”
“该死的!该死的!...”王子低声咒骂着,双手使劲抓着脑袋,把打理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如果想要让他们不把焦点放到您身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尽快破案不就好了,抓到凶手,自然就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了。”
“...废话,我也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查了这么久,你就查到了这个?”
啧啧,还是个急性子的王子,看着一脸嫌弃的王子,李察渐渐的心里有数了,这位王子虽然面相高冷,实则是个性情中人,对阶级和礼仪并不是太在意,虽然性子有些急躁,但却还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贵族里多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像他这样把好恶都放在脸上的可不多见。
从他出现在案发现场来看,这位王子殿下也是想尽快破案洗刷自己的嫌疑,所以,李察不介意跟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收获。
“当然不止查到了这些,我刚刚知道了凶器是什么。”
“凶器?”艾伯特王子一愣,这倒是突破性的发现。
“是的,凶器是凶手的指甲。”
“......好吧,就算是指甲,你是从哪得知的?”
“死者亲自告诉我的。”
“......你要再胡说八道就下去吧。”艾伯特王子翻了个白眼,伸手准备区拽门,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眼睛的余光中,车厢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咣当!
看清了安妮脖子上那个几乎切断脖子的伤口,王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车厢上,差点再度叫出声来,还好李察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冷静点殿下,她不会伤害您的,这位是安妮·查普曼,第三位受害者,关于凶手的信息,我就是从他那获知的。”
梆梆!
车门被敲响,门外传来王子护卫的声音,“殿下,没事吧。”
“没事,你们继续守着。”王子推开了李察的手,安抚了下手下,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妮,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你是安妮.查普曼?”王子再次确认了一下,不过,在心底他基本上已经相信了李察的话。
“是的。”
“我是艾伯特王子,能不能把你受害时候的情况告诉我?”
安妮看了李察一眼,在他点头后才把刚刚说过一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用指甲,又是邪术吧,该死,怎么这几年这些邪教徒越来越猖獗。”艾伯特王子皱起眉头来,这案件里一有邪神就麻烦了,一般人很难抓捕他们,可是要惊动教会,又违背了他想低调查案的初衷。
听安妮复述了一遍案情,李察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扭头看着艾伯特王子低声问道:“王子殿下,能不能告诉我你多次出现在白教堂区的原因?”
“呃...不方便说...”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三次案发地点,您是不是真的都曾经去过?”
“第一次的我没去过,后两次...我都有路过...”
“查普曼小姐,你说在被害前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和王子这辆一样么?”
“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外形差不多。”
“好吧,王子殿下,我觉得,这个连环杀手的目标可能是你。”
“我?呵呵,那就试试吧。”艾伯特王子冷笑了一声,整了整衣领,“别看我刚刚被你追,但那只是为了抓住你,你要是真对我不利,我身上可有的是圣器。”
“这我相信,但是,如果那个杀手的目的不是要杀你呢?”李察越想越觉得这事有那种可能,“又或者,他还有别的手段呢?”
“虽然三起案子都被归在一起,但是还是有区别的,第一起案子的死者虽然也是在大街上被人割喉,但是凶手很慌乱,光是喉咙就割了9刀。而第二起和第三起案子里的受害者,都是一刀致命,而后面的伤害,更像是让人把三起案子联系在一起。”
“而且,从第二起案子起,凶手开始学会往报社寄预告信了,信中也把三起案子联系起来,如果,这些信件就是为了吸引您继续来这里呢?”
“这里,一定有您必须来的理由,甚至不惜冒着危险也要在深夜来找寻凶手,如果,这一切都是凶手的目的呢?王子殿下,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们都必须尽快了结这个案子,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向我主发誓保护您的秘密。”
沉默了很久,艾伯特王子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一切,都要从我在欧洲大陆的旅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