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多分人格上

　　方兴回到工倕院后，匆匆吃过特制午饭，不作休息，进入下午的特训。下午是灵能契合训练和人文社科知识学习，完成之后进行虚拟对抗。
　　在其间，方兴审视自入公主府后心态的变化，分析三人与自己的对谈内容，思略公主的用意和自身存在的意义。
　　方兴有了些答案，但还是有模糊的地方。时间上，到了虚拟实境剧情演绎时间。方兴暂时放下思索中不够清晰部分，带上设备，进入虚拟实境。
　　蓝白色线条光芒闪过，方兴看到了一段文字和女声说明。
　　女声说道：“你叫魏斯，你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并且自知。你需要作出选择，只保留一个人格。”
　　“人物背景解说完毕，三秒后，开始进入剧情。”
　　“三，二，一，开始。”
　　话落，周边的景象开始变化。方兴摇了摇头，看到可以控制角色，于是观察起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房间里，白蓝为主色调，家具只有单人床加上衣橱桌椅。单人床上叠得完整的棉被，桌子上有一台打字机，还有绘画工具。再看向自己，身穿病人服，体格瘦弱，小胳膊小腿。附近并没有镜子，不能看到自己脸，不过看皮肤的细腻程度，应该年岁不大。窗户被封上钢条，通过缝隙看到对面也是大楼。
　　方兴走到稍大些门前，想出去，发现门被锁上，尝试多次后，还是打不开。走到另外一边的小门，打开后，看到是浴室加便池。简单的设备并没有更多的情报，右上角有个通风口和排风扇。依旧是钢条封锁，又太高缘故，不能够看到外界情况。
　　方兴回到房间，透过窗户缝隙想看到外界景象，能看到的只是白色大楼外墙，得不到更多信息后。方兴思索了下，走到床前，在床旁墙壁上看到一个按钮和很多小孔凸出物。方兴点击按钮，没有反映。再点击，还是没有。方兴并不放弃，连续点了十几下。
　　这时很多小孔凸出物传出一个女声：“4713，什么事？”
　　方兴说道：“我要出去。”
　　“医师，4713有新情况。”喇叭里传来微小女声。接着没过太久，一个男声响起：“4713.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方兴思索了一下：“魏斯。”
　　“咦，主人格苏醒了。”喇叭那头有些诧异。
　　“喂，老王吗？四栋那个精神分裂的主人格苏醒了。”
　　“欸，老李吗？快来四栋。”
　　“这些人以为自己是聋子吗？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自己。”方兴听到那头发现珍惜动物般的对话，心里有些不爽。
　　再过了会，喇叭那头没了声响，方兴呼叫了几次都不得回应。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两个穿保安服的男子无视自己的反抗，一人一边夹住自己。一个医生样男子对自己说道：“魏斯，我带你去外面，不过你要先配合好。”
　　方兴点头，不再反抗。
　　方兴被带到一个大房间里，保安也不再限制方兴行动。房间非常空旷，只有两张椅子，医生坐在一张椅子上后，让方希坐在相距一段位置的椅子上。
　　方兴坐下后，医生开始问话：“魏斯，你怎么知道自己叫魏斯的。”
　　方兴觉得这问题非常奇怪，自己的名字还自己还不知道吗?结合下之前的信息，方兴回答：“我就知道自己叫魏斯。”
　　医生点头，又问道：“你还记得什么吗？”
　　“应该记得什么？”
　　“你并不是魏斯，你是魏斯。”
　　方兴有些疑惑，不懂医生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
　　“知道。”
　　“那就没错了。”医生点头。
　　方兴更加疑惑，不懂医生什么意思，看向医生。
　　医生有过之前经验，对方兴讲解道：“你叫魏斯，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已经出现过的不同人格有九种。并且新人格主导身体后，主人格陷入沉睡，没有再出现过。出现的新人格都有不同的名字，不同的经历，性别也有不同。你是第一个叫魏斯的人格，但你现在表现的镇定自若，一无所知的表现。又和资料中的魏斯不同，所以你是新出现的人格。就是不知道是新分裂的人格，还是早前分裂的人格。”
　　“什么情况，还是不懂?”方兴依旧有点懵懂的想着，自己是方兴，不懂魏斯的经历肯定正常。问名字的时候，只是说角色的名字而已，难道要说“方兴”才是对的？
　　“你有什么喜好或者特长，或者什么印象最深刻吗？”医师又问道。
　　“没有。”方兴老实回答，不想乱来。
　　“这就奇怪了，之前的十种人格，无一例外在某个领域有杰出表现，无师自通的精通这个领域。一个叫闻高的人格，是绘画大师，所素描出的作品，充满灵韵，要知道魏斯本身完全没学过绘画。一个叫泰勒的搏击高手，格斗专家。一个叫雪果的文学家，写出来的作品令人叹服。不过他们在该领域有重大表现，在其他领域则有明显缺陷。闻高精神不定，有自残倾向。泰勒不善言辞，有暴力倾向。雪果则没有生活能力，一切需要人帮助。”
　　“你可能还没有发现擅长的地方，也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人格。”医生有些扫兴，又问了一些问题，得不到好的答案后，让保安带方兴回去。
　　“喂，不是说让我出去的吗？”方兴看到保安又来架住自己，对着医生喊道。医生直接离开，方兴并没有反抗，被带回房间，房门被锁上。
　　方兴回房间间后，看在书桌上的物品，突然视角一黑，场景开始变化。
　　很短的时间过去，方兴发现换了一个环境，于是观察四周。周边是完全黑暗的空间，远方有不同形状构成的发光体。自己则是人形状的发光体，微弱的光芒闪耀，看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
　　方兴想要靠近一个发光体，迈开步子走过去，所控制的人形发光体则开始漂动，靠近一个发光体。
　　距离拉近之后，方兴看到那是一个赛车样式的发光体，通体发黄，看不出具体样式，从四个轮胎、流线型车身和尾翼感觉出是赛车。
　　“这是什么？”方兴诧异的想着。
　　“你是谁？”一个小男孩声音在方兴耳边响起。
　　方兴怀疑自己听错了，试探性的说了声：“谁在说话。”
　　“我啊，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谁？”小男孩说道。
　　方兴向左右前后四边看了几遍，确定身边只有赛车后，说道：“你是辆车。”
　　“我是双钻，我不是车。”小男孩有点纯真。
　　“抱歉，我是方兴，这里是哪里？”方兴表示歉意，然后问道。
　　“这里是休息室啊。”小男孩理所当然的说。
　　方兴觉得自己问不出答案，又看向远方，有一个书一样的发光体。于是不理会赛车，漂移到书身边。
　　“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方兴对着书的方向说道。
　　书是个巨大且厚实的字典样子，他移动身体，用书的正面样子对向自己，说道：“这里是意识空间，小伙子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诞生出来的吗？”
　　方兴听到声音感觉是一位温厚的长者，心里安定了几分，态度诚恳的回答：“是的，我是新诞生出来的，还什么都不懂，能否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温厚长者说道：“这样啊，我叫做十万，这里是意识海的深层空间，你应该是从里层刚诞生出来的，我们都是魏斯的一部分。”
　　这下方兴理解了，发光体应该都是魏斯的人格，这里是人格活动的地方，但还有不解于是继续问道：“你好，我是方兴。想再问下十万先生，这里是深层的话，那里层是什么？能过去吗？还有其他层吗？”
　　“里层是诞生之地，新诞生的意识体会飘上深层。里层可以去，但去过的再也没有回来过，最好不要去。深层之上还有浅层，浅层之上还有表层。”
　　长者不等方兴提问，又继续说道：“深层向上漂移可以到浅层，浅层有光亮，且能虚构实境。虚构实境就是能够把空间变成想要的样子，比如双钻，可以把一块区域变成游乐园。并且进入浅层后会变成人形，且是完整人形。表层则是身体控制层，进入身体控制层的人格，能够在现实世界控制魏斯身体。”
　　“不过不是谁都能去浅层和表层，那里被强大的意识体所占据，不被许可的进入，会被他们攻击。攻击不会死，但会陷入沉睡，没有实力不要过去。”
　　方兴感激的向十万致谢，消化了下十万说的信息，还有是疑点，于是继续问道：“那魏斯本体呢？”
　　温厚长者身体晃动，说道：“不知道，所有的人格在诞生之初就没见过本体，传说在里层沉睡着。”
　　“那你们待着这里做什么？不无聊吗”方兴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不是所有意识体都有健全人格，很多意识体没有知觉。”
　　“那你为什么不上去。”方兴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老了，享受够了浅层生活，不想思考，于是回到深层。”
　　“你们没想过解决问题吗，就这样活着？”方兴这下问到点了。
　　“有，曾经爆发过战争，但只能让互相进入沉睡。冒险进入里层，但他们再也没回来过。集体不去表层，也只是让身体进入沉睡，毫无变化。多番尝试下，都不能得到结果，也就只能这样活着。”
　　“我可以上浅层看看吗？”
　　“你可以试一试。”
　　“谢谢。”
　　方兴致谢后，飘动身体，决定去深层其他地方再看下，得到更详细信息后，再去浅层。
　　方兴在深层漂移了许久，认识到：深层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空间，完全没有其他物体。其他意识体则是各种形状，洋娃娃模样，衣服模样，小霸王模样，多种多样。而且不是所有意识体都能回应方兴的问候，有些只能单纯的重复几个词语。
　　黑暗的空间没有方兴感，方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深层走遍。但沿着一个方向走，一直都是黑色空间，看不到尽头，且越来越少意识体。方兴打算再往前走一会，还没有尽头则向上漂。
　　这时方兴看到前方有一个光亮，走近前去，看到是一个小山样的石碓，石碓顶上有一个剑柄模样物体。方兴先问向石碓剑体，“你好？”“在吗?”“听得到吗？”但都得不到回应，方兴确信他是无意识意识体后。于是走到顶端，端详起剑柄。这应该是一把长剑，剑身大部分都陷入石头中，能看到的剑身部分刻有帝国字斩。
　　方兴又问了石碓剑体，得不到回应后，想要拔除长剑，看下剑身是什么字。双脚踩在石碓上，握住剑柄，双双用力，长剑被轻易拔出来。。
　　方兴可以看到剑身上的完整字样“斩人格之剑”，方兴有了些明悟：“剧情开始之初告诉自己的目标就是，消灭其他人格，只保留一个人格。现在拿到这把剑，就是要斩杀其他人格。我说怎么才能消灭其他人格，原来这么简单暴力啊。”
　　方兴理解了剧情的用意后，决定飘至浅层，看情况后，再定下一步。