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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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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捕头来到厨房,找到黄郎中,拉着黄郎中说:“黄郎中,你能给安儿配些固本培元,辅助他练武的药吗?”
  “这个自然可以,无外是一些补充气血,舒筋活络的方子,”黄郎中开始写方子,“宋捕头,老儿有个不情之请!”黄郎中边写方子边说:“犬子黄军,天生体弱,我已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法根治,我查阅古书,皆无良方,后见一偏方记载,以人之气驱疾。小老见过安公子,身材健硕,双目炯炯,有堂堂之气,我想让犬子跟在公子身边,借公子之气驱疾,此事对安公子并无危害,还望捕头成全。”黄郎中话说到一半,方子已经写完,将方子晾在一旁,恭身向宋捕头说着他在古书上看到的偏方法子。
  宋捕头道:“黄郎中,你是学医的人,怎么可以使用这样没有医理的偏方!我来之前,安儿给我说,黄军有习武的意愿,让我将他收下为徒。我在想,或许医道和武道结合,可以医治黄军那孩子!黄郎中,你怎么看?”
  黄郎中听到宋捕头说法子没有医理,他自然也知道。这个法子是黄郎中从一本道家玄学的古书上看到的。又听到宋捕头说想要收黄军为徒,这让黄郎中欣喜若狂,黄郎中以前动过让黄军习武的念头,可惜,所有看到黄军体虚病弱的样子的武馆和小帮派都不愿意收黄军,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黄郎中听到宋捕头说愿意收下黄军,自是直接答应下来。并承诺要亲自配药为宋安调养身体。
  宋捕头和黄郎中谈妥,便决定去找黄军,和他说说。
  黄军在宋安突破之前就被他爹爹黄郎中叫去厨房,为余月汐煎药。
  黄军见到宋捕头和爹爹一同前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黄郎中眼中带笑,知道应该是好事。
  “阿军,过来见过师傅!”黄郎中道。
  黄军有懵,道:“爹爹,什么师傅啊?在哪儿?”
  黄郎中顿首,有些急,又有些无奈道:“傻孩子,你不是一直想习武吗?宋捕头愿意收你作徒弟,还不快快跪下磕头拜师!”
  黄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口呼“拜见师傅!”
  宋捕头将黄军扶起,吩咐他明天早饭到前院,便又和黄郎中忙着商讨如何调养宋安和黄军身体,以及安排黄军正式的拜师礼的事了。
  黄军没想到早上和宋安提了一下想学武的想法,下午就被宋捕头收为弟子了,高兴了好一阵子,因为他觉得学武就意味着可以城郊玩,爹爹再也不会阻拦他。
  黄军高兴归高兴,但仍然在厨房为余月汐煎药。
  半夜时分,久病多日的余月汐终于自己清醒了过来。她的身子仍然虚弱,但病情正在好转。
  余月汐躺在床上,环顾四周,发现在床边有一个姑娘趴着,正是宋夫人派来照顾余月汐的两个丫鬟中的小春。
  黄郎中只道余月汐下午刚醒过一次,但神智不是特别清醒,推断今晚有可能还会醒过来,便安排两个丫鬟轮流在房间轮守,小春今晚守后半夜。余月汐转动身体扯动了被子,惊醒了小春。
  小春睡得本就不深。她们春、夏、秋、冬四姐妹是宋府里仅有的丫鬟,春夏照顾宋夫人,秋冬在照顾宋老夫人,说是照顾,但两位夫人也没有让她们干过重活,更不曾打骂她们。她们四个身世与余月汐或多或少有些相似,都受过宋捕头的恩惠,便留在了宋府,打理些杂事。这些年来,小春四人更是亲眼见宋捕头救了不少人,对宋捕头也敬佩有加。
  小春受宋夫人之命,照顾余月汐自然不会怠慢。此时,小春被余月汐惊醒,见余月汐醒了,连忙问道:“余姑娘,你好了吗?要吃些什么,喝水吗?”
  余月汐看着小春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
  “这里是宋府,金刀宋捕头的家中。是少爷救的你,这也是少爷的房间。”小春向余月汐解释道。
  “少爷的房间?就是那个不顾吃相,吃了一嘴油,呆呆的那个少年?”余月汐想起宋安的吃相,不禁有些想笑。虽然她下午醒的时候很短,但对宋安的记忆却颇深。
  “你们少爷在哪?我想见见他。”余月汐道。
  “余姑娘,这恐怕不行,少爷已经睡下了,少爷练功很辛苦了,我可不能去打扰他。对了余姑娘,黄郎中说你晚上会醒,我去请他来给你看看。”小春道。
  小春今年不满二十,腿脚灵便,说完推开门就去找黄郎中去了。
  不一会儿,黄郎中穿戴好衣服,来到余月汐床前,搭着脉,道:“嗯,不错,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熬点清淡的粥给余姑娘吃。”
  小春听到黄郎中说熬粥给余月汐,就又去了厨房。
  “再抓几幅药,病就能痊愈,后面只需要好好调理就行了。”黄郎中把完脉,微笑着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对余月汐道。
  “多谢先生就命之恩!”余月汐虚弱的说。
  “不必多礼,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余姑娘且安心歇息,有什么事,来日方长!”黄郎中语重心长。
  余月汐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便也点点头称是。
  “姑娘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今年十三岁了。”……
  两人又拉了几句家常话。黄郎中见余月汐身子虚弱,在看到小春端着熬好的粥进来时,便道:“姑娘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晚,老汉就不打扰了。”黄郎中背起药箱,又嘱咐小春几句,便自己走了,回客房休息去了。
  小春将余月汐扶起来,又给余月汐披了一件衣服,就一勺一勺的给余月汐喂粥。
  余月汐吃着粥,又想起了爹爹,当年自己病了,爹爹也是这样一勺一勺的给自己喂饭吃,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滚。
  “唉,余姑娘,你咋哭了!来擦干净,眼泪撒在饭碗里吃了可不好!”小春轻轻的说道,掏出手绢给余月汐擦眼泪。
  “余姑娘,你不要怕,在这里很安全的。我们姐妹几个当年也遭遇过些坏人,他们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无家可归。后来我们来请宋捕头帮助我们,宋捕头都帮我们讨回了公道。”小春安慰道,她接着又说:“余姑娘,你不要怕,明天你也请宋捕头帮你,宋捕头一定会给你申冤的!”
  “真的?宋捕头是谁啊?我好像有点印象,他真的会帮我吗?”余月汐有些疑惑道。
  “说起宋捕头啊,那可是我们郡的大英雄!”小春给余月汐说了一些宋捕头的事,又对她说道:“今天下午你还见过呢,只是那时候你有些迷糊,可能记不太清了。”
  余月汐仔细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下午第一次醒来的事,到是第二次看见宋安的事印象深刻。
  听到小春说起宋捕头的英雄事迹,余月汐也有些希望神通广大的宋捕头能帮帮她。
  “余姑娘,我们边吃边说吧!”小春看余月汐心情好些了,就笑着说。
  余月汐也确实感觉自己饿了,就接受了小春的提议,一边听着小春诉说宋捕头的事,一边吃着小春喂来的粥。
  余月汐吃了一碗粥,也听小春说了不少宋捕头帮助别人的事,心里平静了不少,觉得有了希望。余月汐身子虚弱,便又不知不觉的睡了,这次她睡得有些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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